危险老攻太宠我(49)
江冥一看大事不妙,赶忙拉住祁骁:“祁总您三思啊!周家跟祁家是世交,而且那家咖啡馆我去看过了,根本没有摄像头,所以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周宁少爷推的。”
“老子的眼睛是瞎的吗?小初就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是不是周宁推的是谁推的?!”
“我、我知道是周宁,但是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您直接去找周宁麻烦,恐怕周家那边会说不过去……”
“所以你觉得老子会蠢到当着监控器的面弄他?”
男人字字诛心,猩红的双目透着剜心挖肾的阴毒。
昨天,当祁骁看到温时初拍的那张孕检单子时,其实一开始脑子是懵的。
直到被江冥提醒,说这是温时初怀了怀了他的骨肉,祁骁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
祁骁一直都因为温时初跟别的野男人有了孩子而心里有疙瘩,现在温时初终于有了跟他的孩子,之前在心底被压抑的情感和对温时初的疼惜一下子被释放了,祁骁当即开心地拨通了温时初的电话。
他想对温时初告白,想立刻见到温时初,想跟温时初好好重新开始。
可是电话打了一遍两遍乃至十遍都不通,祁骁急于见到温时初,就动用了一点关系查到了温时初的手机定位,直接去找了温时初。
那是只属于他和温时初两个人的孩子。
可是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快,痛苦来得更是猝不及防。
男人本来是去接温时初的,可是好巧不巧的,亲眼目睹了周宁把温时初推下楼梯的一幕。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做父亲的喜悦,就被晴天霹雳当头劈中。
而且,医生还说,温时初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脑海里,温时初站沾满血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蜷缩在他怀里,喊着救救他们的孩子……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两名护士推着昏迷中的温时初出了手术室。
病榻上的青年带着呼吸面罩,双目紧紧闭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血袋顺着导管漫延出一根长长的血色线条,流淌进那副干瘦虚弱的身子里。
祁骁眼含阴霾,注视着温时初被推进一间病房:对江冥说:“你留下来,看着小初。”
说完,祁骁离开了医院。
周宁发誓,如果他提前知道温时初是个比他还歹毒的白莲花,他绝对不会再去轻易招惹温时初!
密闭的小黑屋里,周宁被绑在一张木质椅子上,双目被黑布条封死,嘴巴和喉咙更是被人注射了麻药,几乎没法发出声音。
“祁……祁哥哥,我知道是你……求……求你,我、真的是被……冤一一啊!”
—句话勉勉强强还未说完,周宁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浑身剧烈颤抖,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小黑屋里,男人手握医用电流的接头,给周宁的神经最密集处通上电,开到最大。
“求……求你……啊……”
滋啦的电流声伴随着周宁时断时续的轻微哭喊声,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直至最后,男人才慢悠悠地按下暂停键。
空气间,传来难闻的人体尿味。
从始至终,祁骁都一言未发。
看着眼前狼狈得像条野狗的周宁,祁骁双眼阴沉毫无温度,手捂帕子离开了小黑屋。
“把他半边脸划花,扔到垃圾场去。”祁骁对外面的看守说。
“好的先生。”
被留下来的男人是有着多年经验的打手,做事干净利落。
祁骁坐上车,看了眼手机,有好几通祁老太太的未接电话。
祁家老宅。
祁老太太看软软瘦得厉害,心疼得紧,每过一会儿就要往软软嘴里塞东西吃。
软软小肚皮吃得撑撑的,想爸比了,拉着祁老太太的手小心问:“太奶奶,窝爸比什么时候会来?他是不是不要窝了?”
“啊,你说你爸爸啊,他会回来接你的。”提到温时初,祁老太太眉开眼笑:“软软,你很快就要有小弟弟了。”
之前江冥传信给祁家老宅,说是温时初怀了宝宝。
错过了软软的出生,现在一听说温时初又有了,祁老太太更开心了,当即就想给祁骁打电话。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电话一晚上都没打通。
第二天早上,祁老太太洗漱完,正给软软准备小零食时,贴身女佣忽然拿着电话来找祁老太太。
“老太太,是大少爷的电话。”
祁老太太麻溜地接过电话。
“骁骁,你还知道回我这个老太婆的电话啊,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孙媳妇儿呢?我要跟孙媳妇儿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祁骁沙哑低沉的声音一一
“奶奶,小初的孩子没了。”
“什……什么?”祁老太太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昨天小初从楼梯上摔下去,孩子没了,而且,以后估计也怀不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怎么也不护着点小初,你……唉一一!小初现在在人怎么样?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吧。”
祁骁报了地址。
祁老太太穿戴好,急急忙忙走出卧室,刚好在走廊上碰到了软软。
小家伙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懵懂天真地望着她,祁老太太被看得心都化了。
“乖,太奶奶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明睿,软软就交给你了。”老太太摸了摸软软的小脑袋,叫住了正出来吃早饭的祁明睿。
祁老太太往外走,到了院子门口时,才发现软软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
“我爸比生病病了吗?”软软奶声奶气地问。
祁老太太正犹豫着怎么答,软软低下头,望着自己紧绷的小脚趾,声音很软:
“窝会乖乖的,不添乱。”
祁老太太还是带着软软来到了医院。
“爸比爸比!”软软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温时初,挥动着小肉手扑到床边。
小家伙害怕极了,怕爸比不要他,怕自己被送去孤儿院,只有跟爸比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片刻的温暖和安全。
结果,刚想爬上床,就被祁骁冷漠地提起来,拖离了病床。
“软软,过来。”温时初撑着身子坐起来,朝软软招了招手。
“你身体还没恢复。”祁骁挡在中间。
“那跟我抱我的孩子有什么冲突?软软别怕,到爸比这来。”温时初示意软软绕到床的另一边。
“爸比,你肿么了爸比……”软软钻进被子里,用自己的小短臂搂住了温时初的肩膀。
“没事,很快就能出院了,软软别担心。”温时初低垂着眉,手指摩拏着小家伙柔软的毛发。
“小东西你绐我岀来!”祁骁厉呵道。
软软吓得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胆怯警惕地望着祁骁。
“别大吼大叫的,你会把软软吓哭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一棒子敲在祁骁头上,“以后你就只有软软这—个孩子了,应该对软软加倍地好才对,做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老太太这句话说完,病房里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祁骁欲言又止,坐回轮椅,眼神鹰隼似的眼里透着复杂。
“祁奶奶。”温时初沙哑着嗓音,细瘦的手指点了点软软的小鼻子。
“其实,我只是祁总雇来的假情人,那天晚上,祁家二少爷的生日宴上,软软也不是祁总的骨肉。”
“温时初你绐我闭嘴!”祁骁没想到温时初会突然说岀这种话。
温时初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祁奶奶,是我骗了您,但是软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祁老太太苍老的脸愣了片刻,却没有温时初意料之中的愤怒和激动。
祁骁试图狡辩:“奶奶,您听我解释,其实那天晚上一一”
“孙媳妇儿,你蒙我老太婆呢吧?软软怎么可能不是骁骁的?”祁老太太显然不信,坐到病床前,从自己的钱夹最里层,抽出了一张珍藏的泛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