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112)
温时初听得心都快化了,也隔着电话,亲了一口。
挂断电话,青年关了台灯,像往常一样入眠。
12点06分,一条热搜悄无声息地挂上了微博。
许是具有一定的延迟性,不过几分钟的间隔,第二条也紧跟其后。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转发逾千条,评论过万。
空旷的别墅里,祁骁一个人躺在松软的床边,对着窗帘间拉开的一点缝隙发呆。
与床连接的黑色折叠桌上摆了一瓶已经快空了的朗姆酒,地上还有一瓶已经有碎裂痕迹的空瓶。
男人手里晃着菱形玻璃酒杯,金色朗姆酒液伴着动作轻轻搅合。
这酒杯,就是上次温时初拿来砸他头的那个杯子,他后来找到,给带过来了。
想起今天白天的事,祁骁越想心情越郁结。
他跟傅文在不清不楚之时有了孩子,这是无法弥补的错误,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温时初再次提离婚的事时,男人胸口还是会刺刺地疼。
像浸泡在海水深处,被无数只水母蛰得满身脓包。
鬼使神差的,恰好看到有家卖酒的有朗姆酒,就买了一些回来。
忽然,搁置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祁骁拿起来一看,见是江冥打来的,二话不说就给挂了。
江冥再次锲而不舍地打来。
祁骁蹙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通了:“你最好真的有事要说。”
【祁总,不好了,有人买了温时初的好几条热搜,这会儿已经快冲到榜一了。】
“热搜?”酒精麻痹下,祁骁慢慢吞吞地划到微博页面,恰好就看到两条热搜词挂在首页。
演员温时初婚内出轨。
陆琛男二。
祁骁黑眉紧拧,放下杯子,点进了第一条热搜词内。
【娱乐第一线:据业内人士爆料,演员温时初婚内出轨,主动勾引新晋影帝陆琛。演员温时初昔日与丈夫在镜头前常秀恩爱,这次被拍到婚内出轨影帝陆琛,是否映射婚变?温时初从刚出道开始,大ip资源不断,有力证据显示,这都得益于年长温时初8岁、腿有残疾的丈夫。】
【图片jpg.图片jpg ]
—整段故意引导性的文字下,赫然是九张图片,前7张是温时初与陆琛在公园里深情拥抱的照片,第8张是温时初与被打马赛克的祁骁的牵手照。
最后一张,是狗仔抓拍的,温时初在与祁骁牵手时,眼睛翻了白眼。
随便刷一刷底下的评论,清一色全是拉踩温时初的,里面甚至还夹杂着温时初曾经的粉丝。
[—条小鱼鱼:恭喜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获得新的荣誉称号:男版潘金莲,点赞8数888]
[手撕嬢砸:我算是明白了,wsc这分明就是看上自己现任丈夫的钱和权了吧?一个小演员,又是大热ip演到手软,第三部 戏直接男主角了,分明就是他丈夫的功劳。他丈夫30,wsc才二十出头,而且他丈夫腿有毛病,估计那方面不行,所以wsc饥渴过度,看上了有颜又暖的陆琛。]
[是个宝宝回复手撕嬢砸:你这么一说我开始怀疑了,他们俩不是有孩子吗,那方面不行的话,那孩子不会是个野种吧,总裁大人好可怜啊,又被戴绿帽子,还替别人养崽,为什么好男人总要被绿茶糟蹋?]
[胖咕咕:大家快去看另一条热搜,温时初这次演《仙尊》的男一,结果男二竟然是陆琛[矣,堂堂影帝竟然给温时初做陪衬,这是什么概念?!我算是明白了,陆琛肯定是被温时初威胁了,温时初逼陆琛跟自己搞地下恋情,还逼陆琛演男二做自己的陪衬,呕!恶心死了,wsc滚出娱乐圈吧!]
[手撕嬢砸回复胖咕咕:wc,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死男嬢子长得一副清纯样儿,背地里手段真阴啊,他那残废总裁老公估计也是太爱他,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偌大的房间里,朗姆酒的气味与男人浓重的呼吸声融为一体。
“砰!”酒瓶子摔在地上,碎片瞬间迸射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四分五裂。
“查到是哪家发的了吗?”祁骁清醒了些,声音低沉,拼命忍耐着。
说看到那前七张温时初与陆琛的拥抱照,不吃醋不生气不愤怒,是假的。
【查过了,这个叫’娱乐第一线’的微博号是一个私人号,并不录属于哪家公司。祁总,前几次就有狗仔一直追着温时初和陆琛偷拍,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先不管其他,你先去联系微博那边的人,把热搜压下去。”
【直接压吗?这样会不会被认为是做贼心虚?】人的逆反心理很大,如果压热搜,很可能会激起网络键盘
侠的奋起反击。
祁骁捏着眉心,嗓音低沉:“趁着半夜事态还没扩大,把热搜词屏蔽。”
【好。】江冥挂断电话,立刻去办了。
没过多久江冥再次打电话过来,汇报有关微博词条已经被暂时屏蔽搜索。
【祁总。】
“说。”祁骁把手机放在洗手台子上,漆黑的瞳孔少了锐利的冰刺。
寂静的卫浴间里,灯光白得将男人的皮肤照得发发亮,水滴拍打在白瓷洗手池壁上,声音格外清晰。
【温时初是真的想跟陆琛在一起了吗?】江冥心冒到了嗓子眼。
江冥多多少少也知道祁骁那晚跟傅文的事,也知道傅文现在怀了孕,但到底还是跟了祁骁很多年,江冥心里还是偏向自家Boss的。祁骁这些天表面在公司硬撑着,其实背地里只是个脆弱的老男孩。
江冥看在眼里,不得不说,温时初真的改变了祁骁很多。
那个不可一世、动动手指挥霍人、永远摆着上位者姿态的祁骁,好像因为一个温时初,变得会替别人着想,会反思,还学会了隐忍。
男人打开蓬头,已是临近冬天的时节,冷水像冰渣子一样砸在脑袋上,顺着发丝、脸颊、脖子,一点一点侵蚀整片身体。
最后,冰冷的水淌满了那双布满狰狞伤疤的双腿。
好像冻得没有知觉了。
【祁总?祁总您在听吗?】江冥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挂了。”祁骁从冰冷中睁开眼,随手按断电话。
凌晨,3点半。
祁骁一个人开车,整个人在酒精麻痹下,昏昏沉沉地开向温时初现在的居所。
男人开车很猛,但还好夜露深重,这个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温时初本来睡得正香,夜里梦到了两只手掌大小的崽躺在自己怀里。
“软软……”青年睡梦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双手下意识地蜷曲是,做出搂抱的姿势。
倏地,梦里钻出一个小男孩。
【爸比,你在叫我吗?】软软穿着那天跟祁老太太离开去佛山寺时的小衣服,脸上乐呵呵,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
温时初愣了愣。
软软在他眼前,那怀里的这种小幼崽又是谁?
“咚一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撞门的闷声。
冰冷的夜晚,寂寥无人,这个声音顿时打破了寂静,显得无比清晰,温时初猛地从梦中惊醒。
“是什么东西啊?”温时初揉着有些乱的毛发,等待门外第二声的到来。
然而没有第二声了。
“瞄呜,卩苗卩苗瞄卩苗瞄唔。”小狗蛋在客厅里卩苗瞄呜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温时初想着它或许是饿了,拿了奶瓶,泡一点奶粉,去往客厅。
小狗蛋在扒拉防盗门。
“狗蛋,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狗蛋眨巴着水晶葡萄冰紫魅般漂亮的黑瞳,小短爪还在挠门。
许是嗅到了奶的味道,终于不扒拉了,顺着温时初的裤腿网上攀爬,要喝奶奶了。
“喝奶了,只能喝一点点。”温时初把小狗蛋一掌心抓到手里,往狗带嘴里怒奶。
狗蛋喝完了,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缩进了猫窝里。
“外面有人吗?”温时初放下奶瓶,试探性地问。
没人回答。
透过猫眼看外面,温时初看到了楼梯间,倒地不醒人世的祁骁。
祁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地发神经去找温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