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15)
他们会说:软软的爸爸是出来卖的,软软肯定也不是好东西,长大了也会出去卖。
不是温时初过度紧张,他的童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小时候的温时初,在幼儿园里总是孤零零的。
一个人荡秋千,一个人坐跷跷板。
有一次下雨,他站在门卫大叔那里避雨等奶奶,亲耳听到有个家长拉着自家孩子的手说:
“离那个温时初远一点,他爸是个劳改犯,连他妈都不要他了,像这种小朋友,长大了也是要进监狱的!”
大人都以为三五岁的小孩子听不懂话,但其实那时候的温时初,听得清清楚楚,悟得明明白白。
他想拉住那个大人,告诉那个大人,他长大不会做劳改犯,可是他太胆小了,只能一个人蹲在门口静静地哭。
温时初手指缠绕着衣角:“我会每天按时去祁家,所以……”
“谁说我要带你去祁家?”祁骁鹰隼似的眼略过温时初苍白的脸。
祁骁说:“我在帝都的房产不止一处,你以为我会带你进祁家?”
温时初松了口气,脸上是轻松的笑:“那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冥,进去收拾东西。”
江冥快速收拾东西,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孩子呢?”祁骁站久了有些累,高大结实的身躯走进出租屋,矜贵地坐上沙发。
“今天周二,软软在幼儿园。”温时初如实说。
“祁总,东西都打包好了。”江冥拖着两个行李箱出来,额头上渗着汗水。
祁骁比了个手势,江冥立马会意,把东西都搬进车里。
坐进车内,祁骁的表情始终是冰冷阴沉的,温时初靠着车门,有些不自在。
“软软在哪个幼儿园?”
温时初本不想说,但知道祁骁的通天手眼,就算他不说,祁骁随便查查也能知道,只好报了名字:
“初心幼儿园。”
祁骁看了眼手腕上的劳斯莱斯手工表:“今晚我替你去接孩子。”
第26章 只不过第一次开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软软他在生人面前会害怕的。”温时初脊背僵直,连忙摇头。
“怎么?你还想讨价还价?”祁骁面色森冷。
“温时初你可别忘了,你到我这里来,是来工作的,我可不想今晚艹一个脚烂掉的人。”
温时初低着头,鞋子里那只受伤的右脚隐隐作痛。
“那我拄着拐杖去。”青年仰起头,看着祁骁,露出一个浅浅无害的笑。
这是温时初最大的让步。
车子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随你的便。江冥,开车。”祁骁正视前方,紧蹙的深眉里掺了阴戾。
“好的祁总。”江冥大气不敢出,开动车辆。
车子停在了一栋复式别墅前。
门前的棕色铁艺门缝隙积攒了薄薄一层灰,看起来,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温时初一瘸一拐地推着祁骁的轮椅进门,一名中年阿姨正在别墅里打扫卫生。
“祁总,卧室、餐厅、卫生间还有儿童房都给您打扫过了。”中年女人说道。
“嗯,忙完去跟江冥领劳务费。”祁骁环顾四周,似乎对打扫情况还算满意。
温时初站在祁骁身后,目光落到了半开着门的儿童房,愈发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了。
一间宽敞的儿童房,地板是星空,床边有木马,天花板垂落下漂亮的银蓝色捕梦网,风一吹,发出叮叮咚咚的银铃脆响。
祁骁甚至还给软软准备了儿童房。
“这是软软的房间吗?”温时初手触在门上,又推开了一点,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奶香甜味。
“不然呢?难不成你和你儿子睡一房,你为我服务的时候,还叫你儿子坐在旁边观摩?”
温时初眼神暗了暗,低头看着轮椅上男人的侧脸:“谢谢。”
小家伙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如果今晚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对了祁总,您的房间隔音效果怎么样?”温时初很在意这个。
江冥刚好搬东西进来,笑着道:“温先生您放心,就算您扯起嗓子嗷嗷叫,外面也基本听不到。”
“那就好。”温时初扬起笑。
……
时针指向四点的时候,温时初问江冥要了一根拐杖,笨手笨脚地拄着出去,准备去接软软。
结果,刚走到别墅门口,就被一股大力强拉硬拽,塞进了黑色迈巴赫里。
祁骁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修长矜贵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这一瘸一拐地像蜗牛爬,等你接你的崽回来估计黄花鸡都凉了,今天晚上别想躲!”
祁骁面色阴沉,温时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不对惹他生气了,干脆闭口不答。
车子引擎发出轰鸣声,温时初下意识地看向祁骁的腿。
几天前的那个夜晚,男人半身是血地躺在他怀里的样子,历历在目。
“上一个这么盯着我腿看的人,眼珠子已经被挖了。”
温时初收回目光,解开了安全带:“祁总,还是我来开吧。”
“你会?”祁骁嗤笑出声。
“我有驾照的。”温时初目光笃定。
只不过一次没开过罢了。
第27章 奥利给
温时初坐在驾驶位置上,目光专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观察车外的一举一动。
“踩离合,挂挡,打右转向灯,松开手刹,观察后视镜情况,安全。”温时初背了一遍口诀。
祁骁坐在副驾驶位置,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听到温时初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机警地睁开眼。
男人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忽然有点后悔让温时初开车,然而车子猛然发出一声轰鸣,已经嗖的冲了出去。
原本到幼儿园只需要十来分钟的车程,温时初愣是开了足足半小时。
红绿灯处熄火三四遍,后面的司机亲切地把温时初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遍,温时初充耳不闻,嘴里不停重复驾校学到的口诀。
“遇到困难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下去,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奥利gay……”[1]
……
最后,总算有惊无险地抵达幼儿园。
祁骁坐在车上,着实捏了把汗。
“温时初,你这驾照什么时候拿的?”
温时初擦擦额头的香汗,只有祁骁手掌大小的脸泛着红晕:“忘了,大概两三年前吧。”
“第一次开?”
“嗯。”温时初解开安全带。
“呵。”祁骁忽然阴冷的笑起来:“谁给你的勇气开这车的?出了车祸,你赔得起?”
温时初抬眼,眼前的男人,额头上虽然已经没有再包扎纱布,但额头上结痂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
“我赔不起,但是可以尽量减小出车祸时的后果。”
“你怎么知道我出过车祸?”祁骁的眼睛忽然毒蛇似地射向温时初。
祁骁突然这么一问,温时初有点懵了,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上一句说了什么。
“祁……祁总您的身价在这,别说出个车祸,就是手指破个皮都能上新闻。”温时初咳了一声。
“上新闻?那天的消息都被封锁了,上个毛新闻?温时初,我看你就是欠被人上。”
话音刚落,温时初只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张大手强制捏住,冰冷的唇席卷上他的唇,霸道地撬开齿贝,疯狂吮吸。
“唔……?”扑面而来的攻势,男人的身体半压在温时初身上,瘦弱的身板被狠狠挤压在座椅和男人胸膛之间、
身子,好像通了细细密密的电流,快被吸干了般的难受,又伴着隐隐的、羞耻的快感。
“唔……”车外传来孩童放学回家的声音,温时初回过神,猛地推开了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