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138)
小家伙的乳名叫‘呼呼’,软乎软乎,前面有软软了,所以就叫‘呼呼’。
“咯咯咯……”见到熟悉的爸比,呼呼笨笨地挥舞双手,哼唧着要抱抱。
“呼呼,你好香呀。”温时初蹭了蹭呼呼的小肚皮,小家伙又咯咯地笑起来,肉嘟嘟的脸碰到温时初的脸颊,又嫩又滑。
家里的阿姨拿着热好的奶瓶过来,温时初把呼呼交给阿姨,嘱咐八折坚守岗位,又去叫软软。
今天是周末,软软恰好也不用上幼儿园。
温时初早饭做了土豆饼,撒上一点椒盐,软软吃得小肚子撑撑,还嚷嚷着要继续吃。
“不行,吃太多胃会撑坏的,下次再吃。”
“可是好吃嘛。”虽然这么说着,软软还是离开了餐桌。
听到外面有邮递员的车声,软软跑到了外面,不一会儿,兴高采烈地捧着邮件和报纸进来了。
扔下几份跟自己无关的报纸和邮件,软软双手护着一个粉色信封,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屋里,关上房门。
是国外的小辰蝈蝈给他写的信呀。
软软把信看完,小心翼翼地收进收纳盒。收纳盒里,还有好几封一模一样的粉色信封。
虽然,他现在渐渐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喜欢粉色了,但只要是小辰蝈蝈寄来的,他都喜欢。
“软软,收拾好就出来,跟爸比去一个地方噢。”
“知道啦!”软软戴上帅气可爱的棒球帽,屁颠屁颠跑出来,整装待发。
今天要去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出租屋。
以前跟软软住了好几年的那个小破出租屋,因为房东去世,膝下无子女,而温时初以前偶尔会照顾房东老人的缘故,老人临走前竟然立了遗嘱,把小破屋送给了温时初。
“软软今天好帅啊。”温时初搂着软软的肩,小家伙长得很快,一晃一年多过去,小家伙长高了半个头。
阿姨恰好从呼呼的房间里出来,见到温时初,面色有些难看,“温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能离开一会儿吗?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儿子的老师叫我去学校一趟……”
阿姨是温时初从家政公司找来的单亲中年妈妈,温时初看了看时间,说:“你先去吧,中午之前回来就好。”
“好的谢谢温先生!”阿姨急匆匆离开。
房间里,被放在婴儿床里的呼呼坐了起来,小爪子扒拉着防护栏,抓着八折的耳朵。
“那就只能带呼呼一起去了。”温时初去整理婴儿车。
“他要是拉粑粑我可不管噢。”软软对着呼呼做了一个猪鼻子的动作。
“咯咯,咯。”呼呼被软软的怪异动作乐到了,激动地挥舞着小手臂,结果一不小心没坐稳,吧唧一下倒在床上。
“哼,卖萌也没用,谁能想到你长得这么阔爱,拉得粑粑却那么臭。”软软陷入了不开心的回忆。
有一次他帮爸比抱弟弟,忽然,一股恶臭袭来,软软低头一看——
弟弟拉了他一身。
小小的软软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是又不能松开弟弟,就这么抱着臭臭的弟弟哇哇哭了起来,呼呼被软软的哭声感染,也扯起嗓子哭得特别伤心。
温时初温柔地看着兄弟俩的互动,摸了摸软软的脑袋:“把弟弟抱出来,别逗他了。”
软软去抱呼呼。
小家伙熟练地抱着小小家伙,像个认真的大人一样,把弟弟放进婴儿车里,还顺带塞了一个玩具,留给弟弟在路上啃着玩。
因为带着两个孩子,温时初担心遇到坏人,便把八折也带上了,狗绳拴在婴儿车的把手上。
八折已经一岁多了,好像天生继承了拉布拉多听话和蔼的性子,出去不会像二哈那样疯了似的乱跑,反而懂得照顾小主人。
有时候温时初真的觉得八折很神奇,可以轻而易举分辨人的好坏和心理。
就比如,若是在路上遇到若无其事的行人,八折也只会平平常常地与行人擦身而过;但是有一次,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站在路边,一直东张西望,八折突然就对他龇牙咧嘴狂吠起来,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刚从超市里偷了钱,鬼鬼祟祟心里有鬼。
春的时节,天气乍暖还寒,偏僻街区的街道两旁,微黄色的花开了一整片,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一片斑驳。
小破屋还是原来的小破屋,一如从前那样,外面看起来旧旧的。
可钥匙旋转,打开门时,扑面而来却没有丝毫陈年腐烂的味道。
反而,很干净,还有淡淡的香味。
就像是有人会定期打扫一般。
进了熟悉的房子,温时初忽然就想起了很早以前被忽略的一件小事。
青年想起来自己有一瓶写了很多心里话的玻璃罐子,当初搬家搬得太急,竟是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奇了怪了,应该就在这柜子里的呀,怎么会没有了呢?这房子之后不是没再出租过吗?”
温时初把房间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瓶熟悉的玻璃罐子。
“软软,你看到爸比的玻璃瓶了吗?”
“玻璃瓶?什么玻璃瓶鸭?”软软好奇地凑过去。
温时初给软软形容起来。
“喔,被爹地拿走了鸭。”软软脑袋上冒出亮亮的黄色小灯泡。
小家伙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抱着这个玻璃瓶出来的时候,被爹地神神秘秘地抱走了。
“祁骁?他什么时候拿的?”温时初惊讶。
“好久好久以前喽,爸比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久……好久以前?”温时初脸色怪异。
那里面还写了不少他年少轻狂时的无病呻吟,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想想就好羞耻啊。
青年的脸逐渐升温,呈现出异样的绯红。
“爸比,你脸上冒粉红泡泡了诶。”软软脑袋一歪,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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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天气,偏僻的街区出现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
“嗯,康复手术做得很顺利,所以就提前一周回来了。”
……
“礼堂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负责捧场就够了。”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嗯,就这样,挂了。”
男人嗓音干净,修长的手指按断通话,抱起身边的玫瑰,深邃犀利的眼眸出神地望着窗外,手心冒汗。
“祁总,到了。”江冥缓缓停下车:“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就在里面。”江冥小声提醒。
“嗯。”男人整理领结,江冥熄火后快速开门,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摆在男人下车的地方。
“不用。”男人一手捧着鲜花,另一只手扶着手杖,双腿慢慢地,慢慢地往前走。
江冥没有立刻收起轮椅,看着男人行走的背影,着实捏了把汗。
即便是走得很慢,祁骁的腿也能轻易看出怪异,每走一步都需要比正常人更大的力气,承受更大的痛苦。
但,至少是能走了。
细密的汗水不知不觉爬满了额头,祁骁终于走到了门口。
擦掉额间的狼狈,男人整理领结,一旁的八折突然叫了一声。
八折警惕地嗅祁骁的气味,狗鼻子凑到男人脚边,突然发现无比熟悉,小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哼唧着撒娇,几乎就要跳起来舔祁骁的脸。
但八折似乎冥冥中感觉到什么,并没有扑上去,只是用脑袋不停蹭祁骁的裤腿。
“去,一边呆着。”
祁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敲了三下门。
“谁啊?”门里,青年的声音由远及近。
祁骁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时间仿佛被刻意放慢,门打开的动作在眼前形成微弱的光。
一眼万年。
因为外面的八折没有狂吠,温时初以为是家里的阿姨过来了,开门时也没注意看,专心致志地哄着怀里的小奶娃喝奶。
早晨呼呼明明喝过奶了,可没几个小时又哭着喊饿,温时初只好临时泡了一点奶给呼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