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39)
“哎……”温时初抬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星星月亮的天空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祁骁生来便处在优渥的环境下,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有些事永远都不会懂。
“软软从来都不是累赘。”
那是青年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我言尽于此,今天,出是不可能让你出去的,你要是软的不听,别怪我叫警视厅的人停止搜查。”
祁骁双手交叠,目光森冷威严。
还从来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温时初的身体微微颤抖,渐渐又安静了。
没有哪个父母丢了孩子不会发了疯的找,青年拼命压抑着那疯狂的情绪,用铁链死死困锁住,压得心口快要喘不过气。
温时初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粉色兔子,这是小家伙送给他的。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温时初眼底压抑着一丝波澜,埋着头,将祁骁推进别墅。
漆黑的夜,温时初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早已熟睡,霸道地从身后抱着他。
温时初不敢闭眼,就这么盯着窗帘缝隙间那一道漆黑的暗光,从深夜,一直看到天亮。
天亮了,温时初感觉到手心黏黏的,张开一开,指甲早就把手掌心掐得满目疮痍,陷进肉里,血凝结成了黏糊糊的血块。
早上7点,祁骁准时起床,用完早餐后想起了温时初的事。
“这是警视厅的内线电话,如果你有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
祁骁扔下一张名片,离开了别墅。
“祁总早啊。”江冥早早就把车开到别墅外候着了,眉开眼笑地,忽然发现自家BOSS今早黑眼圈有点重,心底一慌。
该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江冥正脑补想象着,就见祁骁用一把锁,咔嚓一下锁住了别墅外的铁艺大门。
“祁总,您这是……”江冥隐隐感到不安。
“他需要冷静冷静。”祁骁面不改色。
在男人看来,像温时初这种无头苍蝇似的寻找,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还不如好好呆着,等着警视厅的答案。
“可是、可是……”江冥知道祁骁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当面反驳祁骁,最后只好当自己吃了哑巴弹,没有再问,乖乖把祁骁扶进车里。
轿车引擎发动,缓缓行驶。
在车即将右转的前一秒,江冥从后车镜里看到一一
温时初站在铁艺大门前,沾了血的手握着铁艺大门的栏杆,不停晃动。
他想出去。
车子正常行驶在马路间,遇到一处红灯,暂时停歇在车列间。
“祁总,您昨晚没睡好吗?要不等会到了公司,属下回去绐您拿条薄被?还有几个月天气就要转凉了,您办公室那薄毯恐怕盖着会着凉。”
江冥看似无意间提起,语气轻松。
祁骁看向车窗外,深幽的目光漫不经心。
“我锁他也是为了他好,软软丟了,他现在太冲动,所以我才让他冷静冷静。”祁骁听出了江冥这么弯弯绕绕地说话是想干什么。
还不就是想趁机回别墅拿薄毯,好把温时初放出来。
“咳……祁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为您着想。”江冥表面死不承认,内心却极为震撼:
【这他/妈还是人吗?人家崽丢了,你还把人锁起来,还说是什么狗屁为了人家好?】
江冥心里疯狂吐槽。
“那等下你去现买一条被子,不用回去拿。”
江冥表面笑呵呵的:“好的祁总。”
把祁骁送去公司,江冥简单向下面吩咐完手头的工作后,火急火燎地去隔壁大厦,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一条被子。
温时初最后抓着栏杆无力晃动的样子,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江冥实在不放心,还是开车偷偷去了别墅。
别墅门口,温时初正试图用手穿过狭窄的缝隙够到外面的锁,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铁丝。
铁艺栏杆上面有倒刺,爬是不可能爬出去的,只能想办法把锁撬了。
“温先生,您这是……”
温时初看到江冥,试图够到锁的动作停下了,因为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太窄,四根手指卡在中间,已经挤得有些红肿。
“你是来替祁骁监视我的吗?”温时初使了很大力气,终于把手从栏杆缝隙中扒出来,手指表皮撕开了一道浅浅血印。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替祁总回来看看……温先生,你的手怎么回事?”江冥目光落到温时初拿着铁丝的那只手。
尽管已经用纱布缠绕起来,但仍能通过纱布看到鲜红的血迹。
“不小心跌倒,擦伤而已。”温时初回答得面无表情:“怎么,你要跟祁骁打小报告了吗?”
“不是,祁总不知道我回来,听说……软软丟了?”
“你刚刚还说是替祁骁来看我的,怎么这会儿又说祁骁不知道你回来了。”温时初机械式地笑笑。
江冥忽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懒洋洋的,可隔着一层铁艺门,江冥还是看出了温时初脸色的苍白,还有那无害却莫名透着几分恐怖的眼神。
“总之,祁总不知道我回来,你要是想出来,就把铁丝绐我,我来绐你撬锁。”
温时初望着手里的铁丝,无动于衷。
“这么大别墅不会只有一根铁丝的,你还怕我拿走了不还绐你不成?”
似乎是江冥说得有道理,温时初终于把铁丝通过缝隙递给了江冥。
江冥把铁丝弯成环,插/进锁眼,不到两分钟,锁咔嚓一声,开了。
门打开的时候,温时初平静如死水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谢谢。”温时初背起背包,里面放着软软的小外套、零食、水,还有一些常用药品。
“别告诉祁总我回来过啊,不然我饭碗要丟了。”做完这些后,江冥都觉得自己脑子疯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好。”温时初勉强扯出一抹笑,转身,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
温时初刚走,江冥的电话就响了。
是祁骁打来的。
“人呢?买个被子要这么久?嗯?”
“祁总,这被子我挑花眼了,您要大红花还是小碎绿花图案的?或者是天山白莲花图案的?”
电话那头传来祁骁一分钟不带喘气的训斥声。
“好的我知道了祁总,黑的,什么小碎花都不要,我我我这就回去!”
江冥火速赶回去。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祁骁正飞速翻阅着手里的文件,飞笔直书签下署名。
知道是江冥来了,祁骁头也不抬,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冷意:“温时初呢?放了?”
江冥一只脚正腾空,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什么温时初?祁总我刚刚绐您买被子去了。”
江冥后脖颈一凉,冷汗涔涔,但还是强装镇定,抱着黑色被子放若无其事地放到休息用的沙发上。
祁骁又签完一份文件,放下笔,森冷的目光看得江冥站得笔直,不敢乱动。
“你真当我傻?现在才6月,等天气完全转凉怎么也得3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转凉现在买被子?”祁骁一语道破。
“我我我我我错了祁总!我上有老下有猫,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江冥发完誓后,见祁骁没说话,这才弱弱地道:
“其实……其实我是担心,温时初一直被锁着,憋疯了就不好了,不如让他出去跑跑,还能发泄发泄,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孩子,就算知道不是亲生的,肯定也担心……”
“既然都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管?”祁骁忽然发问。
这触及到了男人的知识盲区,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何必还要再管,再怎么管也只是替别人养孩子而已,得不偿失。
“啊?”江冥挠了挠头,发现用正常人的思维解释的话,祁骁并不会理解,所以尝试着道:“这也不一定吧,我家猫也不是我生的,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它要是丢了,我肯定也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