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70)
这感觉太好,如在梦中。
还是个舍不得醒来的美梦。
西泽眼看着雄虫的神色一点点软化,最终抿唇笑起来,“我很期待。”
但等他将第二盘早餐煎出来后,凝视他许久的耶尔突然起身,柔和的眼角微微眯起,染上了些许侵略性。
“但是你的围裙太紧了,会不会勒得不舒服?”
“也……还好?”
西泽对上雄虫的眼神,抿了抿唇,掩饰般伸手扯了扯锁骨上的系带,却因为那带子太过紧绷,扯动时饱满的地方也跟着颤了颤。
蝴蝶结,歪了。
耶尔看着被扯到侧腰的粉色蝴蝶结,眸光微沉,喉结滚了滚。
他本想出声提醒,但不知怎么的已经逼至雌虫身前,向着那条围裙伸出手。
“……雄主?”
西泽声音微哑,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推开摸上腰侧的手。
在雌虫无声的纵容下,那根手指勾着纤细的绳带,慢慢将蝴蝶结拉回腰后,尾指擦过敏感的腰窝,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蝴蝶结已经弄正,那只手却又倏地往上,扯开了围裙侧边的小活结,像是掀开了压着很多棉花的盒子,里面的内容物蓬松又软乎乎地满溢出来,惹得眼热。
耶尔的呼吸很轻,声音更轻,“太紧了,是吧?”
“……”
西泽看着雄虫漂亮的眼,蓦地感到口干舌燥,胸前那一片浸染了细汗的布料变得更加潮湿。
他没有答话,只是胸口起伏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耶尔突然低下头,凑近嗅了嗅雌虫的气息,“你好香。”
他又闻到那股独特的苦涩气息了。
从雌虫身上散发而出,像是从海面蒸腾而起的绵密水汽,丝丝缕缕地汇聚成积雨云,等待着湿透后满溢的沉坠时刻。
按照常理来说,在雄虫面前主动释放信息素是在求偶,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无声引诱。
但信息素是不受控制自己跑出来的,眼前的雄虫也只是轻轻嗅闻,除了解开绳结外什么都没做,十分有礼貌且克制。
西泽被他逼得后退,后腰抵住坚硬冰凉的台面,喉结滚动半晌,哑声道,“雄主,早餐要凉了……”
耶尔的手指还扯着那条系带,眼前饱满的胸肌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但这边收紧了另一边会更不够,那细绳将雌虫的锁骨勒出了一条红痕。
他看着那道红痕半晌,松开了手。
“滴滴,检测到信息素异常溢出,是否需要注射抑制剂?”
015的声音突然响起,插进这一片黏糊的空气中。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那条围裙乱七八糟地挂在雌虫身上,已经不能看了,西泽的耳根和脖子都还是红的,闻言转开了脸沉默喘息。
耶尔堪堪回神,一手按住探出头来的015,将它的脑袋转过去。
少儿不宜。
等西泽低头默默整理好衣服,耶尔低咳一声,“下次给你买条大的。”
雌虫低低嗯了一声,那条围裙也没解下来,转身去看锅里的早餐,“雄主先出去吧,很快就弄好了。”
耶尔倚在门框上看他动作利落地颠勺,食物的香味很快就逸散出来,在清晨的空气中蔓延。
“你现在还是不能控制信息素吗?”
他突然开口问,“那正常的发情期呢?”
“信息素偶尔会不受控制,可能是之前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
西泽将软嫩的煎蛋翻了一个面,没有回头,“等信息素恢复正常,发情期也会正常的。”
耶尔却蹙起眉。
“休伊斯说你的自愈功能被破坏了,但雌虫的自愈能力不是基因里带出来的吗?听说等级越高自愈能力越强来着。”
“……”
西泽凝视着锅里表皮微焦的荷包蛋,出神了一会,才慢慢道。
“是啊,那时候被抓去做了虫体手术,专门破坏了这部分功能。”
但是也不能完全破坏,没有自愈能力的雌虫很容易死,折磨起来会没有那么尽兴。
所以他们给他留了一些余地,不久前他的自愈能力才开始逐步恢复。
身后没什么声了,西泽后知后觉,正要回头去看,就听到耶尔轻声道。
“到时候你回去主星,记得去顶尖的医院彻底检查一遍,这里的医疗很滞后,检查不出什么也很正常,不要觉得都是小问题,积少成多身体会受不了。”
西泽回头,看了他几眼,在煎蛋变得焦糊前转过头,铲起来放在盘子里。
“好。”
“不说这个了。”耶尔垂眸,岔开话题,“可以吃了吗,我好饿。”
……
西泽终于脱了那条围裙挂在一边,将全部早餐端出来。
耶尔看到他解开后锁骨有两道红痕,还是对称的,伸手去碰的时候感觉有点发热,但幸好没破皮。
他有些无奈,“干嘛非要穿,不知道勒着会很痛吗?”
西泽低头乖乖让他摸,顺手将雄虫的袖子挽了一挽,以免待会吃东西麻烦,“不穿会弄脏衣服的。”
耶尔眉梢微扬,但还没等说什么,那只雌虫的视线微妙偏移一瞬,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语气有些犹豫。
“而且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我穿这条围裙的样子。”
游离的视线随后一定,西泽垂眸,看进雄虫的眼眸深处,有些忐忑地轻声道,“雄主喜欢吗?”
耶尔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眼睫微眨,在雌虫掩饰地低咳一声,想要翻过这个话题时堪堪回神。
“很可爱,我很喜欢。”
耶尔无声地笑了笑,一手撑着下颌,抬眼专注地看着雌虫。
“就算不穿围裙也一样可爱,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可爱。”
他动了动唇,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清,“这就是我将你捡回来的原因。”
“什么?”
西泽没听清他后面那句话,愣了一下后再次询问道。
耶尔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没什么,吃早餐吧。”
一开始将他吸引住的,就是雌虫璀璨的金眸。
明明承载着满溢的痛楚、难堪、耻辱、愤怒,却始终凌厉清醒,还有其中蓬勃而生的、像是杂草一样难缠的生命力。
他们都一样,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中像狗一样活着。
只不过他是流浪的丧家之犬,西泽是被痛打的病狼,他在绝望中日渐枯萎,西泽却能浴血拼命生长。
人总是被自己没有的东西所吸引,他亦不能免俗。
而每多相处一刻,西泽都能给他更多的惊喜,让他知道生命的表现形式绝不只是顽强与坚韧,还有更适应这个社会与生活的可爱柔软。
就像高大的军雌穿上那条粉嫩的围裙,在他眼里并不显得违和怪异,而是……
“可爱。”
耶尔第三次喃喃道,用刀叉切割盘子里的煎蛋,切割出一个Q版蝴蝶结的形状来,歪歪扭扭的,但他莫名很喜欢。
他将其他的边角料都拨到一边,将那个蝴蝶结夹到西泽的盘子里,“吃这个。”
015探头去看那个奇怪的几何形蛋,扫描了片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形状,十分不解。
“这是什么,好像那个……”
西泽及时捂住了它的出声口。
作者有话说:
没错,作者很喜欢果体围裙+胡萝卜/青瓜/茄子/小番茄等等厨房普雷,和男妈妈感觉非常适配,可惜……(叹气)(负手离开)
第39章
“你、说、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被嚼碎了从齿间挤出来的, 其中愤怒意味不言而喻。
立体投影里面,穿着一丝不苟军服的军雌神色阴沉。
而其胸前别着的勋章,还有身后堂皇的办公室背景, 无一不彰显其地位超然。
“那只雌虫, 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