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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43)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梁宴北见他要逃,第一反应竟不是要去追,而是回头看温禅。
  昏暗的光影下,温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着急道,“快去追,别让他跑了!”
  梁宴北抬手往温禅的手掌里塞了样东西,低沉着道,“我很快回来。”
  说罢也极快的翻出窗子,追人去了。
  刹那间,屋内静下来,温禅纳闷的摸了摸手里的东西,借着微光发现是梁宴北一直带着的火折子。
  心里莫名的一暖,嘴角也悄悄浮出笑意。
  温禅拔开火折子吹燃,就着小火苗的光找到了烛灯点燃,整个屋子才亮起来。
  他刚收好火折子,就听见细微的响声。
  仔细听来,“咚咚”响个不停,一下接着一下。
  温禅拿起烛灯,寻着那细微的声音去寻,走过正堂,有穿过小院子,那声音渐渐大起来。
  他推开门,踏进寝房,这才发现,声音的源头竟来自床榻。
  温禅将烛灯放在桌上,缓步走到床榻边,并没有立即查看是什么情况。
  那声响并不规律,仿佛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微弱,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传出呜咽的声音。
  声音像被什么捂住,既沉闷又粗哑。
  温禅弯腰,打算掀开床榻上的被褥。
  “温少爷!”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传来,带着急促。
  温禅吓得手一抖,继而听出是梁宴北的声音,料想他应该是追人回来没看见自己,这才有些着急,于是出声回应,“我在这!”
  只听一阵快速的脚步声,梁宴北便跨门而入,目光转了一圈,定在温禅的身上,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他好好的立在床榻边,微不可查的松一口气,慢步走来,语气平缓的问道,“你在此处做什么?”
  温禅还未回答,床榻下的声音就代替了他,呜呜的叫起来,同时也响起“咚咚”声,较之方才的更响一些。
  “这下面有人。”温禅指着床榻道。
  梁宴北警惕的看了一眼床榻,伸手将温禅往后拉了几步,才掀起被褥,露出床板。
  没了被褥压着,松动的床板被下面的人顶起,梁宴北就势将床板抬起,关着的人才露了出来。
  只见她额角撞破,留着猩红的血液,手脚都被捆绑,嘴上捂着布条,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双眼睛既惊恐又乞求的盯着梁宴北。
  是失踪了将近一月的姜月缨。

  ☆、夜谈

  皎月当空, 晚风习习。
  温禅坐在小院的凉亭里,有些昏昏欲睡,以手撑着脸,努力的睁着眼睛。
  梁宴北忙完姜月缨的事,便出来找温禅。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方才追吴奇发生的怪事。
  明明是看着他从窗户翻出去了,但梁宴北后脚追出去时,却半点人影都不见, 他在四处都转了一圈,就是没看见吴奇。
  就算他在屋中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但也不至于把人给追丢, 除非那人的轻功比他的还要好。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吴奇是一个瘸子。
  梁宴北正想着,一抬眸忽然看见坐在凉亭中的温禅,所有思绪顿时抛之脑后。
  见他的背影透着一股懒意, 头还时不时点着,梁宴北就知晓他这是困了, 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
  然恰逢单柯从一旁的屋子出来,看见了梁宴北,便二话不说大步走来,嘴上还喊道, “表哥!”
  这一声惊得温禅困意全无,一回头,发现梁宴北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他微微皱眉, 带着困倦之后的懒意,“你在我身后做什么?”
  梁宴北凉凉的看山单柯一眼,两步走到温禅身侧,“是不是乏了?”
  他双手伸直打了个懒腰,“无事,不过是坐久了,才觉得困怠,走走就好。”
  梁宴北没再说什么,转了个话题道,“姜姑娘已经安置好,没受什么大伤,舟兰给她涂了些药膏之后就睡下了。”
  他点了点头,小心问道,“那她……”
  温禅想问问姜月缨是否又被吴奇糟蹋,但又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希望梁宴北自己能够会意。
  然而梁宴北却一点不明白他的意思,迷惑道,“什么?”
  “就是……”温禅踌躇了一下,脑子转了一圈,才找出合适的话,“那她的身子可还完好?”
  梁宴北听闻,微微摇头。
  他叹一口气,“意料之中。”
  姜月缨被掳走有一月,若还能保存完好的身子,那才是奇事。
  虽说前世姜月缨无情的与侍卫私通,生下儿子后还蒙骗他册封了太子,但温禅也给了她三尺白绫。
  也算是两不相欠。
  今世的姜月缨遭此天降劫难,虽然温禅不会感觉心疼,但还是会叹息,撇开其他不说,此时的姜月缨到底还是个年幼,未经世事的姑娘。
  “表哥,我叫你你这么不搭理我?”单柯打断两人的对话,一上来就黏住梁宴北,“我找你正有事。”
  说完,害怕梁宴北跑了,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
  谁知他却没有找借口推辞,对温禅道,“今日就先查到这里,你去休息吧。”
  “你不是说这个时辰正适合去那里吗?”温禅疑惑的问。
  他口中的那里,指的是衙门旁边的马耳草丛。
  问完还十分贴心的接一句,“我可以等你说完事,不打紧的。”
  梁宴北闻言一笑,“明晚也是一样的,今日你累了,就不去了。”
  “是啊温少爷,你就去睡吧,你若是在外面等着,表哥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单柯也在一旁帮腔,也不等温禅回答,就忙对院中候着的下人喊道,“快去烧热水,烧完兑成温水送到温少爷的屋中去。”
  温禅见单柯这副着急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仿佛怕极了梁宴北跑了一样,颇是善心道,“那好,我便先去睡觉,明日再查。”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小哈欠,往屋子里走。
  单柯看他回去,大大松一口气,拽着梁宴北就要走,却不料这一下没拽动,转头一看就见他目光盯着温禅离去的背影。
  直至人进了屋子关上门之后,才收回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有事快说。”梁宴北抖了一下手臂,把单柯推到一边。
  “走走走,咱们进屋子里说。”单柯的神情相当严肃。
  拉着梁宴北进了屋子,神神秘秘的关上门,他一转头,双眉紧皱,开头一句就是,“表哥,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太不对劲了。”
  “我在你眼里何时对劲过?”梁宴北好笑的反问。
  “严肃!我说认真的!”单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急道,“你自己都没感觉?”
  “什么意思?”梁宴北道,“我觉得我自己正常的很。”
  “是啊,你在其他时间倒还好,可有九殿下在的时候,你就不正常了。”单柯道。
  梁宴北警告的看他一眼,“温少爷。”
  “你看你看,不过是一口称呼,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对他的保护是不是太过了些?”单柯痛心疾首,“你以前从不爱多管闲事,如今遇到温少爷的事,却一而再再三的插手。”
  “前些日子山匪那次,我们分明是去就钟文晋的,你一看见他,立刻把钟文晋给丢了,带着人就走。”
  “钟家那小子不是有谢昭雪吗?”梁宴北为自己鸣不平。
  “好好好,这个先不算,那马车的事呢?”单柯又道,“你把马车给温少爷坐我没异议,可你明知道舟兰身子弱,还让她骑马赶夜路,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事要怪也该怪你,谁让你不备两辆马车。”梁宴北一本正经道。
  单柯没想到他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憋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你……”
  “表弟啊。”梁宴北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心疼舟兰,可她不也没事吗?你也别内疚了。”
  “你少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单柯气愤的指责。
  梁宴北微挑眉毛不语。
  “再说今日一事,梁家立身江湖却从不沾染江湖事,如今你为了护着温少爷结仇江湖门派,若是让姑父知道了,定然要怪罪你。”
  “我爹一向忠国事,若是让他知道我是为了温少爷,想必他会理解的。”梁宴北信誓旦旦。
  单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心里琢磨着若是让他自己察觉必是不可能了,只能直接说出。
  他坐到梁宴北的对面,压低声音,“你没有觉得你对温少爷的关注太过了吗?”
  “此话怎讲?”梁宴北的神情染上疑惑。
  “你给他买衣裳鞋子,给他银票金子,出行车马,就寝独室这些都暂且不说,我发现但凡是温少爷在你面前出现,你的一双眼睛,就很少转移,单盯着人家看。”
  单柯伸了伸脖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梁宴北摸摸鼻子,“有这回事?”
  他说这话时,脑中浮现那张秀气的少年面容,不浓不稀的眉毛,黑如点墨的眼眸,养尊处优的白嫩皮肤,唇红齿白,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不笑时俊俏灵动。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静的,面上是从容的神色,一与人说话眼睛里就浮现微微的笑意,生气的时候嘴角下弯,眉毛微皱,有平添几分可爱。
  他的睫毛很长,垂眸下看就会显出密密的一排,鼻子挺翘,嘴角带着小沟,靠近耳垂的地方还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
  梁宴北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竟将人观察得如此仔细,细致到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再去回想其他人,不论是钟文晋还是乔妍词,甚至连谢昭雪都只记得一张面孔,不知他们脸上何处有痣,何处有疤。
  梁宴北惊叹,“真神奇!”
  “神奇?”单柯难以置信道,“若是姑娘也就算了,你盯着个……盯着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被单柯疯疯癫癫的情绪感染,梁宴北的心陡然跳得有些快。
  “表哥,我问你。”单柯道,“你与温少爷在一起时,有没有生出奇怪的冲动?”
  “什么冲动?”
  单柯有些难以启齿,但一看见梁宴北傻不愣登的样子,咬着牙道,“就是想要去抱抱他,摸摸他,或者……或者亲吻他。”
  梁宴北听后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去亲他?”
  见他坚定的语气,单柯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消失,松一口气垮了双肩,刚想说幸好没有,幸好没有!
  却听见梁宴北道,“不过抱抱摸摸的想法还是有的,我不隐瞒你,我有时觉得他异常可爱,总想捏捏他的脸,可他好像不喜欢我碰他……”
  只消失了还不到一刻的大石头又出现,连带着梁宴北略带委屈的语气一起,险些把单柯砸的一口老血喷出,“他可爱?可爱?我跟你生活十几年,从没听过你说金陵的什么人可爱过!你怕是疯了!”
  能得到梁宴北认认真真赞一声可爱的,也就只有一些团子似的猫猫狗狗了。
  梁宴北怜悯的拍拍单柯的肩膀,“我看你才是,去找舟兰拿些药吃吧。”
  说着他要起身,单柯见他要走,忙一扑上前抱住他的后腰,大声哭喊,“表哥啊!你可是我姑姑的独苗苗,千万别想不开走了歪路啊!”
  梁宴北一听这话回首就是一个响亮的脑瓜嘣,“胡说什么,是不是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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