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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69)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4-10-27 07:58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在心里想也不对。”檀韫说,“还好你说出来了,否则不知道要怎么瞎编排我呢,我都没地儿诉冤。”
  傅濯枝没地儿辩驳,说:“是,是我眼睛瞎了,心也坏了,我错得离谱,你要怎么怪我都好,但我真的没有羞/辱你、嫌弃你的意思,你千万相信我,好不好?”
  檀韫没有说话。
  傅濯枝恨不得给他跪下,“驰兰……”
  “你,”檀韫终于抬头看他,“若是我真的和陛下有那种关系,你怎么想?”
  傅濯枝嘴唇嗫嚅,说:“不论那人是不是陛下,我都希望你备受珍惜,不被欺辱践踏。”
  “你不吃味吗?”檀韫嘟囔。
  “会。但今日是我错了,捻酸吃醋都是我自己的事,但我不该拿出来摆在你面前,让你烦心,你我不是情人夫妻。”傅濯枝轻声说,“驰兰,你别怕,若你当真有了心仪之人,若那人当真待你好,我绝不叨扰。”
  檀韫攥紧自己的袖子,“那若我心仪之人对我不好呢?”
  “那你不要喜欢他。”傅濯枝用一种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权倾天下的老祖宗,万人之上的陛下都将你奉若珍宝,其他人有几条命,敢给你受委屈?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问的是你。”檀韫盯着傅濯枝,“你会如何做?”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傅濯枝抬手,隔着袖子碰了碰檀韫的脸,哑声说,“所以驰兰,哪怕是为了安抚我这么个疯子,你也千万要过得好啊。”


第45章 生狂喜
  檀驰兰推开傅濯枝, 跑了,步伐有些踉跄。
  傅濯枝没有再阻拦,盯着檀驰兰的背影跨过前头那道小宫门, 没了影儿。他抬手捂住脸, 粗鲁地揉了两把,长吁一口气, 转身走了。
  戴泱站在杌凳前,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傅濯枝想起戴泱和檀韫私下颇为亲近,还是停了步子。戴泱俯身问礼, 他回了, 望了眼前头小宫门站着的两个火者, 说:“多谢戴公公了。”
  “举手之劳,好在乾和宫外头来往的人少,否则我的人还不够给您二位望风的。”戴泱笑着说。
  “是我放肆了, 改日请你打牌。”傅濯枝心里烦乱,不欲多说, 又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傅一声候在宫门外, 正和守门的禁卫打牙儿, 老远瞧见傅濯枝心不在焉地晃过来,心里一突,立马说“下次再聊”,迎上前搀扶着傅濯枝上了马车,让驾车的长随启程回府。
  “我的祖宗,怎么了?”傅一声倒了杯桂花水塞进傅濯枝手里, 担心道,“不是说回去说两句就回吗,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这副丢了魂的鬼样子,陛下责您了?”
  傅濯枝将整杯灌了,随手丢了,仰身往靠枕上一倒,心不在焉地说:“嗯,说了我两句。”
  “陛下说您两句,您可成不了这模样,左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不会上心。”傅一声猜测道,“和檀监事有关?”
  傅濯枝把自己缩成一大团,抱着小枕揪了几把,犹豫着把事情经过说了,最后问:“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决意从此不再见我了?”
  许久没听到回答,焦心挠耳的傅濯枝转头一看,傅一声正悠哉悠哉地喝着桂花水,半点不着急。
  “傅一声。”傅濯枝眯眼,“想死是不是?”
  “这叫大家姿态。”傅一声得意地说,“我已经看透了许多您看不透的东西,而且是好东西。”
  傅濯枝态度瞬变,不耻下问:“说说看。”
  “唉,有时候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您!说您缺根弦儿吧,您又真是个情种,说您……哎呀别瞪了,我说重点。”傅一声在傅濯枝逐渐危险的目光中选择投降,转而说,“您明明都抓住重点了,怎么就不敢深想呢?只要您敢想,这难题立解!”
  傅濯枝攥紧枕头,“你是说……”
  “我是说!人檀监事都说了,他不在意外人的看法说法,但很在意您的看法,这代表什么?”傅一声伸臂靠近傅濯枝,鼓励地说,“代表什么?”
  傅濯枝迎着傅一声的视线,犹豫着说:“他担心我也是人云亦云之辈?”
  “继续往深想!”傅一声激情地挥臂,“撕开一层层云雾,直达深处,想!”
  傅濯枝在脑子里拌酱料,又说:“若我是人云亦云之辈,他会失望?”
  “大胆一些大胆一些大胆一些啊!”傅一声捂住自己的心口,着急地说,“我不是檀监事,您不必怕想多了丢人!”
  他看出症结所在,直言道:“其实您已经想到了,就是不敢确认而已,胆小鬼!”
  傅一声一语中的,傅濯枝没有说话。
  “檀监事是何许人也?什么脾性?今日哪怕是尚柳来翠尾之类亲信听信谣言误会了他,他也只会沉默一瞬,冷笑拂袖而已,决计不会跟他们在宫道上拉拉扯扯,争吵不休!”傅一声捣着手心,压着嗓子急急地说,“您问出那样的问题,檀监事必定先愣神:好小子,你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上头来了?再生气:好小子,竟然连你也这样想我!再委屈:别人如何想我,我都不在意,偏偏你……唉!”
  傅濯枝握住傅一声的胳膊肘子,檀韫当时的神情在眼前一一闪现,“你说的……好似一分不差。”
  “我都说了,您都看出了七八分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傅一声反握住傅濯枝的胳膊,一通快速分析,“檀监事若只把你当同僚好友,怎会不顾仪态与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争论,他分明是也在意您了,既恼您误会又怕您误会啊!还有,他跟您撒个谎就脸红,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不是我诋毁檀监事,他自小在人精堆儿里混,扯谎绝对像吃饭一样,这要是说一次就脸红,他能混到现在?还有还有,莲台是什么地儿,檀监事是什么隐秘的身份,他敢在莲台跟您吃醉酒,这代表什么?翠尾是檀监事的掌家内臣,他敢做主让您借宿,必定是知道自家主子待您不同,否则您给他一百个胆儿,他也要冒雨把您送走——到处都是重点,只要您敢想,这个题一点都不难!”
  傅濯枝心乱如麻,迟钝地摸着自己的脸,呐呐道:“一声,我……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傅一声伸手帮他捂住心口,“感受到了,跳得好快!”他自己也很激动,眼泪汪汪地说,“主子,咱有希望啊!”
  “可——”
  “没有可!”傅一声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立马打断了,激动得“目眦尽裂”,“檀监事都回应了,您现在要是还退缩,就是负心薄幸!”
  傅濯枝横眉,“我绝不薄幸!”
  “是,所以不能退缩。”傅一声吁了一口气,恢复气息,稳重地说,“太好了。”
  傅濯枝却茫然着,“那我现下该怎么办?”
  “奶奶的!檀监事跟陛下没有那档子事儿,身边也没有别的人,更重要的是他都给您机会了,您还能怎么办?上啊!”傅一声握拳,“出击,出击,出击!”
  傅濯枝喉结滚动,说:“一声,带药了吗?”
  “药个屁,没有!”傅一声抱住傅濯枝的肩膀使劲地晃了三下,“感受到了吗,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叹了口气,说:“可惜我不是檀监事,不能给您一嘴巴子,让您真真切切地感受疼痛,确认现下不在梦境中。”
  傅濯枝大方地说:“其实可以试试。”
  “别价。”傅一声很清醒,微笑道,“我不想死。”
  “进攻……”傅濯枝说,“怎么攻?会不会太孟浪了?”
  “我让您出击,是让您主动些,不是让您跑到檀监事跟前搔首弄姿甚至非礼轻薄,孟浪什么了?”傅一声说,“您就多到檀监事跟前晃晃,殷勤些,周到些,但是注意——千万要讲究分寸!不能太频繁,也不能太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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