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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290)

作者: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10:05 标签:生子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成长 市井生活 非遗

  苏合握紧衣襟的手指节微白,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晏辞,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晏辞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然而面上硬是装作诚实的模样。
  “你...你骗我...”苏合秀美的眼睛睁大,他唇瓣颤抖,声音嘶哑,“是不是红袖出事了?是不是?”
  不等晏辞说话,顾笙就上前一步扶住他,宽慰道:“你不要乱想,夫君从来不会说谎的,他说没见到便是没见到。”
  苏合踉跄一步靠在顾笙身上,他紧绷着唇线,半晌抬眼祈求地看着晏辞:“晏公子你不要骗我...红袖,红袖他是我在楼里唯一的朋友,他,他不能有事...”
  好在他话没说完,剩余的气力终是支撑不住病弱的身子,双腿一软便歪倒在顾笙的怀里。
  晏辞将面前的纸条收回袖子,从椅子上站起身,对顾笙道:“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去秦家一趟。”
  顾笙有些担忧地看着外面:“可是外面还在下雨,这个时候去吗?”
  “人命关天啊。”晏辞看了看苏合,“你看看他的样子,若是红袖真的有什么不测,他得到消息怕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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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说完话,便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
  秦子观本来还有些脾气打算发,在听到“苏合”两个字,皱成一团的眉略微一松。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一瞬后,转头看向叶臻。
  一直在榻上安静坐着的叶臻并不知道琳琅与他说了什么,这会似乎感受到了秦子观的视线,于是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他的目光娴静柔顺就如他的人一般,身上没有一丝违逆之意,就像别人说话时,他只会安静听着,不会怀疑也不会反驳。
  秦子观被这恬静的目光看得莫名有些难受,嘴里的话在喉头滚了滚,终是张口:“...船坞那边有些事我还没处理,我去看看。”
  叶臻闻言一愣,可是他没有多问,只是如以前一样点了点头,接着一边用手撑着美人榻的扶手,一边想要起身,似乎想送秦子观出去。
  “你先睡吧。”秦子观看着他艰难的动作,出言制止了他。
  他躲闪般移开视线:“不用等我,我处理完就过来。”
  于是叶臻又坐回椅子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再一次微微颔首。
  ...
  秦子观进到正厅时,晏辞已经在那里了。
  他衣履微湿,衣摆上带着些许深浅不一的湿痕,很显然是冒着雨来的。
  秦子观进门还没站定就问道:“琳琅说你找我是跟苏合有关,苏合怎么了?”
  晏辞闻声回头看向他:“苏合没事。”
  秦子观一挑眉:“苏合没事,那你来干什么?”
  眼见他面色不善,晏辞一时无语,下一刻却见秦子观眸间闪过一丝厉色来,他微微提高声音:“苏合不是还在秀岳峰吗,你从哪里见到他了,他出来了?”
  晏辞越发无语,联想到苏合百般哀求自己不要跟秦子观说自己来了河对岸,于是今日第二次扯谎:“我没见过他——跟苏合没关系,是红袖。”
  听到跟苏合无关,秦子观怀疑地看了看他,将他神色平静,面上这才稍有缓和,接着便是一脸茫然:“谁是红袖?”
  晏辞心道,他不是被你赎身送去农庄的吗?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好在他身后的琳琅及时出言提醒:“苏合郎君离开芳华楼不久,您把先前给您报信的哥儿赎了身,送去了城外一处农庄。那个哥儿就是红袖,他原来在楼里是苏合郎君的侍从。”
  听完这番解释,秦子观看起来还是没有印象。
  他思索了一番,然后“哦”了一声:“那个啊。”
  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面色一松,看向晏辞不解道:“他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淡漠:“我看在他给我报信的份上给他赎了身,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恩德,他的其他什么事难不成还要劳烦我?”
  眼见秦子观压根没有去问下去的意思,晏辞于是道:“可是苏合很担心这个哥儿。”
  “苏合?”
  秦子观重新看向他:“你不是说没见到苏合吗?”
  晏辞心道果然撒了一个谎就得再编一个谎来圆,于是硬着头皮道:“是他派人送来的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条放到秦子观面前,简要把先前的事讲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苏合跑出来的部分,秦子观越听眉心拧的越厉害,在听到“薛檀”的名字后,脸上便全黑了下来。
  晏辞看着他的表情,心道怕不是他和那姓薛的又起了什么仇,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把他怎么了,他这是在寻仇?”
  秦子观笑了一声:“也没干什么,就是剁了他手下那几个人而已。”
  这回轮到晏辞皱眉了:“剁了?”
  秦子观道:“你不是说薛檀手下的人把你打了吗,我自然得给你报仇啊,所以找了个机会把那几个人骗了出来宰了。本来也想让薛檀吃点苦头,可惜他藏的太好,没找到机会。”
  接着他似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晏辞:
  “说起来,先前姓杨的牲口被人阉了的事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他爹当晚就去了知府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势必要将断他们家香火的人大卸八块——说实话,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晏辞吸了口气:“我可没阉他。”
  虽然他就在现场并且目睹了整个过程,并且事后回忆起来还感觉□□发凉,但他的确没阉他。
  “我猜也不是你,你干不来这种事。”
  秦子观找了把空椅子坐下,琳琅上前给他倒了杯清茶,他拿起茶杯呷了一口:“那绿头蝇向来爱干些不入流的事,他这次掉了半条命人吓傻了,听说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出来,城里不知多少有哥儿的人家拍手称快。”
  “倒是他爹一定要找出割了他宝贝儿子的凶手。”
  “只不过杨抒既然成了傻子,那几个跟着他的也说不出到底是谁割了他,只说是个女人。”他眯着眼看了看晏辞,故意压低声音,“大外甥,若真是跟你有关的话,你可得小心点。”
  晏辞无动于衷:“杨抒不是已经傻了吗?一个傻子又怎么说话?他说的话有人信吗?”
  秦子观朗声而笑:“他傻了不要紧,只不过薛檀这人就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那几个下人杀了便杀了,不过杨抒是他最得力的狗,若是知道阉了杨抒的人是谁,他绝不会放过。”
  晏辞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说,他抓了红袖想引苏合过去,是因为他认为阉了杨抒的人是你?”
  秦子观无所谓道:“他爱认为是谁便是谁,敢来找死我便满足他。”
  晏辞将目光重新投回纸条上:“那红袖,你救还是不救?”
  秦子观打了个哈哈:“这薛檀也是蠢,不过是个哥儿罢了,能威胁到谁?”
  他显然有些疲了,精神有些不佳,于是站起身给琳琅比了个送客的手势便打算离开:“苏合不是还在秀岳峰吗,他没事就好了,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苏合很看重红袖。”晏辞开口道,“他若是有什么意外,苏合会很难过的。”
  秦子观正要踏出门的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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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一些的时候,琳琅亲自送晏辞出门。
  门外的雨已经小了不少,月光倒映在湿淋淋的路面上,照亮了蜷在石板之间的浅显水洼,水面上不断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秦家的马车早早得了消息候在门外,琳琅一边送晏辞出门一边道:“表公子,小人便送你到这里了。您小心路上湿滑。”
  晏辞正要上车,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你家二公子最近看起来很累。”
  眼见眼圈都有些黑了,神色也不怎么样,更别说日渐底下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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