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214)
说罢立马转身回屋,临行前还回头叮嘱道:“别说我问过啊!”
...
晏辞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子,转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火折去点床边小架子上香炉里的安神香,手刚伸出去,便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他叹了口气,把火折扔回了抽屉里。
他百无聊赖地待在屋子里,想着一会儿顾笙进来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应该板着脸,严肃一点。
不过这样不会吓到他吧?
不行,得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
晏辞坐在床上训练面目表情,结果等了快半炷香也不见顾笙过来。
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内心从“得让顾笙知道自己生气了”变成七上八下,彻底化为“忐忑”二字。
不会白天的话说重了吧,真不过来了?
难道是回来拿东西的,准备跑去秦府和叶臻住了,今晚不回来了?
那秦子观也得派人来跟自己说吧?
他又等了快半个时辰,门口还是没有脚步声,晏辞心里烦躁,“蹭”地从床上站起身,打算穿衣服出门去秦府。
他拉开门,刚探出去半个脑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长廊的那头传过来。
晏辞立马把头缩回去,赶紧关上门调转方向,像只猴子一样窜回到床上钻到被子里,顺便用被子蒙住脑袋。
...
门外,顾笙端着一碗奶酥,有些费力地侧身顶开门,奶酥的香味顺着风窜进满屋。
他侧头看了看床上裹在被子里裹成一团,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试探着走过去唤了一声。
“夫君?”
没有听到回应。
这么早就睡了?
顾笙心中疑惑,放轻了脚步,他走到床边,才意外地发现每天晚上都点着的香球今天没有冒出丝丝白烟来。
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无奈地看着躲到了床里面的晏辞,见他还用被子蒙住脑袋,整个人背对着自己,动也不动,像是陷入熟睡。
顾笙怕他睡着了闷着不舒服,轻手轻脚上前,伸手想把被子掀开。
然而他一掀,竟然没有掀动。
顾笙多用了几分力气,勉强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有些惊讶地伸手揉着他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洗澡了?你头发没干呢,不能睡觉,小心以后头痛。”
结果下一刻被子就被抢了回去,被子里面的人还面朝墙往里像条虫子一样缩了缩。
顾笙眨了眨眼看着空了的掌心,立刻就明白他夫君肯定没睡着。
不仅没睡着,而且还在装睡。
“夫君。”顾笙又轻声唤了一遍。
他刻意被放轻了的声线柔软至极,像是一片拂过晏辞心尖尖的羽毛,引得他心里一阵乱颤。
“你睡着了吗?”顾笙又问道。
被子里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我做了新学的点心,你要是没睡着,就起来吃点好不好?”
晏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虽然他知道这个举措很幼稚,但是他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一直不说话的话,顾笙要怎么样。
于是他强压下起身的冲动,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
等了片刻,身后便逐渐没了动静。
晏辞虽然没动,但耳朵却像兔子一样敏锐捕捉屋内的声音,见身后半天没有响动,他踌躇着坚持了一会儿,正要起身。
下一刻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一层绣被,他感受到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过来。
顾笙踢掉鞋子,赤着一双脚,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因为晏辞背对着他侧卧着,所以他膝行两步,扒着他的身子,然后探头探脑地在晏辞的头顶的地方小声说:
“你再不理我,我就呵你的痒啦...”
这一声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的话,烧得晏辞耳尖瞬间滚烫,心脏更是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接着他就感受到一双小手在自己背后探来探去,试图寻找到他的咯吱窝。
只不过动作生硬,不得要领。
那双手在自己浑身上下戳来戳去,痒晏辞是半点没有感觉到,戳倒是戳的他心猿意马。
他忍了一会儿,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看见身后的哥儿跪坐在床上,双手还保持着要呵他痒的样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顾笙吃惊地看着刚才还闷在被子里的人突然就坐了起来,着实吓了一跳。
而且自家夫君此时头发凌乱,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接着他声音沙哑,佯装恼怒地闷声道:“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干嘛。”
顾笙仔细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惊讶至极:“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罢还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后者一把拉住手腕。
顾笙也不挣脱,还往前凑了凑,就着他的力度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抬头仔细看着他,似乎在看他是生病还是害羞。
晏辞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视线游移:“你看我干什么?”
顾笙环住他脖子的胳膊往下压了压,晏辞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唇角。
抱着他的人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奇怪且认真地问:“我不能对我的夫君动手动脚吗?”
晏辞嘴唇抿成一条线,干咳了一声,两手握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下来,嘟囔着:“我要睡了。”
顾笙自然不会依他,胳膊收的更紧了:“我做了奶酥,亲手做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奶酥了?”
“今天去叶臻哥哥那里,他的厨娘教给我的。”顾笙很自然地偎在他的身上,“学了一下午呢,你要不要吃?”
晏辞这个时候心里还没忘自己还生气呢,自己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那种。
好歹自己是有脾气的,得保持高冷一些,刚想硬气地说不吃。
顾笙却突然从他怀里撤出来,下地从桌子上拿起那碗奶酥,然后坐到床边,期待道:“尝尝吧,很好吃的。”
“...”
“我不吃。”晏辞扭过头,拒绝投食,“你自己吃吧。”
顾笙却仿佛没听到,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晏辞唇边:“啊~”
晏辞低头看了看白瓷勺里的奶酥,又抬头看了看顾笙哄孩子的眼神。
老脸一红,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可真是...”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口,香浓的奶香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顾笙期待地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吃吗?”
晏辞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喉结微微一滑。
他抬眼看着顾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笙微微一愣,看他这表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回轮到他心里忐忑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还以为自己做的太难吃,刚想也舀一勺尝尝,结果手里的碗就被抢了过去,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的手腕随即一紧,整个人被拖进了被子里,只剩轻轻的一声惊呼:“夫君!”
下一刻声音就淹没在一个香甜的吻中。
旋暖熏炉温斗帐。
鸳鸯绣被翻红浪。
第163章
按照大燕的律法,院试每三年会举行两次,各个州府可以自行安排考试时间和地点。
这事对于来胥州赶考的童生们来说是天大的事。
若是错过了,就不得不等到下一次。
但是对于胥州大多数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一个被津津乐道的话题。
原本考试的科目是经义,策问,杂文。
不过先帝为了在殿试上考察考生们的才学,后来又在这几科上额外加试了诗赋一科,以至于引得后世学子们争相学习先人的诗集。
不少学诗学魔怔的童生拿着书册在路上边走边看,偶然遇到了熟识的同窗,就张口出个上句,非要人对上下句才肯走。
…
这院试本来和晏辞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个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