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错反派哥哥后
钟宴笙活了十八载,意外落水后做梦,发现自己活在一本书里。
书里他是被侯府抱错的假少爷,真少爷回来后,不得家里重视,被赶到京郊别院,父母只宠钟宴笙,生生把真少爷搞黑化,最后弄得他家破人亡。
醒来之后,钟宴笙得知消息,真少爷三天前回到府里,全家却只围着生病的他在转。
按照时间线,真少爷现在已经被赶到了京郊别院中。
当下情况紧急,为了改变未来的命运走向,钟宴笙三天两头往外头跑,见到真少爷就缠上去对对方好,整天贴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
直到一段时间后,钟宴笙才发现,他找错人了。
他找错的这个人,比反派真少爷还反派。
更可怕的是,得知真相这一天,他因被人下药,阴差阳错和人家滚了一遭。
钟宴笙吓破了胆子,当晚就偷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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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弄一觉醒来,发现他的小尾巴不见了。
他以为对方是害羞,耐心等他回来。
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小尾巴始终没有回来。
萧弄脸色发沉,出门开始揪人。
京中其他人发现,那位在京外养病许久的大佬,一回来就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据说是在找一个得罪了他的人。
钟宴笙听闻消息,苦着脸缩在家里,寸步不敢出,非得出门,也戴着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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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大婚前设私宴,宴请钟宴笙。
钟宴笙躲了许久,见外头风声消停,自感应当安全,和混熟了的真少爷一起赴宴,微醺时靠着对方,咕咕哝哝叫哥哥。
忽觉上座一道冰冷的视线递过来。
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阴晴不定神经病恋爱脑大佬攻x微万人迷娇气小笨蛋美人受
年上,年龄差七岁,HE
*大魔王x小笨蛋,受有点聪明但不多,不好这口慎入
*剧情感情比例3:7,剧情简单,主要谈恋爱
*放飞自我的复健文,文笔以通俗流畅为主,不古色古香
*非典型真假少爷文,非爽文,受后期会成长
*架空背景,仿明较多,含一点点没啥技术含量的朝斗权谋,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宴笙,萧弄(萧衔危) ┃ 配角:裴泓,钟思渡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立意:坦诚待人
vip强推奖章
钟宴笙落水后做了场预知梦,得知自己并非真正的侯府世子,父母得知真相也更偏宠他,将来反派真世子会报复整个侯府。为了避免家破人亡的结局,钟宴笙偷偷寻找真世子,试图提前与他打好关系撒娇讨好,没想到阴差阳错找上了位更大的反派,发现真相的那日,钟宴笙忙不迭地跑了。
本文文笔流畅,节奏紧凑,语言诙谐,在主角双方都错认了对方身份时,时常有令人捧腹的误会桥段。钟宴笙性格娇气迟钝,但内心明净温柔且诚挚,一点点感化了外表冷漠的萧弄,随着俩人发现彼此的真正身份,又引发了更多有趣的情节,值得一读。
第一章
暮春三月,京城的风里犹带春寒。
淮安侯府内的气氛最近颇为压抑,后厅的书房附近静悄悄的,院中扫洒的下仆屏息静气,离得远远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屋中谈话的两位贵人。
书房内的俩人正坐在窗边对弈,心神却显然都不在棋盘上,迟迟未落子。
“今日早朝,陛下仍旧缺位,已连续一月了。”
沉默良久,淮安侯缓缓开口:“听说漠北的那位,已经回了京,如今正托病不出,远居京外别院。”
说到后半句时,声音放得尤其轻,颇为忌惮。
听到“那位”,坐在对面的礼部周侍郎面色微微变了变。
淮安侯这盘棋下得心烦意乱,攥紧了棋子,愈发烦乱:“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几位亲王也未离京……”
周侍郎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着:“侯爷,慎言。”
俩人正低低谈着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噔噔噔地冲进院子,打破满院的沉寂,朝着书房狂奔而来。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种时候,不经通报就擅闯书房?
淮安侯眉头一皱,不悦地正要呵斥,便见冲进来的那人扑通跪地,气喘吁吁的,满脸喜色叫:“侯爷,夫人差小的请您去春芜院,说是,说是小世子醒啦!”
淮安侯眼底的怒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噌地站起了身,终止了方才的谈话。
周侍郎一愣之后,紧绷的肩膀也松下去点,拍拍下摆站起身:“既然小世子平安醒来,周某就不打扰了,恭喜侯爷,快去看看吧,就不必送……”
话还没说完,老朋友已经丢下他,往春芜院去的步子比跑过来的小厮还急。
春芜院内的气氛格外热烈。
钟宴笙刚从一场混沌而破碎的梦境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刚睁开眼,耳边便传来一阵阵的絮絮声响,有很多人在说话。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那些声音都隔了一层膜似的,分辨不清在说什么。
他略有些混沌地抬起眼,恍惚中见到了几张熟悉至极的脸,纷纷都带着喜色,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看到那几张脸,钟宴笙浑身的血忽然凉了一下,眼眶却相反地瞬间发起热,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嗓子沙哑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爹……娘?”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亲眼见到他们都被斩首了。
还是他也死了吗,否则怎么会见到他们?
浑浑噩噩的念头接二连三刚冒出来,钟宴笙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拥住了。
熟悉的香味漫过鼻尖,带着泣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娘的心肝儿啊,你这次真是吓死娘了……迢迢不哭不哭,娘在呢。”
母亲的温度笼罩着身体,钟宴笙迟钝地眨了眨眼。
是活着的气息。
钟宴笙使劲又眨了下眼,眼里的雾气倏然化为泪珠,冰凉凉的,顺着脸颊砸落下去,模糊的视野终于清晰起来,他靠在母亲的怀里,越过她的肩膀,看清了站在床边满脸严肃的淮安侯。
他大病初醒,柔软的毛发还乱糟糟的,俊秀郁丽的眉目苍白得像张纸,唇色也淡,整个人像枝头将将要枯萎的花,被柔软凌乱的漆黑长发一衬,触目惊心的脆弱。
此时泪蒙蒙地望过来,可怜乖巧得很,连淮安侯的脸色也不禁柔和下来,不太能维持得住严父的形象,低咳一声:“多大了,怎么生场病也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着说着,露出个几不可见、如释重负的笑。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在外面探头探脑的,面目一个比一个熟悉鲜活,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激动地望着他。
所有人都活着。
直到此时,钟宴笙才彻底回过了神,迟钝地想起在他昏迷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今年初,淮安侯收到了回京的调任,他跟着家里人回到阔别多年的京城,幼时的朋友景王听闻他回来,惊喜地来寻他出去游园。
结果他不小心落了水。
三月的京城依旧冷得很,池水刺骨冰寒,一落进水里,他的小腿就抽筋了,口鼻呛了水,他的衣裳又比旁人更厚重点,明明是不深的池子,却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最后还是景王不顾安危,跳进池子,将他捞了出来。
被送回来的当晚,他就烧昏了过去。
然后做了一场……噩梦。
“迢迢是不是做噩梦了?”见钟宴笙只是呆呆地反复望着他们不说话,眼睫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搂着钟宴笙的侯夫人赶忙掏出手帕,温柔地给他擦着脸安慰,“噩梦都是假的,不怕啊。”
提到噩梦,钟宴笙顿时打了个寒颤。
昏睡的这几日,他一直在做一个怪梦。
钟宴笙梦到,他活在一本话本里。
在话本里,他是被淮安侯府抱错的“假少爷”,而真正的淮安侯府小少爷,被人抱错后丢弃,给一个农夫捡走,吃苦受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带着信物,千里迢迢寻回亲人,却不得侯府上下重视,就连仆从都敢轻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