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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270)

作者: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10:05 标签:生子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成长 市井生活 非遗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河对岸的百姓们自天气回暖后相伴出门踏青,登云楼之下游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由于游人众多,所以官府在登云楼附近的小山丘上修了不少供游人歇脚的亭子。
  其中最有名的一座叫做“观山亭”,位于登云楼附近最高的一座小丘之上,这亭子坐落青翠之间,旁边还修了鱼池。
  鱼池里面养着锦鲤,专门供来此处的游人喂食。
  因为经常被投喂的缘故,那些锦鲤各个生得成人小臂长短,鼓着圆鼓鼓的肚子悠闲地摆着尾巴,不时游到水面上吃下湖面的鱼食。
  萧昭萧元和抬头看着观山亭下一条蜿蜒而上,通向树影之间的台阶。
  他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面如冠玉,鼻梁上生着一颗小痣。
  这张相比常人稍显秾丽的脸,若是放在女子或哥儿身上会更加合适,但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便看起来有些过于柔和,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几乎不笑。
  身边的白衣侍从依旧如同往日一样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命令,男子站在台阶处却迟迟未动,直到几声嬉笑之声隐隐约约从山上传来。
  不一会儿,树影娑娑间,两个穿着春装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台阶最上头,看样子似乎是从半山腰的观山亭走下来的,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笑不停,似乎在讨论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刚才那个人,就是那个在亭子边上喂鱼的那个,你看到没有?”
  “我肯定看到了,生的那副样子,想不注意都难吧?”
  “看着像是个道士,我刚才还大着胆子去找他讨了一张符,结果他竟然真的给了我一张——你知道吗?他笑的时候,那声音真是好听死了...”
  “你嘴角都咧到耳朵里,难不成你还想去当姑子不成?”
  “要是哪处道观里都是生得那般的道士,就算当姑子我也认了。”
  两人相互打趣着对朝下面走去,其中一个一时之间没有看路,“哎呀”一声差点撞上了下方的人。她惊讶地抬头,就见面前的人平静无波的瞳孔里一闪而过自己的影子。
  少女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寒意,她噤了声赶紧拉着同伴离开了。
  男人朝着山顶隐约露出的凉亭看了一眼,对白衣人淡声吩咐:“守在这里。”
  说罢便朝山上走去。
  从山顶的观山亭处,不仅可以看到登云楼的全貌,甚至对岸的天师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由于位置极佳,所以一向是来此处的游人们必争的观赏点,可今日不知为何,亭子里不同往日那般挤满了人。一派冷清不说,鱼池中因为没有足够的鱼食投喂,池子中的鱼儿显然已经饥肠辘辘,皆游到水面上大口吞咽着。
  男人一直走到台阶上方,将目光投向亭子里面。
  亭子里并非一个人都没有,此时一个青衣道袍的男子便倚在亭子临着鱼池那侧的栏杆上,隔着栏杆看着下方水池中的锦鲤,左手拿着一个白瓷小碗,碗里盛放着被做成一粒一粒的鱼食。
  这人显然也在兴致勃勃地喂鱼,只不过他喂鱼的方式不同其他人那般将鱼食如天女散花般洒下去,看着鱼儿争相恐后地夺食。
  这道士用指尖夹起一粒,往湖面一丢。
  那鱼食轻飘飘落在水面上,几乎连最微小的涟漪都无法惊起。
  可因为水中的鱼儿都已饿了许久,那小小的一粒食落进水中,瞬间数不清的锦鲤便从周围踊跃而出,那些稍小一些的鱼儿瞬间就被体型更大者挤得看不见踪影。
  平日里性情温和的锦鲤竟然因为小小的一粒鱼食争得头破血流。
  道士就这样垂眸看着下方争得你死我活的鱼群。
  萧元和在他身后停下,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鱼群,又看了看道士手中瓷碗:“大人什么时候对喂鱼有兴趣了?”
  道士又夹起一粒丢在水里:“每次都见这里围满了喂鱼的人,时间一长,也想亲自试试。”
  “可是以大人的方式喂,到了夜半都喂不完,何不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样喂鱼自然有不同寻常的趣处。”
  “有趣在何处?”
  道士用指尖又拾起一粒鱼食丢下去,下面鱼群密密麻麻距过来一阵拍击水面的声音,几条小的被大的挤到一旁瞬间没了踪影。
  他看着得胜者探头出来嘴部一张一合的样子,慵懒随意的声音响起:
  “这些鱼同池而游,朝夕相处昼夜相伴,往日食物富足时便相安无事,如今却为了一粒小小的鱼粮争得头破血流。若是过些天依旧没人来此喂食,怕是便要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了。”
  听到“手足相残”四个字,萧元和抬起眼,盯着道士的背影看了一眼。
  后者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他笑了笑青袖垂下,白瓷盒中鱼食全部被他抛下,湖面上顿起点点涟漪。水下饿了许久的鱼儿争先恐后地游上水面,水花击打声接连响起,许久未绝。
  道士转过身,凤目斜飞上挑:“贫道年前不曾回宫,还未来得及恭贺王爷封地受爵之喜。”
  “大人自从入宫便几乎不出钦天监,为何这几月频频出行?”
  “自是三殿下沉疴已久,御医署的诸位束手无策,贫道便出宫寻找缓解殿下顽疾的良药。”
  萧元和话音一转:“钦天监素来与御医署素来不合,大人心地倒善,愿为此忙碌奔波。”
  “唔。”道士眨了眨眼,有些无辜,“自然是因为圣人为此事心急如焚,贫道为人臣又享圣眷良久,自当竭尽全力为圣人解忧。”
  萧元和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道士笑眯眯地任由他打量,直到萧元和收回目光:“所以大人此番来胥州,也是因为圣旨?”
  道士寻了处干净角落坐下:“王爷何必试探贫道?圣人让贫道来胥州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他支着栏杆以手支颌,青袖滑落露出一截手臂,看着远处的登云楼,仿若在讲故事般慢慢开口:
  “西北自正月到三月以来,雨雪始终未绝。”
  “从西北传来的消息,地处西北的嶂、阑二州相继遭受白灾,落雪覆地三尺不止,无论人畜,冻馁而死者无数。灾民无粮可食,便啃食树皮,州府街头随处可见冻死的僵骨。”
  “灾情传至燕都后,圣人召百官急议赈灾之事。”
  “户部尚书杜谯第一个上奏开仓赈济,那笔赈灾粮以最快的速度运往嶂州,可是途中却遭到流寇打劫,其中几车倾覆而出,也是因此被发现那些赈灾粮中,竟是掺杂了近三成的糠皮。”
  “圣人闻之大怒,誓要彻查此事。负责运送赈灾粮的钦差何应当晚畏罪自尽,而在何应谢罪后,嶂州总兵与西戎蛮夷里应外合,举兵谋反。”
  “圣上亲指了几个都统先后率军前去平叛,皆是无功而返。其中一个还丢了半条命,至今还在牢里待着。”
  “所以王爷可知,是谁在他们战败后亲自领了圣旨率军征战西北,至今不出半月,便已经将谋反的叛军几乎殆尽,不出三日,便会将西戎赶出嶂州。”
  萧元和面色一沉,听到道士的声音再度响起:“正是王爷你的兄长,圣上的长子秦王萧绥。”
  萧元和道:“萧元曲就算战功赫赫,他那一半胡人血脉也注定了他这辈子只能当个王爷。父皇不会允许一个胡人的子嗣玷污了大燕皇位。”
  “王爷要知道一点,等到西北叛乱彻底平复。秦王归还燕都之时,朝野上下不会因为他杀了无数人而惧怕他——就像拥护他的人不会更少,只会更多。”
  “就算无法继位,圣人年迈,三皇子体弱。秦王若是被逼到绝境,你猜他手下那些随他出生入死浴血多年的将士,会不会为他破开燕都的城门?”
  萧元和眉头紧锁:“那便是谋反,萧元曲有这胆子?”
  道士叹了口气:“他有没有这胆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这能力。”
  “一条握惯了金戈,习惯了荒漠,喝惯了血的狼…只要还活着,无法套上锁链驯服成狗养在身边,那么无论在哪里,都将是你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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