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78)
“林子涯是内定掌门人选之一,若无意外他就是下一任掌门,而你日后也是某殿之主,定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为青鸾派鞠躬尽瘁。”
乍一听师父的传道,程若源不慎惶恐,“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这里为师交给你一项任务。”他将一枚玉简交给程若源,彻查关于林子涵死亡的事情,青鸾派门内外的弟子都要盘查遍,“若是林子涯问及,你只管说是我授的意。”
“是。”
他领命,抬头看了看师父,欲言又止。
“何事?尽管说。”
“那日在清德殿大殿上,子涯对师父多有误会。师父您一心为青鸾派,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程若源修炼根骨不错,办事能力也没的说,就是想得有点多,有点为人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即视感。
他回到寝房时,季枭早已醒来了。他本是将人放在塌上,岂料一回来,人就到了自己床上。
季枭说心悦他,阮映辞始终觉得这是剧情跟他开的一个笑话。试问,一个画出来纸片人突然跳出来,说:我想和你成为道侣,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说到底,阮映辞心里还是有些抗拒地,而且那个纸片人还将他捅死了n多次。对于反常的主角,他早已疲于应对。
这也不是他矫情,到时候即使季枭不动手,也会蹦出两个小弟来将他弄死,他找谁哭去?
可潜意识里,阮映辞又觉得这次与往常都不一样。也不知是那合欢契的元婴,还是自己的感觉。
时至深夜,季枭在床上打坐入定了。而阮映辞向来是任修为顺其自然,除了闭关,从未有入定的习惯,于是便在塌上深深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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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 阮映辞才醒来, 一夜好眠。
“师父~这都日上三更了, 你才醒。”
耳边声音乍响,阮映辞顿时一个激灵,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床上, 而半边身子正好被季枭压着。
“以前从未见你这样, 看来有我在你身边,你睡得很香嘛~”
温热的气息在耳蜗里打转, 这一转就直直地转到心里去了, 这般的季枭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有些事没看到, 不见得就不曾发生。前世自和季枭的关系有所改善后, 他每日都是如此高枕无忧。若
不是跟季枭闭着修为,他哪会把修炼当回事?
心里虽有些酥痒难耐, 但说出的话却是这样, “起床,下去, 别压着我。”
“不要~”
季枭笑得脸颊的梨涡都现了出来,前世他颇为嫌弃自己这不着调的面貌,却不想阮映辞喜欢的正是这样。他丝毫不为所动,手慢慢向下探去, “师父, 你有感觉了。”
这都是什么破事?
在季枭动作之前,阮映辞立即将人挥下了床。
季枭这面貌甚是人畜无害,他也确实是喜欢的紧, 但仅限于他不知道季枭是重生之人。一想到他装了那么久,也耍了自己那么久,阮映辞就有点恼怒。
“活了两世的人,清醒点。”
本是想呵斥两句,但泛红的眼角出卖了他。
季枭的笑容更大,突然伸出食指,道:“不,是三世。”
……
他下床整理衣襟的动作顿住,“知道什么叫做起床气吗?”
伸手运气,下一刻季枭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靠近。
他抓着季枭的衣服,将人扯过来,“你最好一直这样,若是我还像上一世一样因你而死,那你下辈子就等着我的刀子吧。”
哪知季枭被这般对待,还笑得跟个傻子一样。面上表情有几分呆滞,显然是不敢相信,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星光闪烁,纯粹地带着几分傻气,
“怎么。不敢相信?”
阮映辞故作恶狠狠的样子,然而彼此却是心照不宣。季枭此刻欣喜若狂,喜悦来得太突然,让他不知所措,却又忍不住冲动想做点什么。若是有着前世的修为,他一定……
不过片刻,季枭表情突然变化,装得懵懂,颇是不解地问道:“起床气?比如这样。”
不待阮映辞反应,季枭迅速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柔软粉嫩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双手忍不住揽住对方的腰,可就在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阮映辞双眼一眯,转身就将季枭压在了床上,更是故意让他的腰磕在床沿边缘,报复着用力往下压。
岂料季枭很上道地搂着阮映辞的腰,也往下压,直到两人的下身紧贴。
“原来师父也想那等事啊。”季枭突然娇羞,“其实也不是不可,就是天一道君说让我们再等三年。”
三年后等他修炼至元婴期,只是修为这等事,他是没颜面说出口。
……
阮映辞何曾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季枭?更是被顶着自己的东西惊着了,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撒开了季枭。
那些个高贵冷艳的姿态早就去见了鬼,他盯着季枭下身鼓起的衣袍,压下心底的几分羞耻心,恶劣道:“这才筑基,就饱暖思淫~欲,小心……yangwei。”。
最后二字,阮映辞做着口型未出声,却足以让季枭热血沸腾了。他舔着双唇,走着瞧。
阮映辞刚出门,就见程若源匆匆赶来,而身后,季枭的声音响起, “程若源早间来过一次,我当时想开门来着。”
清廉殿师徒二人的事情,青鸾派多半就知晓了,但两人也从未当众做出出格的事情。向来绝尘脱俗的阮真君怎能让弟子在寝房过夜?
阮映辞被季枭所言提起了半分心,过了好一阵子,季枭才小声道:“只是师父正酣睡,我不忍心打扰。”
……
程若源向师父请安,见季枭道:“师弟,你也来请安呀。”
“不是,我是……”
阮映辞怕季枭再说些什么,立即捏诀禁了他的言。
“他修行上遇到了难题,便找我来解惑。”
“可要紧?”
清廉殿的弟子,程若源带了一半,也算是半个师父,如今已听到师弟有难,当即就面露关切。
阮映辞抢着 回答:“不是什么要紧事,比起你他这般资质差远了。”
“师父过誉了,师弟天赋极好,连师尊都对他赞不绝口。”
看着程若源受宠若惊的样子,阮映辞立即岔开话题,“你来是为了何事?”
“师父,你昨夜吩咐的事已有眉目,内门弟子并无嫌疑,倒是有几个外门弟子,我已将他们都控制了起来。”
“你且先下山,按着玉简行事便可。我随后就去。”
程若源离去,阮映辞就对季枭道:“我下山一趟。”
禁言术被解开,季枭靠在门边上,“师父,昨夜吩咐的什么事呀,可容弟子知晓否?”
这语气当得上是撒娇。
“没你什么事,你呆在清廉殿就是。”他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另外,你莫不是装得上瘾了?我不吃你那套。”
他一转身,却见季枭一双眼透着犀利的光芒,眼里的星辰竟泛着些许寒光。“你……”
思考了一瞬间,解释道:“天一道君叫我看着你,不准你下山。”
昨夜,他想了许多,一桩桩一件件,季枭为自己所做的,他不是不动容,只是他所思考地远远要比季枭多。他最后还是决定接受季枭,今早季枭听懂了自己的话,那般反应着实有趣。
可两人到底是藏了许多不为外人道的东西,彼此不能坦言,终究会有隔阂。他不会向季枭说自己的秘密,自然也不强求季枭说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比如他的身世。但愿解决莫宁远的事情后,一切都有一个结果。
最终,阮映辞还是带着季枭下山了,该来的总会来。
程若源安排了人在山下等阮真君。
“外门弟子拜见阮真君。”
“带路吧。”
那名弟子引路至凤河上的管事局,一路上毕恭毕敬,唯恐出差池,然而在看到局子外守卫的弟子全不见、局里一片狼藉时,这明显是打斗过后的痕迹。
他吓得顿时就跪地,“是弟子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久不等真君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要玩,然而待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哪还见真君。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
“师父,是阮飞鸿。”季枭率先追了出去。
阮映辞皱眉,此事必定不简单,向那名弟子丢下句,“施法焚烧,里面的尸体,但切记不要让人碰。”
运气,四周景物瞬间模糊,他追上季枭,抓过他的手臂,然后一起追那阮飞鸿。
不过几个眨眼间,三人就来到了钧天城。说来也奇怪,修为被废的阮飞鸿竟能始终与阮映辞保持着距离。
两人一落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江家无端被人布下结界,灵力波动较大。
这情况自午夜时分就发生了,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从江家传出来,邵衡和钧天城修士合力才布下结界,以免声音泄露引得百姓惊恐。
但结界里面还有一道诡异的结界,邵衡想尽办法都不能撼动那结界分毫。
阮飞鸿显然是故意引阮映辞和季枭到此,只怕他不是真正的阮飞鸿。那结界恰好能让阮映辞破开。江家不知发生了什么,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邵衡,你在外维持结界。季枭你也留在外面。”
季枭并未听阮映辞的,两人寻着声音一至来到江家祭场。
江家上千个人从里到外,围成一个实心圆,无论是否修行,都匍匐在地。江家现任家被迫在圆中心,想反抗却丝毫不能。
阮映辞到的那一刻,正是他们匍匐底下的阵法已经运转。
庞大的阵法,一股股黑雾从地底下升起,紧接着又是一阵凄厉惨叫,此起彼伏,持续了好长时间。凡是接触过的人无疑不被吸食精气,这和剥皮剔骨无异。
阮映辞眼睁睁地看着数千条性命在自己面前消失,最后连人都化为了灰烬,而启动阵法的就是站在祭坛上的江氏双生子!!!
江羲炎猛一见到阮映辞,顿时慌了起来,“师父,我……”
“一朝入魔,终生障目。今日我就替天行道。”阮映辞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清冷淡漠,可季枭听到了声音里的颤抖。
白玉千流壶一出,寒气四溢,祭场冰雪一片,上千余冰锥射向江氏双生子。江羲炎、江羲岚根本无法反抗,转瞬就被钉在了祭坛上。
两人重伤但不至死,他就知道师父不忍心。江羲炎带有希冀地看向阮映辞,“师父……”
“你闭嘴!!!”阮映辞从未想到这两人会行事至此,震惊之余,是心寒。过往的许多世里,他对着两徒弟多少付出过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