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72)
这显然是江羲炎授意的, 之后江羲炎把阮映辞抱进洞府, 命江文祺守在外头。他不放心师父一个人留在这里,更不放心带着师父出去, 毕竟修为有差距。说到底他是不舍, 好不容易才等到师父出归凤山。
两人在石床上对坐, 江羲炎与阮映辞掌心相对, 十指紧握。顿时,两人周遭黑雾横生, 缠绕着两人的手腕。江羲炎不愿伤及阮映辞的根本, 但现在不得不如此做,这样方可让两人的气息相通。这样无论何时何地, 他都能找到师父了。
他看着这黑雾凝成一个手镯套在阮映辞双手的手腕上时,又瞬间隐去,满足地笑了,然而就在手镯要套在自己手腕上时, 却“砰”地一声碎了, 同时江羲炎看到阮映辞眉心的纹路。
殷红地,甚是刺目,江羲炎顿时明白了, 咬牙切齿道:“季枭!!!”目光迸溅出的怒火恨不得将季枭碎尸万段。
远在归凤山青鸾派的季枭,此时正在阮映辞的寝房,他捏了个清净决将屋子打扫干净。马上就要过年了,季枭就与师兄商量了一下如何准备,到时候给师父一个惊喜。春节要准备的物品,他都是亲自下山采购。
下山必须经过行路久难阵,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前世一些有趣的事,如今他修为也有提升,也习得了不少阵法,与师父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远了。然而就在他想得入神时,手心忽然发烫,季枭的心脏猛地一缩,动作比脑子里所想的更快,他一步作三步跨台阶,好在他下山不远,一会儿就回到了青鸾派。
季枭直奔天一道君的青鸾峰,期间遇到暂时管理青鸾派的师兄程若源和林子涯,却是理都没理。
程若源看着师弟火急火燎地往青鸾峰飞去,在后头喊道:“师弟,师尊昨日就下山了。”
听得这话,季枭在空中来了个急转身,问了师兄师尊的下落却无果。他看着程若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本想告诉他师父有可能出事了,让他派人随自己去救援,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但越急就越无法冷静地判断,可恨自己现在的修为如此低!!!
再也等不及了,他径自下山,有那行路九难阵在那儿,势必会耽搁许多时间。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师父,想知道他是否有恙。于是他想到了青鸾峰后面的葬魂崖,葬魂崖一直由清净道君守着,属于青鸾派禁地。那日晚,他和清净道君喝酒便是在葬魂崖。
季枭往葬魂崖的方向飞去,程若源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弟,便跟了过去,“师弟,这是禁地,你怎可擅闯?”
说着就要去拦人,然而还未等他留人,季枭就跳了下去,这惹得他大惊。若师弟有个三长两短,日后还怎么向师父交代。于此同时,追过来的林子涯见季枭不带一丝犹豫地跳了下去,一是震惊,师父前往九阳仙剑门,师尊和师叔都下山了,这青鸾派上下自然由他代为打理。葬魂崖崖底戾气太重,心智不坚定的人去了必定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季枭如今才筑基后期的修为,若季枭出了事,自然也是他的责任。
季枭此番确实是太过紧张阮映辞而乱了章法,但他做事也并不是一头热血,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他熟悉葬魂崖,前世他假借闭关修炼之名,私底下去九阳仙剑门求证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就是从葬魂崖这边去的,来来去去不下百回,只是自己的身世没有一点头绪,却是将这葬魂崖熟悉了彻底,也是因为最后一次他久久未归,才未能见到阮映辞最后一面。
这一世的修为不比前世化神期,需多加小心。可一想到阮映辞,他就不免失去理智。龙灵契约被触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知道这契约故意用外力破坏,二是师父被强迫……
想到这里,他就不愿再想下去了,若是后者,他想就要发狂。他安然无恙地出了青鸾派所管辖的地盘,只是受了些不要紧的皮外伤。然而下山之后,他看着掌心一直闪耀的红色,却没了头绪。他和阮映辞之间虽有契约相结,他可以感应到师父,但他却不知如何感应到师父的下落。
他依照着上一世去合欢宗所了解到的合欢契约,念诀,双手结印,顿时身后华光闪现,半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契约图腾,他本是惊喜马上就可以得知师父的下落了,却不想身后的图腾只是昙花一现,乍然出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消失了。这应当是他的修为还不够,毕竟阮映辞比他的修为高出了许多阶。
就在他对自己如此低的修为痛恨时,他接到了天一道君的传信,道明了情况,并让他立即赶去钧天城,这却是林子涯和程若源见季枭跳崖之后立即给天一道君传了话。
而另一边,阮映辞早已醒来,却是装睡。耳边是风声呼啸,江羲炎说今日带他去钧天城,莫不是现在是去钧天的路上?
搂着他腰间的手突然收紧,之后风中御剑飞行的感觉没了,他被人抱着落地,还未等他做出是否该醒来的决定时,他就感觉膝弯穿过一只手,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迫不得已他才睁开眼,装作刚醒的样子。却不想横抱他的江羲炎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显然是早就察觉他醒了。
这被人抱着的样子委实是有伤体面,阮映辞察觉自己丹田有真气流动,便朝江羲炎面门一掌打了下去。趁着江羲炎躲过的空隙,他一个翻身随即落地站立。想着之前自己受制于人,还无端被人打晕,至今后劲都是痛的,他就来了一股怒气。
手中招式不落,攻势越发生猛,然而这一掌出去之后,他才察觉丹田的异样,自己只能发挥一部分的修为,修为不过筑基,而他想强行运转真气时,手腕处却无端生疼,黑线缠绕忽隐忽现。这下阮映辞也明白他被打昏后,江羲炎做了什么了。
可三番两次这样,饶是阮映辞再忍也忍不下去了。当即就扔了平日里那副高冷淡漠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特么的,江羲炎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眼前景物扭曲,和他眸子里闪耀的火气一样扭曲,他两指并拢,念诀,瞬移,一气呵成。待闪到江羲炎身后时,手中水汽凝实化成一柄寒剑,心中本是有股戾气要戳他后背胸膛的地方,可最后理智还是压倒了冲动。
剑架在江羲炎的脖子上,稍稍一动,就是一道血痕。阮映辞现在的修为随被刻意压制了,但不妨碍他的招式,只是威力远远不如元婴期,可即便这样,他也能叫还未跨入金丹的江羲炎毫无还手之力。
阮映辞的手轻轻一动,血痕又加深了几分,压抑着怒气道:“你最好是解了我手腕上的东西!!!”
他都如此了,却不料江羲炎丝毫不为所惧,反倒是转过身,他抬手示意阮映辞看身后。此时江文祺竟是提着剑就站在阮映辞背后,但动作停了下来,显然是江羲炎授意了。这让阮映辞内心不禁一震,他方才还不够理智,竟然忘了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江文祺。
之前在莫宁远的地盘,许是受其布置的阵法限制,所以一丝真气都提不起,而今出了那里,又被江羲炎束缚着修为。这样一直被压制着修为的感觉让阮映辞恨不得一剑捅了江羲炎,现在断不可就这样妥协。
阮映辞现在吃定了江羲炎不会杀自己,于是一个闪身靠近江羲炎,然后扣住他的脖子,和他调了个方向。而江文祺似是想动,但此刻他剑所指的是江羲炎。阮映辞警惕着江文祺,但现在是和江羲炎面对面,于是命令道:“转过去!!!”
可江羲炎并没有动,阮映辞不由地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废了你的筋脉!!!”他话毕,就有四块尖锐的冰锥抵这江羲炎的手脚。
见此,江羲炎本想抬手的动作顿了顿,作势就要转身。阮映辞扣紧脖子,继续命令道:“帮我解了手腕上的……唔~呜呜……”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口中,阮映辞着实没见过这场面,顿时就撒了扣江羲炎脖子上的手,转而去推他,可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果。倒是江羲炎反扣他脑袋的手越来越用力,阮映辞被吻得险些要溺死。
握寒剑的手颤颤巍巍,运转真气不顺,寒剑竟是一点点在消散,突然感觉腰被人揽着,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被搂着腰提起,脚尖竟是踮了起来,而两人越靠越近。
“江羲炎,你……唔唔唔……”本是叫人放开,却不想他一开口,江羲炎就越发放肆。
☆、晋江文学城VIP
这江羲炎委实太气人了, 搂在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阮映辞只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下一刻江羲炎一个用力, 阮映辞竟是双脚离地。
他慌了神,口中呜呜地叫着, 脚下更是没章法地乱踢。然而江羲炎全然不顾, 那架势像是要将人揉进骨子里一样, 他的手忽然向下移。这让阮映辞顿时一个激灵,挣扎的动作更加大了。
阮映辞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他准备提气准备一把退开江羲炎时, 江羲炎似是察觉到了, 突然搂着他向后倒去, 在即将触到地面时,江羲炎旋即翻身倒在地上, 让阮映辞压在他身上。
而阮映辞在察觉身下有一物顶着自己时, 条件反射地爆了句粗口,“卧槽!!!”
他一个骨碌, 立即从江羲炎身上翻下来。他身上酥酥麻麻地,而江羲炎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两人差点擦枪走火。
江羲炎定睛看着阮映辞,见到他太阳底下晶亮地嘴唇时, 竟是鬼迷心窍地想去擦伤一擦, 伸出的手被打回来,他这才回神,不禁舔了舔唇, 笑道:“师父,你方才也有感觉了。”
麻蛋!!!要上,也是他上江羲炎。
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阮映辞指着江羲炎的鼻子,气得手都发抖,一时却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心头的怒火直窜,将整个人的理智都烧没了。“咻”的一声,寒剑握在手里,往江羲炎面门上刺,“将我手腕上的东西解了!!!”
然而他刚说完,就见江羲炎徒手夹住了剑身,一道黑气沿着剑槽迅速的往阮映辞握剑柄的手而去。他陡然扔掉剑,睁大眼眸看着江羲炎,不可思议,下一刻却见江羲炎周身发生了变化,一道道黑雾萦绕在他身边,他的眉眼在这黑雾下,渐渐生出了变化。若说之前江羲炎面目周正,不像个魔修,而现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真正的魔修了。
之前,阮映辞还愿意策反江羲炎,一是因为他的身上还未魔化的气息,二是因为他看上去还是筑基的修为,然而江羲炎现在的形象却是把这两个看法都颠覆了。他之前根本就是在隐藏修为,分明都结金丹已久了。江羲炎着得是一袭紫袍,人显得越发危险,阮映辞见着这样的江羲炎,没忍住后退了几步。
只见江羲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地灰尘,突然道:“师父,忘了和你说了,徒儿早已结金丹。”
“那你……”为什么……
“江家出事之前,我本想继续呆在青鸾派侍奉师父,却不想……”所以才一直收敛着自己魔修的气息,他顿了顿,道:“可终是没能实现。刚才也是因为师父才暴露的,你知道的,魔修最抵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