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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16)

作者:香酥鲫鱼 时间:2018-10-18 15:58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不可能。”他避开季枭过于侵略性的目光,沉声道:“季枭,你别逼我动手!”
  就在阮映辞凝气于掌,准备打过去时,季枭突然松手。
  “为什么?以前我们就常常睡一起啊。”季枭的声音忽然变软,十分委屈地道:“真君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阿枭了?”
  ……
  阮映辞冷眼看着他,保持沉默。仿若刚才截然不同的季枭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自你成了真君后,就不再和我亲近了。”
  季枭喃喃自语,见真君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委屈,但他咬唇不说。
  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忽然……
  “等等。”
  

  ☆、梦魇

  季枭立马转身,朝阮映辞飞奔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
  他欣喜道:“我就知道映辞你不会不要我。”
  ……
  阮映辞皱眉,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方才被主角这么一搅和,差点忘了要做的事。
  他一手扣住季枭的肩膀,禁锢住季枭还想往自己怀里蹭的身子,一手往他腹部丹田处探去。
  白光乍现后,真气入他体内。霎时,季枭面容痛苦,他弯腰躲开真君的手,却发现自己压根就不能动。
  “真君……”
  “别动!”
  阮映辞说着,又送进一股真气。季枭瞳孔猛地紧缩,腹内如同在受绞刑,经脉胀痛,仿佛要裂开似的,难受至极。
  “痛,真君,我好痛……”
  阮映辞置若罔闻,依旧将自己的真气强行送入季枭体内。从季枭的丹田至全身经脉,他凝神,一寸一寸地探查……
  季枭的丹田无一丝杂质,经脉深厚柔韧,是块修行的璞玉,但他目前确实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
  他皱眉,缓缓收回真气。
  季枭破了天一道君的纸鸢,差点就一剑劈了阮飞鸿,原以为长老有意庇护他,原来……
  阮映辞探查地很仔细,所用地手法也霸道狠厉得多。此时季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襟,他痛得虚脱,倒在阮映辞怀里。
  他口中还在低声喊着痛,眼角不只是泪水还是汗水,睫毛一颤一颤地,甚是可怜。
  阮映辞忽觉,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纵使自己心中有气,但主角终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看这季枭几乎要把唇咬破皮的模样,心头忽然有丝不忍。
  就在他准备说几安抚的话时,季枭突然出声。
  他小声哼哼,有气无力地道:“师父,我好痛,可不可以睡你这儿?”
  “不行!”
  阮映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可看到季枭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于是他柔声道:“我送你回房。”
  季枭沉默地将头埋进阮映辞的胸膛,哼声道:“抱我。”
  ……
  主角还真是会挑时机粘人!
  季枭大小就住在阮家,自是有常住的地方。只是……
  这院子三年不曾有人打理,落尘堆积,纵是再阔气也不能住人。
  “吱吱”一声,阮映辞抱着季枭,隔空推开房门,只见积灰的地板上一排脚印,通往木床,十分显眼。
  整个屋子,只有床上干净无尘,显然是季枭自己整理的。
  难怪季枭要和他睡!!
  阮映辞捏了个诀,霎时,屋子里便干净敞亮了起来。
  他将季枭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道:“五日后就是祭祀大典了,这段时间里还是不要再生什么流言蜚语得好。”
  季枭静静地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怕是心中的委屈还没消。
  于是阮映辞放缓了语气,道:“祭祀前三日要斋戒,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要不明后两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是这句话成功地安抚了季枭,只见他很不情愿地点头。
  阮映辞这才舒了口气。
  主角还真难搞!!!
  第二日,按照青鸾派弟子的作息,卯正时刻,季枭准时推开了阮映辞的房门。
  然而,阮真君似乎还没醒。
  季枭踏过门槛,象征性地叩门,弄出的声响依旧没能唤醒阮真君。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沿。只是下一刻,却见阮映辞面色苍白,绷紧的身体战栗不停。
  真君在做噩梦!
  看着真君紧皱的眉宇,季枭只觉得心疼。他坐在床头,可是怎么也弄不醒真君。
  情急之下,他抬手往真君额间探去,可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他又犹豫地缩回了手。
  伸手,缩回又伸手,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他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做。
  恰在此时,阮映辞似是摆脱了梦魇。
  阮映辞惊颤地坐起身,不住地喘气。他胸膛里的心跳鼓动,直往嗓子口跳。实在是梦太过于真实,以致于他仍心有余悸。
  梦中,行路九难阵里不知何时生出了一片桃林,那桃林堪比桃花海。他如同那日一般,往桃林深处走去。
  光线渐渐消失,他明知不能继续前行,但他的身体好似乎不属于自己。
  这样的自己就如同个有意识的傀儡。僵直地无法动弹的脖子,使自己永远也不能看到背后的操纵者。
  那感觉让他开始恐惧,然而身体还在继续往前。
  黑暗,无边无际地黑暗,像是一条条的藤蔓,将他禁锢成十字架的形状,而他修为被抑制,丝毫不能反抗。
  目不视物,这让他的触感无限放大。突然,丹田处异动,腹部被绞刑器具捅穿,然后搅烂。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金丹一点点脱离身体。
  生生忍受着金丹被挖的折磨,痛,痛到战栗,魂玉滚烫,那温度简直是要在他腰上灼一个洞。
  折磨还在继续,所有感官只剩下一个“痛”字。忽然,前方出现一道曙光,像是一把利剑斩破黑暗。
  他惊喜,可眼前的画面却是和下山的那天无异。
  季枭身着粗布黑衣,站在阵眼所在的那颗树前,他转头,看向阮映辞,倏地笑了。
  稚嫩单纯的脸庞,笑起来人畜无害,然而下一刻,他拿出那把宝剑,朝那棵树劈去。
  画面一转,那棵树变成了阮飞鸿,一剑劈下,阮飞鸿被腰斩成两半。而季枭却是一直在看着自己,目光不曾落下半分。
  蓦地,四周狂风大作,季枭拖着宝剑,朝自己走来。
  他在笑,可周身戾气却在不断加重。
  就在季枭离阮映辞只有一步之遥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痛得昏过去。
  然后,阮映辞醒了。
  阮映辞惊魂未定,却见季枭就坐在自己床头,还准备朝自己伸手。
  骤然瞪大双眼,他想都没想地拍开那只手,然后往床角缩。
  “师父……”
  一声软糯的呼唤,还夹杂着丝丝担忧,这让阮映辞瞬间清醒过来。
  他防备地看着季枭,一瞬间,各种杂乱的情绪涌上脑门。
  方才,梦中的季枭亦是伸手,欲将手覆在自己额头上,只是那手心多了一道赤红的纹路。
  想到这里,阮映辞一把抓住季枭的手,查看他的掌心。
  

  ☆、赤纹

  季枭白净的手掌上什么也没有。
  还好,方才那只是一个梦,主角没有纹路。
  阮映辞强压下心中惊悸,缓缓舒口气,又恢复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样,只是目光有些许茫然呆滞。
  他穿着亵衣下床,动作机械略微僵硬,他仿若忘记了屋内还有别人。
  待到俯身洗脸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贴上来,是季枭。
  季枭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担心道:“师父,你怎么了?”
  阮映辞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季枭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呼吸之间便有热浪拍打皮肤,惹得他一颤。
  如此,他也就回神了,目光霎时清明。
  “无事。”他镇定地扒开腰间紧箍的手,问:“你来这里有事?”
  清冷淡漠的声音,言语间满是疏离。
  “师父,你答应了今日要带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丝毫不在意阮映辞突然对他产生的抗拒。他见真君还未着衣,就兴冲冲地取下了屏风上玄袍,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现地很强势,不容抗拒。
  阮映辞一愣。恰好此时,有人进入屋内。
  主母见门未关,就擅自进来了,却不想眼前所见的是这种场面。
  她错愕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笑道:“枭儿也是有心了。”
  季枭为阮映辞穿好玄袍后,才同主母说话,道:“主母您有什么事吗?”
  “无事。大厅已准备好了早餐,真君你和枭儿……”
  “可是真君说好了,等下就要带我出去玩诶。”
  “那好啊,我这就支几个人给你们用。”
  主母眼角笑出纹路,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阮映辞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必了。”
  主母一时尴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
  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枭做媒介,拉进与阮映辞的关系,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关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与旁系有利益冲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与他们的关系。
  大厅里,主母挥退众仆从,将方才之事讲与家主听,尤其是季枭为阮映辞着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详细。
  “你说,阮映辞是不是真像虹儿说的那般,看上了季枭?”
  “胡闹,你嫌她把事情闹得不够大,还要掺和一脚?”家主拍桌,只觉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辞怎么说也是直系的人,这等丑事,燕虹却跟阮飞鸿那个白眼狼讲,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家主也是越说越气,“祭祀大典,燕虹必须参加。你可得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再与阮飞鸿勾搭在一起了,到时候被卖了还一股脑地帮衬着人家!!!”
  “我的女儿,我自由分寸。”主母霎时冷了脸,道:“她在刑房呆几个时辰就出来了我已将她禁足于房中。”
  话说,另一边,阮映辞带着季枭逛钧天城,顺便隐去了两人的修为和容貌。
  从辰时逛到巳时,季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与兴致。
  他走在街上,左顾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边扯着阮映辞的袖子不撒手,另一边,却拉长了脖子,去打量路边上的那些小玩意儿,遇到有趣的还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
  人流越来越多,两人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
  但季枭纵使看到再喜爱的东西,也没有央求真君买下。而阮映辞仅仅是陪着季枭出来,并无目的,一路上他都有关注季枭的反应。
  这会子,季枭似是看上了一对五彩的糖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然而两人经过那对糖人时,他恁是没说要买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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