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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62)

作者:香酥鲫鱼 时间:2018-10-18 15:58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只见季枭和莫水玉两人肩并肩, 走到一处离夜月湖中央七刹观月台最近的地方。两人一边走, 还一边有说有笑的。阮映辞的脸更黑了。
  几个年龄相同的后辈玩在一起, 本是无可厚非。但季枭单独把莫水玉邀出来是作甚,莫不是有了主角意识, 开始走剧情要充盈后宫了?
  阮映辞皱眉不虞, 却是静观其变。只见季枭偏头, 朝莫水玉笑嘻嘻地说了什么后,那莫水玉突然抓住季枭的手臂, 然后两人就飞去了七刹观月台。
  听说这七刹观月台周遭设了结界, 莫水玉虽好奇这里但只得作罢, 但方才季枭却说他有法子不受结界干扰。最终莫水玉按捺不住好奇, 带着季枭飞上了这七刹观月台。
  天一道君曾受莫家祖辈照顾,也是因着这份人情才答应莫家家主, 让莫水玉进青鸾派。而莫水玉也是仗着有天一道君在, 才如此无畏无惧的。她虽擅闯结界,但顶多被口头训诫一下, 不会受多严重的惩罚。
  她站在这约摸十人宽的方台上,只觉得这观月台朴素无华。她沿着这方台边缘看了一圈,左瞧右瞧却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这夜月湖的水映着天空,都比这台子好看多了。她不免兴致缺缺, 便转头开始打量季枭。
  不稍片刻, 她又露出了那副陶醉的表情,还忍不住嘀咕:“真好看,竟然比阮真君还有好看。”
  莫水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时咋舌,一时摇头地,很是怪异。季枭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原本还以为她觊觎阮映辞,却不想她见邵衡时也是同见师父一样的目光,现在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不过有那么些时候,他确实想将师父锁在寝房里,让师父的喜怒哀乐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可他现在还没那个能力……
  青鸾派里关于师父的流言,便是他通过剑修谷杂院那些弟子放出去的。他也从未想过,那些弟子竟会如此崇拜他。当然,这其中有些女弟子的目光,他无法忍受。莫水玉见到貌美之人只是单纯的陶醉与欣赏,但那些杂院的女弟子却是动机不纯。
  流言传久了也就会成为事实,等他修炼至元婴期时便可与师父结为道侣。但这还只是让师父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一小步……
  只有龙灵契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比师父更高的修为,更需要这青鸾派上下的认同,于是他想到了清净道君。
  那颗固本培元丹已将他受损的经脉都修复,如今他修行一日千里。拜阮映辞为师,他只是为了能留在青鸾派;修练剑法,他有前世的经验可参考,而他现在想学那行路九难阵的阵法,只能去找清净道君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五彩吉玉扳指放进怀里。这扳指与七刹观月台的结局相呼相应,他也可以自由出入结界。
  前世,清廉殿里,他连阮映辞的寝房都去过了,却唯独这观月台没来过。据说这观月台四周还有七根盘龙柱隐藏在夜月湖里。
  他站在七刹观月台中央,脚底是他不曾见过的图案。他感受着周身萦绕着源源不断的灵气,仰头望天,闭眼,不知作何思。
  他再次摸了摸怀中的扳指。阮映辞收徒那日未曾带上扳指,想来这扳指只有一个。等天黑了,他去师父的寝房背守则时,顺便将这扳指放回去。
  季枭现在装作是个经脉受损、不能修炼的凡人,擅闯结界,秦煜和周梓行担不起这罪行,所以他只能利用莫水玉。
  他和莫水玉飞回去的途中,突然感觉体内真气凝滞,他越运气,经脉堵塞就更是严重。他本以为自己夜以继日不停地修炼出了问题,但见莫水玉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才稍稍安心。
  她尖叫一声,两人就开始往下坠。坠入湖中会触动那七根盘龙柱,在水中,两人很有可能被不断移动的盘龙柱夹死。
  季枭本想强行运气,冲开阻塞,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回廊那抹蓝影,却是会心一笑,脑子里那些求生的念头霎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全是对那蓝影的信任。
  果不然,待二人将要触碰水面的那一刹那,那道蓝影飞身而至。
  阮映辞故意施了个小法术,不动声色地教两人落水,然后自己来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他也觉得这很是幼稚,但脑海中浮现了这个想法后,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手中就有了动作。
  他飞身而至,却没想到素来平静的夜月湖突然有了动静。
  那动静就在季枭和莫水玉脚下。刹那间,只见一盘龙柱破开水面,恰好可让两人站立。
  是谁?
  阮映辞立在空中,距季枭不过一尺。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抓着季枭和莫水玉的肩膀,朝回廊飞去。
  待三人落地后,他却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多了个人,恰是清净道君。
  相传这七刹观月台的阵法是由虚空道君和其徒弟所创。季枭和莫水玉擅闯,故而惊动了清净道君。
  心知这七刹观月台对清净道君的意义,阮映辞此时怒斥季枭和莫水玉,“谁准你们擅闯结界的?”
  一道真气打在两人的膝盖上,“跪下!”
  湖水涌动,那盘龙柱渐渐隐入水面。清净道君沉默地看了这湖面半晌,才往阮映辞那边去。秦煜和周梓行对视一眼,察觉气氛不对,心里打怵,要不要跟上。
  “师叔,是弟子管教不严,甘愿受罚。”
  阮映辞撩起下摆,单膝跪地,请罪。膝盖狠狠得撞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关师父的事,是弟子一时好奇,就怂恿了莫姑娘。”季枭突然抬头,对清净道君道:“弟子自愿上青鸾峰打扫藏器室十年。”
  ……
  季枭怕以为青鸾峰藏器室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进的?阮映辞该说他是傻呢还是傻?
  却不想清净道君准了,这倒弄得阮映辞一阵错愕。他道“师叔……”
  十年?季枭要在青鸾峰待十年,得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的指导,那还不得逆天?
  此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观月台之事是头一次发生,清净道君念在第一次,也就从宽处理,只是他走前留了话,绝不允许不许今日的事情再发生。而季枭都未跟师父道别,就跟着道君走了。
  回廊里,只留阮映辞和莫水玉在原地。远处亭子里的秦煜和周梓行在琢磨着要不要偷偷离开。
  阮映辞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是个什么滋味,他叫住丹修苑的那俩后辈,让他们将莫水玉也一并带走,只是片刻后,又叫住了他们,道:“清戒殿的上官傲天跟你们一样大,闲着的时候,可找他一起玩耍。”
  尔后,莫水玉再没来过清廉殿,却是时常跑去清戒殿找上官傲天。
  这夜,青鸾峰,月上梢头。季枭无意中看见清净道君往后山葬魂崖去了,他悄悄跟在身后,然而半途中却不见了人影。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葬魂崖的边缘,清净道君莫不是跳了下去?
  就在他猜测的时候,一物体突然从崖下抛上来。眼看着就要砸中自己,他慌忙后退,却见是个酒瓶。而此时他才发现,旁边的草丛里堆积了酒瓶。
  季枭脚下稍微用力,那酒瓶便被他踢下了崖,却是石沉大海般,连个声音都没有,由此可知这葬魂崖的深度。
  夜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慢慢地靠近边缘,借着月光,才看见下面有一横着生长的铁松,而清净道君正躺在树上喝酒。
  “跟着我作甚?”清净道君忽然睁眼,“莫不是还想在藏器室待上个十年?”
  “弟子只是好奇。”
  “哈哈,你这小娃还真是有趣。”
  清净道君爽朗的笑声,让季枭莫名其妙。
  这时,突然一酒瓶飞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拘谨,于是坐在崖边缘上,晃着两条腿,喝起了酒。
  清净道君和天一道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虽说前世天一道君是他的师父,但相比较而言,他更愿意与清净道君这样放荡不羁的长辈相处。
  “下来否?你掉了崖,我救你。”
  “弟子不敢。”
  此后便是良久的沉默,这本该是清净道君独处的时间,季枭也不敢打扰。
  清净道君跟他无缘无分,季枭也不过是孤注一掷,将赌注都压在这个唯一能帮他的人身上。成败全看清净道君的心情,毕竟季枭现在还不能在青鸾派站稳脚跟。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清净道君忽然说话了。
  他闭上眼,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拎着酒瓶捶在空中。他道:“说说你和阮映辞的事。”
  季枭十五已过,十六未满。那刻着“季枭”二字的木剑后,还刻着他的生辰。也季枭离开清廉殿,回剑修谷杂院的那日,恰是他的生辰。
  他呆在阮家不过三年,之后三年是在青鸾派度过的。
  前三年里,阮映辞其实回阮家次数不多,那时季枭想尽办法接近他,却不想这阮映辞给他的感觉与前世大不相同——待人冷漠得似是完全没有心。这也是后三年里,他不曾去过清廉殿一次的原因。三年后,他即使知道阮真君出关后,也没有立即去找。
  他说自己曾与阮映辞很亲密,甚至同塌而眠,不过是瞎编乱造的。而阮映辞没有一丝怀疑,这也让季枭有了怀疑,直至后来“阿飘”的事情,他才知道原来阮映辞也是重生的。
  这一世,他与阮映辞并没有过多的交集。若只说阮映辞待他好,是他幼时寄人篱下唯一的温暖,怎么看都有点扯。然而,季枭将这话说出口后,清净道君却是深信不疑。想来也是,清净道君对他虚空道君的感情不也是如此扯么?
  清净道君叹气,“情这东西,我活了几百年也没能看透。”
  他喝完一瓶酒后,就将酒瓶抛上崖,只是这次缺了点劲道。季枭见那酒瓶就要落崖,连忙运气接住那酒瓶。
  “经脉修复了?”
  季枭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清净道君在试探自己,“师父送了我一颗固本培元丹。”
  他现在的修为已至练气大圆满,若按照这个速度,十年后便可踏入金丹初期。
  “啧啧,你师尊说他对你执念太深,看来这话说得没错。”可在他看来,却是季枭的执念更深。
  季枭不置可否,心如明镜,执念不过是因为龙灵契。他也渐渐明白,阮映辞从前那些关于修炼的话,不过是在忽悠自己的。
  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他在追逐,他在付出,又何曾得到过阮映辞的回应?
  天一道君见不得师徒间畸形的感情,阮映辞却执意收他为徒。可见师父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心悦他,而是怜悯。
  此时,天一道君又道:“阮映辞的执念也许是他晋升的必经之路。”这执念的源头不一定是季枭,也可以是任何事任何物任何人,而这执念可能在今后的某一天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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