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公主不为妾(84)
她一开始还挺惊慌的,不过后来想着,当鱼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挨老婆骂了,而且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岂不是美滋滋。
而且家里佣人保姆一大堆,也不用担心这七天魏华年没有人照顾。
于是她跳出了鱼缸,用尾巴敲了一条短信给魏华年:老婆,我有急事出差,七天以后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哦。
她发完短信,又跳回到了鱼缸里。
她在鱼缸里,静静的等着魏华年看到那条短信之后,勃然大怒的场景。
但却什么都没有,魏华年只是看完了短信之后,简短的回复了几个字。
紧接着,她走到窗前,看了会儿窗外来往的车辆,又转身去听胎教音乐去了。
周锦鱼想着:这么平静?难道老婆已经不在乎自己了么?
周锦鱼自从结婚以来,再一次有了所谓的危机感。
到了夜里,魏华年已经睡下了。
周锦鱼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婆,忽然有些怀念她和自己抬杠的日子。
唔……
鱼缸里的水好冷哦。
想抱着老婆睡觉啊!
唉,忍着吧。
到了第二天,魏华年下楼去吃过了早饭,又回到了她们小两口的卧室。
然后,周锦鱼见她开始打开厨子,把周锦鱼胡乱丢进去的衣服拿出来,规整好,叠整齐,又一件件的放进去。
又把她们的结婚纪念相册,拿出来开始翻看。
周锦鱼有些感动,原来老婆还这么在乎自己。
呜呜呜……
感动。
第二天夜里,没有老婆抱着睡觉的日子,依旧是那么的难熬。
而且她一条鱼在鱼缸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到了第三天,周锦鱼已经快要憋疯了,她想要和老婆说话,但是一张嘴,又是“咕噜噜”的吐泡泡,半句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开口就是——
咕噜噜。。。
咕噜噜。。。
全是泡泡
就这么过了几天,周锦鱼忽然开始怀念同魏华年吵架的日子了。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周锦鱼心想,天啊,总算要摆脱当鱼的无聊日子了,老婆,我就要回来了!
然后,她就听着魏华年接了一通电话。
魏华年立刻说:“好,我马上到。”
周锦鱼瞬间警惕起来。
是谁?
魏华年很快出了门,周锦鱼在家里等了大半天,到了夜里,总算等到了魏华年回来了。
然后,她看到魏华年手里,带了一只身上全是虎斑纹的猫。
周锦鱼:“……”
然后,那只小虎斑慢慢的踱着傲慢的步子,走向了鱼缸。
对着鱼缸伸出了试探的小爪子。
然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周锦鱼大喊一声:“啊!不要!”
再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而魏华年就睡在她的身边,挺着大肚子,呼吸平稳。
魏华年被她吵醒了,轻轻打了她一巴掌:“你瞎喊什么!”
周锦鱼被揍的嗷呜一声,委屈巴巴的说:“老婆,我忽然觉得你巨好看,巨可爱!”
魏华年咕哝一句:“嘴上抹了蜜?不气我了?”
周锦鱼连忙傻唧唧的“吧唧”一口亲上去:“我爱你,老婆,嗷呜!”
第80章 [八十]
[八十]
袁天放被魏华年噎了一噎,刚要追上魏华年想要再说,却见着工部尚书李敞和户部尚书冯伯杨一道走了过来,两位当朝大员对他尊重异常,率先拱了手:“天师,您也是进宫见陛下的?”
袁天放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点头笑而不语。
抬眼看去,魏华年已经牵着魏璟睿的手走远了。
魏华年带着魏璟睿进了长孙皇后的宫里,凤栖宫内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但这味道却同在魏承禄府上所闻到的药物的味道不同,长孙皇后宫里的药味是草药的味道,魏华年甚至能大体能闻出几味药来。
流苏姑姑迎了上来,行了礼:“公主,您可算来了。”她一歪头,又看着魏华年身侧的魏璟睿,立刻喜道:“小少爷也来了,这下好了,皇后娘娘这下该开心坏了。”
魏华年只道:“先带本宫进去见母后吧。”
流苏姑姑忙说:“是,奴婢这就带路。”
正说话间,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从宫内大踏步的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高兴的对魏璟睿道:“阿璟,你是不是都快把小舅舅我给忘啦。”
魏璟睿看着这个忽然跳在自己面前的,身形却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少年,眨了眨眼,显然兴致不高,并不想和他多说话。
六皇子魏天临蹲下身来,瞅着眼前的小不点,委屈的道:“你果然是把我给忘了啊。”
魏璟睿原本还不想理他,可魏天临却想着直接把他给抱在怀里,当那个怀抱抱过来的时候,魏璟睿的全身都在抗拒,他撑着两只小胳膊,拼了命的挡在了六皇子魏天临的身前,就是不让他抱。
魏天临无奈了,委屈的站起身来,看着魏华年告状道:“皇姐,小外甥还是不亲我,他们都说外甥都亲舅舅,这话定然是假的,我还想着带他去打马呢。”
魏华年便笑着安慰道:“阿璟他还小,等他长大了,便能跟你一块儿去打马射箭了。”
魏天临笑出了两颗小虎牙来:“也是,他现在还小,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魏华年问他:“今日不用去演武场?”
魏天临回道:“是我太笨了,昨日在演武场上,父皇考教我们几个的武艺,只有我连弓都拉不满,父皇便说,让我把功夫多用在学业上,骑马射箭什么的先放下再说。”
魏华年微微蹙眉,问他:“昨日在演武场上,只有你的弓拉不满?”
魏天临吐了吐舌头,很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平日里都是能拉个差不多,兴许是夜里没睡好吧,总觉得那弓比平日里重上许多,这才射偏了靶子。”
魏华年神色恢复如常,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六皇子魏天临的头,没再说话。
此时,皇后宫里的大总管小顺子走了出来,向魏华年和魏璟睿行了礼,笑着道:“两位主子快些进去吧,皇后娘娘已经醒了,就等着见两位主子了。”
魏华年点了头:“带路吧。”
临走又回头看了眼魏天临道:“既然演武场不必去了,便把学问做好,总不能父皇下次再考你,你答不上来又被斥责。”
魏天临顿时无精打采的道:“我都知道,不过父皇估计不愿意再见我了。”
魏华年笑道:“怎么会,你乖乖念书,父皇就会来见你的。”
魏天临眼前一亮,又高兴起来:“真的吗?”
魏华年点了头:“时辰也不早了,去吧。”
魏天临立刻带着身后的小太监便要离开,急着要去太傅那里念书去了。
魏华年一路牵着魏璟睿的手绕过外殿,绕过屏风,再向前走十来步,便是长孙皇后就寝的所在。
她床前挂着层层红色帷幔,魏华年进去的时候正赶上小太监进来换灯油,新的灯油一灌下去,桌上的琉璃宫灯便把原本昏暗的内殿照的一派灯火通明。
魏华年欠身,对床上半躺着的女人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长孙皇后虚弱道:“平身吧。”
魏华年直起了身来,领着魏璟睿走近了些,这才关切道:“您身子好些了?”
长孙皇后很是艰难的直起了身子,咳嗽几声,艰难的道:“本宫这病,自打一来京城便患下了,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魏华年微微蹙眉:“之前太医不是说,已经好了的?怎么又不好了。”
长孙皇后苦笑一声,摇摇头,并未作答,却强打起了精神看着魏璟睿道:“好孩子,到本宫这里来。”
魏华年原本以为魏璟睿会像方才面对魏天临那样,不会做出任何的反应,毕竟魏璟睿一向如此,除了周锦鱼,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长孙皇后原本也没指望着魏璟睿能听懂她的话。
但让在场人都意外的是,魏璟睿在听了长孙皇后的话之后,静了片刻,竟然主动松开了魏华年的手,向长孙皇后的床前走了两步,眨了眨眼,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长孙皇后。
虽然魏璟睿只是挪动了两步,且同长孙皇后的床前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却足以让长孙皇后怔住了,她惊讶的看着魏华年:“璟睿他,是不是好了?”
魏华年反应过来,神色如常道:“没有大好,不过同往日比起来,是好了些。”
长孙皇后十分欣慰的道:“如此便好,你为了他,这些年可是受苦了,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长孙皇后想要伸手,来捏一下不远处的魏璟睿的小脸,但魏璟睿却本能的缩了身子,又退回到了魏华年的身边。
长孙皇后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长孙皇后看了眼跟前伺候的大宫女流苏,流苏立刻会意,吩咐满殿的宫人道:“都下去吧。”
“是,奴才、奴婢遵命。”
等人都退了下去,长孙皇后才道:“前些天我给你舅父去了消息,说我身子不好,他回了信,只问太子的事陛下可是定下来了。”
魏华年问道:“舅父还说什么了?”
长孙皇后叹气道:“他还问了你的婚事,可是有着落了。”
魏华年忽然笑了笑,道:“他人远在岭南,还操心着京城的事?”
“你舅父一直便不服老。”长孙皇后看了魏华年半晌,终究叹气道:“他同我说,他想回到京里来,想替陛下挂帅去打契丹,问我能不能同你父皇说道说道……我这信还压在手里,一直没敢回他。”
魏华年轻轻摇了摇头,只道:“纵然您去同父皇求情,父皇也定然不会放心让他回来,他明知接过还让你去同父皇说这事,便是为难你。”
长孙皇后道:“谁说不是,唉,他让本宫怎么同陛下开这个口?本宫如今在宫中的处境又不好,可他又说都是为着你大哥好……”
魏华年忽然打断道:“开不了口便不开,您既然病了,便安心养病,养好了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长孙皇后眼里有些苦涩,欲言又止。
魏华年知道她是在担心魏承禄,便道:“舅父既然已然被父皇贬斥,以父皇的脾性,被贬的官员往往已然是失了他的信任,再也没有重新调回来的可能性,母后您若是去说,必然被父皇怪罪,再者,后宫不得干政。”
长孙皇后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魏华年提醒道:“宫里人多口杂,您收到舅父来信的事未必就没有传到父皇耳朵里,儿臣听天临说,他昨日忽的受了父皇责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