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59)
红尘若有劫,它的名字应是唤作‘桃鸢’。
陆漾沉浸在痴迷的幻想,灵魂却早已穿过旧时光与初相识的姑娘彼此交融。
十八岁的女郎,相貌不凡,做出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俏生生的。
桃鸢不错眼看她,看得想笑,又歪着头认真思考她爱上这人的可能。
若可能,可能性有多少?
若陆漾始终待她热情赤忱,她会爱她几分,回她几分?
她不敢说会回馈这人同等的热忱。
她好奇地观察陆漾,像在钻研晦涩的学问。
不知不觉,人已经凑近过去,额头相贴,鼻尖相触。
一只手揽在桃鸢腰肢,陆漾呼吸急促,神情是可怜的,声音也是可怜的:“我现在知道你是在罚我了。”
她抱着长她八岁不动如山的未婚妻,绸带后的眼睛微微发红。
陆小少主渴求地靠在美人肩膀,下巴抵在桃鸢左肩:“鸢姐姐,别推开我,让我抱抱。”
隔壁房的贵妇哭着叫着,痛苦又欢畅,陆漾干脆扯开蒙在眼睛的绸带。
绸带缓缓坠地,她没去看洞内的滚。烫风情,而是直勾勾盯着桃鸢,看她光洁的额,润白的肤,红软的唇,和安安静静装饰在耳垂的耳坠。
年少的腼腆纯情尽化作烧起来的焰火往桃鸢心头扑去,裹挟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陆漾抚在她腰侧。
“鸢姐姐。”
桃鸢惊讶她的变化,眉心一跳,身子微微后仰,避开她的亲近。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堂堂陆家少主?
陆漾被她气笑,笑容里含着委屈和说不出的羞恼,她看着桃鸢,被美色所惑鬼使神差地脑子昏昏像是喝了三大碗桃花醉。
她又喊:“鸢姐姐……”
纯真无邪的小女郎好对付,不乖巧的陆少主却让桃鸢感到束手无策,她嗔瞪陆漾,责怪她一声不吭取下绸带。
抬手重新为她系好蒙眼的带子。
陆漾抓紧时间抢着多看她几眼,将她冷冷的风韵记在心上,瞬时成了乖巧粘人的猫儿:“姐姐,你疼疼我。”
陆家的准少夫人讶然挑眉,陆漾无师自通地依附着她,靠在她怀里。
隔壁房阵势愈演愈烈,黏。腻。湿。热的氛围烘托到顶端。
“鸢姐姐?”
她嗓子是哑的,听着竟然柔媚。
仗着陆少主蒙眼看不见她,桃鸢细细逡巡她眉眼,发觉她的小未婚妻生得真是一脸风流相。
风流不是寻花问柳的风流,是风流云漾,轻轻柔柔的美。
脸比常人白,透着一股子文弱,桃鸢想到这人衣衫下的好身材,眉目如净水洗涤。
今日陆小少主身着浅绯银灰锁边衣袍,封在腰间的玉扣咔哒一声解开,绣着朱鸟的衣襟自然松散,露出银纹里衣。
隔壁闹得酣然,陆漾心跳怦怦乱了节拍地敲奏小鼓,白嫩的耳朵染红,腰腹绷得实实的,等着桃鸢来摸。
桃鸢也确实摸了。
触感极好。
是她早就安然走过的年少青春。
唯有年少,才会红着脸眼角眉梢说着想要。
陆漾的心明明白白捧在她眼前,桃鸢指尖滚了热意,低头看她里裤包裹的长腿。
在她的沉默注视下,陆漾小腿没出息地打颤。
“姐姐,帮帮我……”
如同吃不着糖的孩子。
窗外风雪缓缓停停,梅树枝料峭孤高,不为寒冷所屈,独自开。
细白的指揉过精贵的衣料,桃鸢神色专注,侧脸说不出的拒人千里。
拒人千里的姑娘对小女郎做着亲密事儿,眼角一丝笑意都没,手法却缠绵极轻,陆漾爱她的冷情,更爱她不经意的温柔。
她软下。身段,完完全全搂着桃鸢,一手护着她的肚子,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不再拒绝地主动去听墙对面的三百回合。
她也想和喜欢的姑娘大战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后仍精神奕奕,笑着看她冷媚销。魂的模样,最好再亲亲她,亲遍她全身,指节绕着她的发。
她咬着牙不出声,桃鸢故意逗她,陆漾没忍住哼在她耳畔。
奶猫似的。
桃鸢耳垂刹那红透,比红宝石漂亮。
要脸面的陆家凤凰蛋意识到此法有效,贴近了她,仅用两人闻的声量嗯嗯哼哼,化被动为主动,开始撩。拨姑娘冰雪做的心。
你来我往,桃鸢没好气地嗔她,倏尔笑吟吟:“阿乖?”
迷迷茫茫里一声清晰的“阿乖”流入心坎,陆漾看她含笑的眼,心动如水,快要无法收场。
“阿乖。”
春泽透过锦衣,透在她纤细的指尖。
桃鸢单手回抱迷糊的小少主。
不服不行。
鸢姐姐是真的很会。
陆漾喘着气在她脖颈嗅了一口清香,眉梢晕着飞红:“多谢姐姐。”
唇红齿白,笑容灿烂,得了便宜还卖乖。
桃鸢拍她不是很翘的小翘臀。
陆漾笑嘻嘻。
出了这扇门隔壁还没消停,春柔坊的大掌事守在贵客必经的密道,看她二人之间的气氛比来时要好,贺喜的话说不重样。
身子黏黏的,不舒服,因着是桃鸢办的‘坏事’,陆少主愣是忍了。
坐进回家的马车,她目不转睛盯着桃鸢。
桃鸢觑着指尖,哪怕帕子擦过,她还是感觉这儿有陆漾留下的痕迹,头也不抬:“总盯着我瞧,你想问什么?”
陆漾取来暖手炉子塞给她,一脸好奇:“春柔坊最厉害的‘春娘’,一次能闹多久?”
浅浅纾解一回,还是钟意的姑娘帮她的,她自觉两人距离拉近不少。
桃鸢笑她才学会走就想飞,手指蜷起收进掌心:“春柔坊设有‘情意榜’,最上头的那名‘春娘’最好的战绩是三天三夜。”
“……”
三天三夜。
陆漾捂着她宝贝的肾,小脸纠结。
好厉害啊。
当着姑娘的面她想什么几乎都大大方方无比放心地写在脸上。
桃鸢抬起脸来看她几息,努力压平翘起的唇角,心尖的悦纳到了满值,终是没能克制住,乐不可支。
她笑得陆漾摸不着头脑:“鸢姐姐,这有什么好笑的?”
桃鸢摇摇头,笑得停不下来。
担心挺着肚子的美人笑岔气,她忙挨过去为她抚顺心口。
手才碰着姑娘软绵绵的娇躯,手背挨了一下,美人眼角存着泪花,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陆漾心一狠,大着胆子碰实了,忽略头皮发麻、天灵盖要飞起的感受,佯作正经:“别笑了,以后有你哭的。”
“你说谁哭?”
凤凰蛋梗着脖子:“你哭。”
“谁哭?”
“还是你哭!”
桃鸢噗嗤笑出声,趴在她肩膀拿粉拳捶她。
好好的女郎,怎么能又可爱又坏?
“欸?姐姐,咱们不笑了,莫要动了胎气。”陆漾手忙脚乱,感到甜蜜的同时还是担忧占了上风。
她怪喜欢桃鸢捶她的。
力道轻轻,这份亲昵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果然身体的交流是贴近灵魂最快捷的法子。
等她笑够了,陆漾捏着帕子为她擦拭眼角泪痕。
马车一路行驶安稳,特意加了改良后的减震装置,专门用来承载孕妇,饶是如此她也满心护着桃鸢,这会的她又不像是孩子了,是可靠的未婚妻,可靠的母亲。
桃鸢忽然问:“你不难受吗?”
“啊?”
“你那里,不难受吗?”
陆漾羞得脸红,耳朵热冒气:“回家再沐浴。”
“你憋了多长时间了?”桃鸢若有所思。
洁身自好的陆少主眼神幽怨:“我只和姐姐有过一回。”
有过那一回,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夜里都要梦回,醒来就要换裤子。
十八岁,作为全家负责传宗接代的凤凰蛋,莫说通房,一张白纸只染了桃鸢的颜色。
清清白白,绝世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