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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找上门来了(3)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11-30 10:18 标签:生子 甜文 年下 因缘邂逅

  发如墨,肌如雪,雪水融化淌下清透晶莹的香汗。
  汗凝在额头,悬于下颌,尖尖的下颌托不住这圆润的水珠,最终坠落,钻入不可探视的神秘领域。
  好不诱人。
  陆漾喉咙微干,狼狈移开眼,满脑子都是密密麻麻不断闪过的“好看”。
  女子脸儿潮。红,指节绷紧,绷出手背清晰可见的淡青。片刻,低垂的眸子扬起,像是忍着一场哭,胸腔偏又好似埋伏无限春。情。
  “别看我。”
  清冷沙哑的调子,陆漾听得心颤,没出息地嗯了声。
  偷窥人家被逮住了,她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暗道自己出门在外见的人还是太少。
  她揉揉脸,生就揉碎心坎那句“色若牡丹,绝艳凛然”,低头不语。
  一声抑无可抑的低吟破碎而出,陆漾手一抖,忍着没抬眼,殊不知桃鸢咬破下唇,唇角溢出血,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或者说已经烧起来了。
  火从心尖翻腾,桃鸢眼底怒气翻升,怒意和媚意交织成网,她逃不出,委屈困在其中。
  “我是被抓来的,你也是吗?”
  陆漾从小到大洁身自好,因要操持家业见过的男人不少,美成这样的女人还是头回见,她这属于没话找话,怀着不会被理睬的心问出来,怎料桃鸢回她了。
  “那位老婆婆,和你说什么了?”
  听她开口,陆漾心肠都跟着软了:“落魄、低贱、泥里打滚的,还是个小姑娘,很好,样样符合。”
  桃鸢轻嗤一声:“这话的意思,你懂吗?”
  先前不懂,这会嘛,陆漾忍着怜惜:“你被人下了药,有人要毁你清白,大抵看我是女子,还是衣衫褴褛落魄的‘小叫花’,存心用我来折辱你。”
  还算聪明。
  桃鸢审视看她。
  明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眼神冷得吓人。
  陆漾在她不客气的凝视下认真道:“姑娘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寒光一现。
  桃鸢将镶嵌各色宝石的匕首握在手中。
  陆漾无奈,避退三舍,躲得远远的。
  她人躲开了,那些破碎的声音却不饶她,十八年来陆小少主连姑娘家小手都不敢摸,哪敢看身后情景?
  躁火上涌,她有心冲出门去借大雨冷静冷静,哪知木门外面上了锁,她心顿寒。
  多大仇多大恨,对方要用这样残酷的法子折磨一个女子?
  “陆漾。”
  陆漾身子一震,没转身:“嗯?”
  桃鸢意识昏沉,面若春桃:“你、你多大了?”
  风雨不绝,夜色不用看都能猜到的浓稠。陆漾上下嘴皮磕绊:“半、半月前刚满十八。”
  十八……
  多么青春美好的年岁。
  桃鸢忍着欲。火头脑有了短暂清明。
  这人十八,她已经二十六了。
  足足比她小八岁。
  她不好意思求助,想着实在受不住索性用匕首了结自身。
  可这般死法太憋屈了,她不甘心。
  种种浓烈的情绪在心底激荡,桃鸢愣是又忍耐半刻钟,忍耐到极限,眸光愈发沉醉迷离。
  陆漾踌躇无措地用脚尖刨地。
  门外电闪雷鸣。
  “你去洗把脸来。”
  喑哑轻飘的声音入耳,陆漾受了她的蛊惑,步子迈开惊觉腿脚发软,她羞恼地跺跺脚,果然在石像附近寻见一壶水。
  清水流出,脏污的小脸洗白净,这才初初有了三四分陆小少主的风采。
  篝火明亮,人影绰约,桃鸢仔仔细细端详她,忽然笑了。
  陆漾心跳如鼓,大着胆子看去,便见美人衣衫凌乱,情态勾人。
  “我没力气了,抱我去石像后面。”
  石像后是仅容得下一人的草榻,草榻之上铺垫松软的被褥。在发现美人遭算计后陆漾慢慢明白这草榻被褥是作何用。
  她略有迟疑,桃鸢安静等着,不勉强。
  脚步声愈近,陆漾颤着手弯腰抱她到怀里,醉人的馨香萦绕鼻尖,香得她脑袋发晕,她目光灼灼盯着呼吸紊乱的美人,勉力压下心头浮起的慌乱,抬腿往石像后方走去。
  庙内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很有些年头。
  陆漾抱着桃鸢倒在干净的被褥,脖颈被一双玉臂勾住。
  美人衣袖下坠,露出一截莹白漂亮的小臂,还有小臂之上世家大族联姻时分外在意的守宫砂。
  桃鸢闭上眼,气息颤颤:“帮我。”
  


第3章 一夜沉沦
  一夜雨打梧桐,极尽人间春事。
  折磨乌啼城多日的天灾戛然而止,云销雨霁,东方馈赠般地冒出鱼肚白,薄光钻过云层安抚受难的百姓。
  桃山从沉睡中缓缓醒来。
  枝新叶绿,鸟儿扑棱着翅膀外出觅食,红褐色的羽毛掠过如洗的碧空,一声清啼,焕发稚嫩却蓬勃的生机。
  破庙,旧木门上充满铜锈的锁被一粒碎银大的石子撞开。
  咔哒。
  异样的声音惊醒庙中人。
  庙内篝火燃尽只余一堆灰,石像背后,桃鸢睁开一双清凛透寒的美眸,雪肌秀发,眼尾含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奇异般糅合在她撩起的眼波,继而是一浪又一浪的腰酸腿软。
  她神情一怔,借着晨光去看护她在怀的‘小叫花’——
  眼是多情妩媚桃花眼,和轻浮无关,倒是一派纯真,乖乖巧巧。
  唇是润红温软薄唇,亲起来如同吻弄春日最娇艳的花儿。
  面相柔美,仅从视觉来看颇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孱弱。
  这正是陪她一夜沉沦的人。
  小了她八岁。
  一只玉臂探出被衾。
  桃鸢眼神复杂地盯着小臂守宫砂的位置,彻夜过去,那里一片雪白。
  与人交。合失去处子之身,那抹象征贞洁的朱色自然消失无痕。
  平地栽了这么大跟头,桃鸢不可能不怒,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歪头不经意撞见陆漾颈侧状若桃花的浅。痕,冷淡的脸庞倏然腾起热。
  她轻咬下唇。
  意识到两人不着寸。缕地搂在一处,眼底升起满满的无奈。
  世家的教养不允许她迁怒无辜之人。
  比起失身于只晓得一个名姓的陌路人,此时此刻她更有种把好好的孩子教坏了的心虚。
  这人瞧着好长一条,个子高高,那点子事竟一知半解。
  纯情至此被她拉着赴红尘,桃鸢强忍羞臊,一动之下牵连全身。
  陆漾活了十八年,没哪一次如现下一般疲惫,仿佛打了一场磨人的仗,精力耗空,累得意识沉沉,长臂犹不忘搂紧那段纤细腰肢。
  人不可貌相,切身体会过少年人的‘莽撞’,桃鸢不敢吵醒她,万般谨慎地自她怀抱挣脱,很是费了番功夫。
  怀中空落落,陆漾抱着锦被侧翻身。
  理好着装桃鸢回眸看她最后一眼,终是惦念着那点露水情缘上前为她掖好被角。
  她不知说些什么,便是说了这人估摸也听不到。
  指腹顺着心意擦过陆漾白嫩嫩的脸,微抿的唇。
  触感温滑,她笑了笑。
  夜里看不太真切,睡醒再看,这等精养长大的人哪里会是‘小叫花’呢?
  说不得是哪户富贵人家倍受宠爱的小主子。
  坑害她的人存着折辱她的心。
  桃鸢站起身,掸掸衣袖绕过石像。
  与如此纯良好少年春风一度她并不觉得是折辱。
  便是亏了,好像也没亏太多。
  桃鸢捱着酸疼头也不回朝外走,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嘲讽一笑。
  果然。
  费心筹谋意在毁了她的清白身。
  清晨的光线温柔照耀,照在女子雪花银纹的白衫,泛起明明灭灭的清辉,裙摆下方漾着极细银线绣出的水波,真就应了那句诗文——水光潋滟晴方好。
  她不急着走,修长的脖颈微扬,定在庙门口为没睡醒的人安安静静守了片刻。
  山风忽来。
  与山风一起吹来的还有人群越来越近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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