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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59)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2-06-18 0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成长

  南家当缺的就是这种助力,这家里商业上有南迦,做生意不差钱,其他三个儿女也还行,特别是南俞恩,走的就是南玺平设定妥的那条路,不负家中的期望,假以时日指不定就是第二个徐家大舅。
  南玺平有主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无论从南迦的角度,还是家里其他人的利益出发,两家联姻都显得很有必要。
  徐家的打算也如出一辙,与之完美契合。
  南迦的头脑和财力,以及她本身在艺术方面就有一定的成就,有不小的名气加持,又是Z大的名誉教授,既能干出色,又优秀有气质,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更重要的是,南迦做生意的手段上得了台面,底子干净,经得起细查。
  这种家庭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本人又在各方面都突出的对象,向来是最受徐家那种家庭稀罕的儿媳人选。
  在两家看来,婚姻的本质就是利益的交换与联合,双方的结合必须要有一定的突破,说白了,可以相互帮衬,这才是理想的联姻。
  爱情什么的都是其次的了,可以后期再培养。何况南迦和徐行简从小到大都认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基础,这青梅竹马的,在外人眼中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一对。
  今晚山庄里来了那么多宾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喜事将近,两家估计快要成了。
  毕竟南玺平见到徐行简就像看到亲儿子似的,明摆着是要通过此次的寿宴表态,终于肯给准话了,变相认下徐家。
  席间,徐家亦给足了南玺平面子,即使有的事口头上不讲明,可意思很直白。
  两方都这样了,多半下次再公开请客,就该吃俩年轻人的酒了。
  大家心里有数,一个个都懂,因而当面陪笑,背地里才谈论几句:这俩家都有够现实,得亏当事的男女从小一起长大,看样子应该能成,否则又是一出实打实的逼婚戏码。
  过道那俩客人讲起这事还怪感慨,艳羡南迦和徐行简。
  这二位能在南玺平的强势下坚持到现在,眼看要修成正果了,也是不容易。
  其中一个客人不屑南玺平的做法,私下酸溜溜讽刺:“这姓南的也真的够那啥的……啧,若不是惦记着徐二身上有利可图,哪里肯点头,之前不一直看不上眼么,好几年都不松口,现在又上赶着,生怕被抢先,恨不得立马把人送徐家去了。”
  另一个客人也看不上南玺平趋炎附势的势利眼样儿,但不评价别人的家事。
  纪岑安路过那里,听的就是这段,大致从中琢磨出今夜的宴席经过。
  到底是那样的场合,有众多客人在,亲戚好友和各类生意伙伴都来了,不管南玺平唱的什么把戏,南迦都只能一律接下,不可能当场拆自家人的台,等宴会散场后再说。
  纪岑安太了解这种所谓高级场合的规矩了,脸面大过天,只要进去了,再怎么不适应也得受着,必须保持温婉大方的状态,时刻紧绷,得游刃有余地应对,世界崩塌了都得忍,不能有任何懈怠。
  南玺平就是有心作妖,故意这么搅和。
  放在往常,南迦不会听他的废话,但今晚不行……众多宾客都看着,南迦不能阻止,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
  前边的宴席还在继续,与此处的沉寂幽静截然相反。
  纪岑安情绪波动大,戾气有点重,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她一只手摁在南迦腰上,按着,手背上隐隐都现出了皮肉下的血管纹路,青筋微微鼓起。
  不知她中了哪样邪,南迦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压着声音道:“你发什么疯?”
  纪岑安执拗,只要答案。
  “是不是?”
  南迦没心情安抚她,亦不想弄出动静被发现,只道:“这跟今晚的事无关。”
  纪岑安置若罔闻,顽固得要命。
  “先回答我问的。”
  被她弄得疼了,南迦闷哼了声,有些吃痛。
  不喜欢她的逼迫,也排斥这样的强势,下意识就要避开。
  这人却更使劲,几乎是把南迦死死控住,丝毫都别想挣脱。
  大半天没见了,也被关了大半天,两人又是以争执开场,颇有当年的遗风。徐行简就是一处逆鳞,触碰不得,碰了就会发作。
  答案是肯定的,可南迦不想说,拍了对方胳膊两下,勒令般说:“松手,听到没有?”
  显然,这无疑是默认。
  纪岑安顿了顿,嘴唇翕动:“你答应了?”
  懒得搭理她的神经质,待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南迦只道:“孙铭天十一点之前要走,不会在这里留太久。”
  “别转移话题。”纪岑安开口,隐忍不发。
  处理了一天的人际交往,南迦很累,不愿在这种紧要时候掰扯不清,提醒对方:“先办正事,其他的路上再说。”
  纪岑安不关心那些,倔得要死,没了白日里的听话从容,分不清轻重缓急,仍是问:“答没答应?”
  南迦拧眉,不理解她的任性。
  “这很重要?”
  纪岑安定定说:“重要。”
  南迦维持着冷静,还是执意揭过这篇,没心思细谈,径直讲正经的。
  “晚点孙铭天可能会跟你单独谈,自己收着点,别太过了。他应该要问你西盛,也许是另外的,试你手里有多少底牌,你别全都告诉他。还有,他不知道我和你……”南迦停了两秒,未讲得太明白,总之就那个意思,她抬抬下巴,有意忽视纪岑安的反常,自顾自不放心叮嘱了一通,“你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
  纪岑安眼球里都爬上了些许血丝,可惜周围黑魆魆,面前的人看不见。她现在不大理智,脑子里能装的就那么点东西,像是多日积攒的不爽莫名被引爆,全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了。
  南迦越是搪塞,纪岑安就越发凝重,又往下沉了两分。
  态度的偏向很能说明问题,模棱两可就是闪躲,即便没点头,可后续也很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进行。
  纪岑安让人头疼,非得弄个透彻,强迫症犯了似的,必须要把这事像纸一样展平。
  “现在徐家对你很有用,还是南玺平做了什么?”
  南迦也来火了,“纪岑安——”
  可惜无用,治不住对方。
  “应了,还是没应?”
  “……”
  双方僵持,各自固执已见。
  暗沉中,她们近乎贴合在一起,相互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跳动。纪岑安远比南迦想象中要偏执,这人一如当初那样不可理喻,所有的都可以抛开,在某些方面异常能沉得住气,认死理,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旦触及底线了,便是随时都会崩塌的疯样。
  纪岑安另一只手掐在了南迦肩上,禁锢着她,如一块硬邦邦的、冥顽不灵的石头。
  南迦被迫经受,感知到肩上的痛感,又紧闭着唇,缄默不言。
  ……
  对峙良久,还是南迦先放弃,不再死守坚持,红唇轻轻张合:“没有。”
  纪岑安这才松开了些,但不是完全放过,以占有的姿态拥着人,半晌,伏南迦耳畔,差一点就偏靠上去,喑哑道:“你敢同意试试……”
  南迦骂她:“疯子。”
  纪岑安真有病发癫:“你跟徐行简结婚,我就弄死他。”


第44章
  气性占据上风, 偏激吞噬了理智,抑制冲动的围墙分崩瓦解,那道防线坍塌了, 潜藏之下的卑劣与差劲显现无余, 那些非分的、自私的觊觎也一块儿暴露, 难掩糟糕的本质。
  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也没继续做样子的必要了。
  纪岑安挟着南迦, 语气里带着凌厉的狠劲儿, 压抑地从齿关里挤出这一句, 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很重,忽即忽离烫着南迦的耳朵。
  言语间有要挟的意味, 也夹杂着些微复杂深沉的情绪。
  蛮横, 不可理喻。
  没了往日那种旁观无视的心态,又颓丧低靡, 又无可救药,坚决死不悔改。
  这么些天了,本该就那样的, 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重回原来的那条道, 半路分开才是最合适的结果, 可惜她们没有,还是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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