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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5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2-06-18 0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成长

  老太太打小就疼惜这个孙女,对她的宠爱远超其他几个孙辈。老人家是这家里唯一的温暖,比南父他们正常多了,那是个知心暖意的老太,乐观,慈祥,对谁都好,尤其待南迦关怀备至。
  老太太很晚才出来,晓得南迦在那里,拄着拐杖就独自到这边,挨着孙女坐。
  不像对南父那样,南迦对老太太很是尊敬,人来了就喊,打个招呼。
  老太太和蔼笑笑,先宽慰她:“别跟你爸计较,不要往心里去。”
  南迦看看老人家,抬手扶了扶。
  “不碍事,不用。”老太太说,坐稳了就问问孙女的近况,关心几句,“最近都没见你回来,怕你忙,我和你妈都不好过去打扰你。”
  南迦说:“这阵子业务多,过些天会轻松些。”
  抓住她的手握着,拍拍手背,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忙点好,拼事业,以后有出息。”
  祖孙俩没太多的聊头,讲来讲去就那些家常话,没什么意思。
  但南迦也不觉得无趣,陪着老人家,和老太太多待些时间。
  差不多了,老太太还是惯例讲到徐行简,问及对方。
  南迦却没话了。
  老太太门儿清,可仍说:“他人蛮好,看着长大的,两家也知根知底。”
  南迦不反驳这一点,回道:“你之前讲过了。”
  老太太莞尔,说:“年纪大啦,记性差,又给忘了。”
  南迦说:“上次回来的时候讲的。”
  “这样……”老太太说,见她不想谈这些,又把话锋转开,让再留下来住一晚。
  南迦没答应,“明天公司有事。”
  老太太有些失望,可亦没怎么样,理解她辛苦。
  不过老人家终究还是惦记着那点事,到最后又拐回徐行简身上,说:“你妈也中意他,其实很好了,合适。”
  有的道理讲不通,争论多少次都是徒劳,没用。
  回来一趟就够多事了,南迦没心情再辩解,点到即止,听完就过。
  原定是要在这边再歇一夜,但至此也没那必要了,留下来反而多生嫌隙。
  南迦自己开车走了,南父和南俞恩等人火冒三丈,被她大逆不道的出格行为气得半死。
  南父心脏不好,早先那一出就够他受的了,再来这么个刺激,他急眼了,梗到胸口发疼,险些栽倒摔地上。
  家中人仰马翻,实在不可开交。
  南迦看不到这些,眼不见心不烦,开车驱往汉成路的房子方向。
  ……行至中途,又调转车头,向回折。
  但不是回老宅,而是从十字路口转向北苑。
  车子到北苑已将近半夜。
  圆月的夜晚路上映着银白的光,深远的道路成了一条老长的灰色。
  别墅里清净,赵启宏他们歇得早,唯有二楼的那位还没睡。
  纪岑安倚在软和的座椅靠背上,抵在那里。
  不知是巧合,还是料到对方会回来,所以才这么等着。
  南迦推门进去,再反锁,走至跟前。
  茶几上放着空酒杯,那瓶罗曼尼康帝所剩无几,快见底了。
  纪岑安酒量挺行,这样都没醉,还能抬头看向南迦,起身,开口说:“以为你不回来了。”
  眸光随之移动,南迦问:“怎么?”
  站在那里,没躲开,由她挨近。
  纪岑安上去就稍低头,漂亮的长眼半合,嗓音因酒气而喑哑,说:“没怎么……”
  呼出的气息落到南迦唇上,暖热,湿润,带着一股浑浊不明的意味。


第37章
  两道纤细袅娜的影子映在墙上, 重叠交.合,犹如相互依偎。她们背着微弱昏沉的光,定格在那里, 站了许久,一直没分开。
  对方靠得太近, 态度呷昵,南迦不能自已地颤动浓密上翘的眼睫, 有些不适应, 可还是受着了, 容许了面前人的僭越行径。
  两天的时间足够彼此冷静,有的纠葛在此刻不足轻重,可有可无。
  也不废话,纪岑安抬起手, 抚了抚南迦的侧脸轮廓,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磨蹭。
  南迦接受了, 不似上回那样排斥反感。
  脸上的触感有点痒,动作很轻。
  她们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极其有耐性。
  夏夜干燥的晚风从未关上的窗口拂进屋,带来沉闷与热意,但同时也夹杂着少许的凉快,能稍稍缓解溢进房间里的暑气。
  微醺的酒劲儿迟缓传渡, 味道很重。
  南迦不喜欢这样, 可没远离, 定定站着。
  “过来待多久?”纪岑安呢喃细语, 碰南迦耳后的位置。
  南迦掀起眼皮子, 略仰头, 修长的脖颈更显漂亮柔弱,对上纪岑安的目光,近在咫尺的红唇张合,齿关里吐出的呼吸都落在她下巴那里,轻声说:“不知道。”
  “今晚呢?”纪岑安问,语气低缓,听起来有一点喑哑了。
  喝了酒就这样,没什么毛病,只是不自觉要压着嗓子才会如此。既有种沉下去的飘忽感,又不失性感,韵味别样而很有风情。
  没有任何争吵,这般姿态就足够让人撇掉所有防备。
  南迦嗯了声:“再看……”
  那就是要待在这里,不止过来一趟。
  纪岑安这才抱起南迦,先进浴室半小时,之后再出来,一并到床上。
  南迦平躺着,一会儿再环住纪岑安的肩膀。
  纪岑安什么都不问,打开空调,又将所有光亮都熄灭,仅余下柔和的月华铺洒到被子上,在她们周身勾勒出一层浅浅的模糊。
  乏累了,南迦合上双眼。
  二人在这些事上向来一致,习惯刻进了骨子里。
  纪岑安是知道南家的,熟知那边的情况,有哪些人,是什么关系,谁怎么样,很久以前就摸清了。
  她俩的隐秘南家不知情,可纪岑安却对他们了如指掌,特别是南父,不仅私下里查得透彻,现实中也见过几次,饭局上碰过面。
  纪岑安瞧那些个只会窝里横的孬种不上眼,对南父等人向来不屑一顾,厌恶他们所谓的虚伪和表面清高,但亦不干涉别人的家事,多数时候都没怎么接触那边。
  南迦毕业后就搬出老宅了,不再时常回那个家,都是定期过去探望老人,要么就是逢年过节再到那里。
  可不论前些年还是现在,南迦在老宅都待不了太久,至多三天就会离开。
  这次也是一样,前后加起来两天,还不算白日里外出的时间段。
  多年如一日的惯例,屡屡不变。
  南父的老顽固脾气很少有人受得了,自满,独断专行,骨子里就大男人主义,现代社会了还奉行旧时代那一套准则,教育子女更是刚愎自用,堪比封建老迂腐。
  纪岑安刚认识南迦那一阵子,曾打算从南父下手,欲通过这个当爸的迂回绕进,可一次聚会后就放弃了。
  南父是纪岑安最讨厌的那种人,连带着南俞恩和其他几位,他们都是她嗤之以鼻的对象。这类角色都不配出现在她视线里,多看一眼都是给他们脸了。要不是南父顶着南迦亲爸的名头,依照纪岑安那时的混账做派,第一次见面后她就要收拾他,非得耍阴招摆他一道不可。
  这么极端的家庭,竟能培养出一个南迦,也不知道如何才有的。
  大概是一大家子里总有个“反面案例”,偏生与众不同,和其他的就是不一样。
  纪岑安侧侧头,用脸贴南迦鬓角那里,柔声道:“别一直绷着,放开些。”
  伸手摸向她的嘴巴,把手指挨上去,南迦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以示回应。
  不想听,只愿安静些。
  纪岑安捉住了南迦的手,抓握紧,慢慢扣住。
  南迦随她抓着手,不抵抗,一律都没所谓。
  不讲求平时的做法了,放之任之。
  她们口头上没太多的交流,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南迦不会告诉纪岑安自家的私事,更不会提及这次回老宅的经过,还有……南父催着她赶快定下来,没完没了地施压,各种变相逼迫。
  至于怎么“定下来”,顾名思义,自然是和某个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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