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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27)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2-06-18 0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成长

  纪岑安否认:“没关系的人,不熟。”
  阿冲了然,接过小孩儿,换到自己手上抱。
  二人也没留这里,交流一番便转身拿着单子去取药。阿冲需要纪岑安帮忙,自己顾不过来。
  她们往相反的方向走,转个弯就看不见了。
  电梯这里,因着人多,南迦和徐行简他们还没上去。
  南迦站在外侧,电梯来了也不进去,还是徐行简唤了声才跟着动。
  发现她脸色不大好,红唇用力抿着,隐约都泛白了,徐行简怔了怔,以为是先前撞到的,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迦却不领情,只字不语,没听见般径直走进刚打开的电梯里,走到小姑身旁。
  徐行简还想再说什么,可后面又有别的病人家属进来。
  他们被分开了,插不上话。
  徐行简有分寸,还是不多嘴了。
  南迦未有触动,对其视而不见。


第22章
  一楼大厅药房等候的队伍较长, 工作日的病患倍增,光是自助缴费机前就排起了长龙,随处都是黑压压的攒动人头。
  人群中的轻微汗臭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混合夹杂,还带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 冲鼻又难闻。
  纪岑安抓着已经交完钱的单子挤在等候区, 守着药房叫号。旁边的阿冲牵上小宇, 不让小孩儿乱跑, 不时同她搭话,讲到晚上怎么安排。
  纪岑安心不在焉,没咋听, 注意力分散。
  在想事,走神了。
  阿冲唤了她两下,小声喊道:“江灿。”
  纪岑安好一会儿才敛起心神, 迟钝察觉这是在叫自己。她转头看了看,以为是叫号到她们了,应声说:“马上去。”
  阿冲拉住人,说:“不是拿药, 还没到咱们。我问你晚饭想吃什么,盒饭还是炒菜,或者点别的?”
  纪岑安对食物不挑剔, “都可以,你们决定就行。”
  “那吃炒菜,等会儿我到门口的馆子买,你拿了药就先带着小宇上去。”阿冲说, 又问想吃哪种肉, 喝不喝汤。
  把纪岑安当客人对待, 念着她专程过来帮忙, 不好意思随便怠慢了。
  纪岑安没啥意见,报了俩家常菜名,价格都不贵的那种。
  阿冲记下,一会儿再谈及她气色有点憔悴,看着就像是累的,问是不是上夜班太辛苦了没休息好,不适应网吧的工作强度。
  倒没将其和电梯口的事联系起来,只是感觉纪岑安下楼前都不是这样,现在瞧着有些疲惫,莫名就略显颓废无神。
  纪岑安摇头,搪塞道:“没,可能是出去晒了一圈,外面太热了。”
  “这太阳是挺大,今天38℃。”阿冲说。
  排了二十多分钟队才取到药,其后是纪岑安抱孩子上楼到病房里,阿冲独自出去买了饭菜再拎回来。
  住院部这边一间病房四张床位,三张床上都是人。阿冲老妈在靠窗的位子上,纪岑安一进去护士就来了,到这儿换输液瓶,并交代家属等会儿要做哪些事。
  纪岑安逐一照办,晚一点再到护士站跑了趟。
  虽处在同一栋住院楼,但接下来没再发生类似的相遇。
  一方在普通病房,一方是高级套间病房,两边不处于相同的楼层,中间差出一大截,再碰上的可能性很小。
  忙完所有需要做的,纪岑安到过道尽头的楼梯口站了会儿,单独待着,不想被阿冲老妈问东问西。
  老人家关怀过剩,都难受得有气无力躺病床上了,却还是念着年轻人的忙碌,总是糊涂地反复唠叨。纪岑安招架不住,于是离远些,安慰不来老人家,也是图清净不想听啰嗦。
  在楼梯口待了十几分钟再折返,进到病房里,娃娃脸已经来了。
  这小子也是到这儿帮忙的,八点后阿冲要到酒吧上班,估计三点才能过来,期间得靠娃娃脸守着老妈和小宇。娃娃脸和其他同事换班了,改成了明儿的早班,空闲时间相对自由。
  有别的人接替,纪岑安就能走了,可以先回租房歇一歇,到点再工作。
  眼下才七点多,离晚班开始还早。
  纪岑安没留下,婉拒了阿冲让一起坐公交回去的邀请,也不打算回筒子巷。她到住院部下面的公园长凳上坐了个把小时,趁太阳落山了吹吹风,透一下气。
  成天只身窝在狭窄幽闭的屋子里也无聊,适当呼吸新鲜空气也是种放松方式,不至于那么压抑。
  黄昏时刻的气温依旧炎热,公园里行人稀少,目光所及之处基本都是绿油油的茂盛草木,四周宁静怡然。
  纪岑安迟迟不起来,坐下就像生根扎地上了般,闲散地独处,不看手机也不做另外的事打发时间,耐得住性子。
  天色逐渐加重,浓郁的灰黑盖过了亮白,堆叠的云朵匿迹,星月也未如期出现。今晚空荡荡,天上什么都没有,仅余下一片纯黑。
  周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附近愈发安宁。
  还有几十分钟就是上班时间,纪岑安摸出手机瞅了眼,这才不慢不紧经沿小路出去,走至外边。
  医院离网吧仅有一两公里远,可以步行过去。
  她往下拉了拉帽檐,顺着大路走。
  穿过两个红绿灯,走完一条相当长的直行道,转出岔路口再走一段路就是网吧门口。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本田雅阁也在这时开了上来,车速十分缓慢,稳当地跟在后面。
  那车不急着赶路,不加以掩饰,正大光明地跟踪纪岑安,不怕被发现。
  纪岑安从上个路段就察觉到了本田车的存在,不用看都清楚里面载的是谁,她挺沉得住气,自始至终都任由对方跟着,不干涉阻拦。
  很随意,全然不担心。
  人和车子都行至荫蔽僻静的路下了,本田车终于停住,放下车窗。
  赵启宏一露面就礼貌地喊她:“江灿小姐。”
  车后座的那位则动也不动,平和镇定隐在车窗的遮挡内。
  纪岑安驻足,装作不明白。
  “赵先生。”
  赵启宏一贯人精,不提大半夜跟踪这档子事,只说:“这都能遇到你,赶巧了。”
  再是好声好气问:“去哪儿,要载你一程吗?”
  肯定要的。
  询问不过是给台阶下,不将场面搞得那么僵硬,上车与否是必须的。毕竟都跟了一路了,就算现在拒绝了,晚点也跑不掉。
  道了声谢,纪岑安打开车门上去,径自坐后排的位置上,挨着里面的那人。
  赵启宏继续发动车子,没问目的地在哪方,等她一上来就将车开向更为隐蔽的另一条街,送她们到远处的室外停车场,然后自觉下车望风,离得老远不打扰,将地方都留给两人。
  车内的灯也关了,除了她俩,整个就是安静密闭的空间。
  本田车里不够宽大,俩长腿高个子坐在一起,稍微动两下都会不小心就碰到对方的膝盖,或是别的部位。
  纪岑安侧身望望,看向已经换了身裙装的南迦。
  还是南迦先开口,状似不经意轻声说:“江小姐今晚难得出来一趟,很少见到你。”
  惯常的疏远态度,比之下午对徐行简他们时差了不少。
  不问这是要做什么,纪岑安说:“今天有点事。”
  南迦问:“谁生病了?”
  纪岑安嘴唇微张合,到底还是如实告知:“朋友的母亲,过来帮个忙。”
  南迦直直道:“那你们挺熟的,关系还不错。”
  未提及阿冲的名字,可指向性明显。轻描淡写的一句,也没过深的含义,仅只说说,似是随心的感慨,又不像是。
  听不出这是何意,捉摸不透对方,纪岑安眼皮子上抬些,径自盯着一旁的身影。一会儿,她颤了颤眼睫,反过来问:“你呢,去医院找谁?”
  南迦却不愿告知。
  “陪徐教授去探望亲戚?”纪岑安说,猜测中带有两分确定,已然清楚他们的交际往来方式。
  每次只要南迦和徐行简在同一个地方现身,必定是为了一块儿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面见家长或哪个长辈之类的。
  南家与徐家是至交,两边早已把子女捆绑撑一对了,乐意撮合这俩青梅竹马,默认两家迟早会是一家,因而许多事都是叫上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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