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定监护制度(99)
可是何意羡除了粗喘,鼻子一直在倒吸冷气。他就像疼得熬不过去了一样,上帝,你快把你的孩子带走吧,扔进火炉去也行,丢到雪地里最好。把我烧融了,把我冰冻了,我什么痛苦就没有了。
白轩逸惶然退了出来,刚刚是怪他陷入了诱惑,恍惚,没有了思考,突然有了一下子把这具肉体狠狠揽入怀中的冲动。只想把他无缘无故地捣毁,让这具身体的红色部位都变得更红,更招惹人,说的就是他的红乳头、他的红嘴唇、他饥渴伸出的红舌。
“干嘛,一点都不疼,也就是挠挠痒痒。你懂什么?我巴不得见一点血。”何意羡连忙却去抓他,欲火烧心一样把它吃回来,“你再给我打一针好吗?你的针一打我就不疼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吃饭的,蝌蚪最有营养……”
白轩逸动得可以说得上是小心,只见何意羡忽然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默默地抽了一张纸,手又匆忙地塞回被子里。
白轩逸笑了说:“刚插进去你就射,还没玩你就射?”
“不算!这个不算,我,我是今天太累了……”何意羡脸庞由于他的凝视而粉若桃花,“哥,我是真的太高兴了……”
“以后我们哪天不是在一起?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白轩逸这句话很奇怪,他说得。因为这个以后的字眼,他本来下意识想说以前的。
何意羡甚至还去摸他们相连接的淫荡地方,感受那留在外面雄壮器官,反复地长长短短,很难分得清他是伤感而发,还是为了床笫之间的情趣,说:“当然不一样……啊,嗯哼,这几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你是我的了,多好。哥,要是我们能生个宝宝,那该多好呀,可惜……”
白轩逸把额头与他浸满了汗的额头相贴:“你不就是?”
“嗯,宝宝,好好听,我感觉我要融掉了,你再叫叫我……”尽情些,何意羡仿佛把下辈子的娇都撒完了。被撞坏了,被正面抽插一边吸乳头的时候,恍恍惚惚摸着白轩逸的后脑勺,抚摸他满是指甲痕迹的背。
“哥,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何意羡说。
“是。”
“我万一,我爱你,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所有的所有,形容斑斓,具体而微,像一方清水中展伸开来花的折纸,白轩逸还看不清它的全貌。
“不,说是。”
“好,是。”
白轩逸说,疼可以闭眼。但何意羡就不干,后面还专门开了一盏小夜灯,就为了一眨不眨地看他的东西怎么在他的穴里抽插。好雄伟,好喜欢。被干得一只脚翘着另一只反弓,简直不知道要怎样更扭曲才好。
因为他有点相信,真的是神话传说的,他是白轩逸身上的一块肋骨造出来的,天生代表弱者,代表依赖,代表眼泪。都说了,我现在就是你的一件物什,所以你想怎样对我都不为过,你就是我为之效死的天地大法存在。
白轩逸想射在他嘴里,巨大多肉的龟头顶着漂亮的小猫儿一样的嘴。何意羡平时那副目空一切瞧不起人的脸,他的嘴唇沐浴在粘稠的液体中,轻而易举地就张开了。一边卖力地转动舌头,而且还说:“我应该去打一个舌钉,这样哥会更爽。”
他的整个人,和空气一样,环绕无处不在,但你却分毫感觉不到他。所以当时当地当年的白轩逸,最后也只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傻话?”
何意羡静得不想说任何话,因为白轩逸这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个风流幽怨的夜晚。
第80章 我愿同君尘与灰
次日清晨,何意羡企图起床。白轩逸的手臂忽地空落落没人枕了,也醒了。何意羡把他握住自己的手爱怜地轻轻咬着,解释,我有个戒指找不到了,很重要,我去找找。你放心,我要是不回来了,你就按性贿赂公诉我。
白轩逸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说公诉你之前,我会先发一级通缉令,发到全球,包括香港。何意羡说你吓小孩呢。白轩逸就说,也可以现在把你丢出去,外面都是野狗。一条一条地。
轻轻松拧开天灵盖的一句话,何意羡被他说的耳朵也微微麻了,本能地趴下身,全身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了,哑巴。走也走不了,但是又嫌白轩逸说话时有些震动的胸腔枕起来不舒坦,何意羡背对着人蜷缩起身体,没有半点依恋的样子,两人的手倒一直相扣着。
白轩逸也翻了个身挪个位置,从后面环抱着他,一只手把何意羡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像夏夜的睡莲花瓣含苞,包覆住他。这样子牵手,未曾主动寻找对方,却不谋而合地让嘴唇相触了。即便不交换一个真正的吻,彼此的呼吸也赋予了另一个人生命。
睡到了八点,起来吃早饭。
餐桌上,何意羡寻摸了一个看起来终于像借口的借口,说马主任给了八个汽油店的地址,我都给小蒋了,其余七个都好办,还有一个落在彭城村里面,你们大部队不好深入,你自己也是又有纵火案要查,两手提篮左也难右也难的,所以我一个人去走访走访。
白轩逸听了说:“你要去当小记者了?”
何意羡抓着盼盼小面包甚至像敬了一个童子军的礼,说,是的哦,第一时间第一现场是我们的责任。我去意已决,战地记者,设身处地,真相没有思考,新闻没有生命,思考没有真相,无法满足升华。
白轩逸看笑了不说话,何意羡就把酸奶盖子的一层纸撕下来,往他脸上贴浆糊一样挂在那,挂住了。
脸上“举白旗”的白轩逸表示,彭城村和大岭镇不一样,交通闭塞、地形复杂,给警方抓捕行动带来许多不便,再加上耳目众多,是完美的毒品交易场所。无论如何你要小心行事,那里处处都是眼线,千万不要随便打听有关毒贩的事情。虽然小部分村民不涉足毒品走私的事情,但为他们做生意经营提供资金和便利。甚至是五金店、早点铺、文具店都有贩毒团伙的亲戚朋友。
何意羡持续装傻。白轩逸就掏出一支新手枪交到他手里:“拿着,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有可能会用得到。”
接过递过来的枪,何意羡假装不懂使用的样子摆弄了一阵。白轩逸把他的腰一揽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吻他的嘴唇的时候,一并握住他的手揉摩。何意羡很不舒服似得地在腿上扭动着,手里的勺子掉了下来,因为尽管你的表情并无肉欲,每当你看向我的时候,我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何意羡说着情人之间特有的快言快语,笑话白轩逸,你这个小同志从未树立过理想信念吧,一大早就玩这么清冽的下流呀?行啊,身体不错,荷尔蒙分泌过剩。
白轩逸这样却只是为了仔细摸一摸他手上的枪茧。一个人要是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子,这是由于长期握枪而形成的。食指左右两侧有茧子,那就是证明他经常扣动扳机。白轩逸自己二者都有,何意羡只有前一个。
好的神枪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就像好的律师是靠案件磨砺出来的。何意羡的茧,十分不薄。
但白轩逸还是说:“里面有子弹,你不要乱动,小心走火了。”
何意羡赖在哥哥的腿上不下来,屁股扭来扭去:“以为它是你么?‘子弹’这么多,轻轻一擦就走火了。”
白轩逸退出弹夹,向他示范了手枪的使用办法。何意羡故作很新奇的样子,拿过来练了几遍,还不大想带着它:“听你说的,那一片武装势力比较复杂,势力比较混乱,如果被那些人抓住了,很可能就被黑吃黑干掉了。除了钱,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再者我嘴上机灵点就行了,有了钱码,谈判也不能破裂。”
白轩逸说:“是吗?我以为只有美国的律师还需要很高的法庭表演造诣,国内律师没那么风骚的要求。”
“……白轩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哪出道的,我请问你?”何意羡下意识觉得不被重视他,你怎么不背调我,揪着白轩逸的脸好像要审查一下他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似的,可是又怕你开窍得让我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