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定监护制度(90)
“那你打算怎么收我的费呢?”南潘倾身靠着他,先是看着他的鼻尖,缓缓抬起地美目,“Vipara,人体不是画画本,但是你的样子就像捏出来的假娃娃一样。有时候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性感对你来说,好像是一种天赋,举手投足之间,就释放出让人难以抵御的魅力。我被你的性感打中了,作为同性,我忍不住要击节叹赏,我看到你每天真正的甜蜜是无法言传的,就像在热带迷离魔幻的阳光下。世界上别的男人和你相比,那真是驽马比麒麟。”
何意羡开车兜了一圈,回到小荷家的附近,把手从南潘玲珑的身体和腰肢上放下来,说:“晚上好好收够你的费,我先有的忙了。”
南潘拉住他挽留他:“需要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吓着人家。”何意羡打开车门下去,先是环顾了四周的地貌和山水。
南潘会意般说:“那我会在这附近安排几位过往‘成绩优异’的狙击手,你的一声令下,随时解决掉你不喜欢的人。”
何意羡想了想,也没拦着。在社会上有些事完全合法的手段处理一定窒碍难行,和不法分子拼下限本来就不能用正规方式,这印证了往往一黑一白携手合作才能畅行无阻。于是说:“解决吧,解决不了它,我就解决你。”
“你呀,真是狡猾,看来何峙是低估了他的小鹰。"南潘一阵开心地笑,"那我帮你解决了以后,晚上有空没有,先请我这个功臣吃顿饭?"
“这个要求我喜欢,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一饱口福。不在维多利亚以后好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还真有点想念。”
何意羡将近走远了,南潘还追上来叫住他。她穿着跟很高的高跟鞋一点儿也不影响行动,轻盈急切地朝何意羡跑了过来,说:“我想再看一眼你的戒指。”
说的是那迦组织传世的蛇戒,何峙以前戴在何意羡手上的那只。何意羡笑说:“晚上一次性让你看个够。”
“你知道吗?它以前属于你父亲,他也是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南潘的神色忽然像个最易轻信、最容易被感动的十七八九的姑娘,“Vipara,我觉得你有点怕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太爱一个人就是会变态的。”
“那我不比你变态多了?”何意羡突然心境非常开阔地笑了一下,笑容如此复杂。
“哦,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然后何意羡想起什么似的,指的是林小妹。
“没用的可怜小家伙,嘴里扒不出什么。”
“别急着下结论,这事不能马虎一点,宁可错不可漏。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也提前做几个应对方案。”烦心事多,何意羡表情生出了淡淡的厌恶,“那个叫王瑛璐的呢?”
“那个呀,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可以使用穿墙术吗?”
“好,你就是这样办事的。轮到我来帮你去擦这种屁股,亏你想得出。行吧,这边结束了我去找他出来,剩下的你能办得了了吧?”何意羡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转身朝寥落的小院去了。
下午一两点钟,柿子红的太阳从云后出来了,背阴地方以外,积雪消开了满地的泥泞。小荷这会儿刚从坟地里插了香,叩了头,回来便瞧见家门口那个体面美丽的身影,小荷慌得一门心思逃了个没影。
第74章 心如莲花不着水
何意羡隐糊听见里面有人在家的声音,但是敲门后等了半支烟的功夫,白等。
小荷没地方去,跑到镇上进普通超市都是奢侈的享受,把那里的东西拿起来再放下,看看摸摸,就是舍不得买,自己总也感觉低人一等。
快傍晚了才出来,何意羡正在超市门口的大榕树下,她停的自行车旁边,花坛边上还放着一只大公鸡、两瓶好酒与一包布料。何意羡指头夹着一根烟,有风吹来,他拉高了些领子遮挡,埋头把它点燃,她就发现这支烟牵着满街满巷所有的目光,一下子投在他的身上。
这是小荷有生以来坐的最豪华的车,而且是一个大老板给自己开,但她却叫不上车和老板的名字。
送她回到家,何意羡说:“我的车抛锚了,那怎么办?不能就这样横着吧,我没法回去,山路这么窄就是想回去也没法调头啊。”
小荷打开门让不速之客进来以后,自己倒是楞站着,盯着何意羡搁在桌上那块熏香浓郁、制作精良的亚麻布手绢,呆了半晌,好像是从天上来的雪白云片都是一张一张的钱币,纷纷扬扬就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身上、脚边。手脚没有个抓挠,就出去到院子里,拿了扁担去挑水了。院心支了个炉子,还没有点火。
她正在弯腰拾掇木柴的时候,听见头顶的声音说:“怎么自己一个人悄悄出来了?我有那么不受欢迎吗?”
“里面太冷了,我坐不住。你,你是大领导,我们坐不到一条板凳上的。”她静静的清清的叫人爱怜的模样,无处安放的手擦了擦自己的围裙。
满院子都堆着废弃的脚手架和纸箱子,何意羡东走乱转差点叫它们给绊倒。小荷忙把他扶好了,可就在她挪手一瞬间,何意羡抓住了她的手。小荷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她抽手的力度却是那么弱,那么软,一霎时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何意羡放开得也很轻盈。
主人家晚饭本打算吃一顿饺子,小荷的脸像通了电的电磁炉一样热胀,转身淘菜剁馅去了,看到何意羡在外头时不时拨一下檐下风干的红辣椒、刚摘下来的一篮麦苗。他盯那一捧鸽子窝盯了很久。
小荷偷偷看他的时候,何意羡也恍然看了过来。小荷忙低下头,脚步声渐渐近了。何意羡说:“忙里忙外没停下来过,你也够辛苦的。”
“不辛苦,我家就两口人,吃不了多少。”
“两口人还嫌少?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小荷不禁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特狠那种,尤其一笑让人都头皮发麻,害怕的心绪只多了不少。
何意羡逗她:“还有一个人是不是你老公?”
小荷是酒色江湖上混了些时日的人,这世道,反正男人是有钱脱裤子,女人是没钱脱裤子。镇领导让她伺候的大人物,王司徒献貂蝉的事没成,吕布今天直接来家里,意图昭然。
她也知道怎么顺话摸了说:“不是我男人,远水也不解近渴。”
“那你不会找个近水啊?”何意羡走近了笑了,“我看你这水就很近,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何意羡的话是步步紧逼,小荷不知道该怎么绕,只能为难地又把身体转回去。她背后发着寒不敢动上一动,忽然却把何意羡一推:“不要!我妹回来了……”
外边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看着就是她妹了,刚放学,一回家就喊姐。喊了半天无人应,何意羡拽着小荷躲在厨房的土石柱子后头。小荷老感觉做那事像做贼,没有一点快感,这会这感觉更明显了。昨夜何意羡走后,马主任怒上心来找她泻火,她也就闭了眼应付一下,没有丝毫的热情,最后没有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就亲热揉磨死粘在了一起。山似得肉堆在自己的肚脐上,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动了没动。后半夜有个干部喝了烂醉,没人给送回家。小荷苗条柔弱,脚踝像两截朽枯了的木犁,体重估计不到九十斤。一个八十多斤的女孩子,居然背一个快要二百斤的男人走了将近三公里的山路,中华女性自古以来五千年的韧性可见一斑。
何意羡却没有像她经历过的所有男人那样急不可耐,甚至还说笑了一回:“你怎么不叫大点声?噢,那个是你的亲妹妹吗?”
听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小荷彻底地从僵死中惊恐地活了过来,猛烈挣扎中发出几声幼犬吠叫似得声音,小狗的喉咙就这样都没什么底气。小荷眼泪涌了出来:“你们我哪个都惹不起!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我妹的主意,她才十三岁!……感谢恩人感谢党,感谢人民政府,我给你们下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