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信息素(87)
他在雪球格斗馆里陪两个孩子玩了小半天,两娃娃都不认生,顽皮活泼,可爱机智,特招人喜欢。
余京海高兴得还给他俩录了小视频,顺手发到了朋友圈里,过后又跟胡大雷再叙了会儿旧,便离开了格斗馆,赶去周惜家里打扫卫生。
周惜中午回到办公室休息,一边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午饭,一边抽空刷手机。
高三学生下周高考,给高三上课的老师时间也稍微宽裕了些,不再那么紧迫忙碌。
刚点开朋友圈,周惜就看见了一排的小视频。
为免信息太杂乱,遮住想要关注的有用信息,周惜的朋友圈只设定看一部分人的动态消息。
他现在的交往对象肯定也包括在内。
平时护眼养生讲究作息规律的余京海通常都不会勤发动态,今天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一连发了好多条。
视频播放了,入眼几乎都是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孩儿。
有孩子单独玩耍的场景,也有孩子和余京海同框在玩的……
孩子们一口一个“干爹”的叫着,就是在叫余京海。
而余京海显然很受用,大多时候都乐呵着,轻声轻气地哄小孩儿,有时孩子们闹得欢了,他竟还会跟着开心大笑。
爽朗又痛快的笑声从视频里震出去,钻进周惜的耳膜里,用力地攫住了他心脏的一角。
他看着余京海生动的笑容,嘴边也不禁勾出了清晰的笑意。
可很快,他的眼底又会涌上飘摇不定的模糊暗色。
第70章 我媳妇儿这嘴是真甜
周惜没了再看朋友圈的心情,随即锁了屏,安静地继续吃着留有余温的便当。
均衡的营养都落实进了胃里时,手机突然连续振动了好几下。
他点开手机,就见置顶的对话框里显示着余京海新发来的消息,都是他前面才在朋友圈里看见过的那些小视频。
很快,余京海给他发来了个视频通话。
这会儿办公室里没别人,但周惜还是犹豫了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余京海的正脸,背景是周惜家里的一面酒柜墙。
在视频里的余京海眉梢眼角覆满了周惜没见过的喜气。
“阿惜,我发给你的那些视频你看了没?”
“嗯,看见了。”
“我今天上午去格斗馆了,那两孩子就是雷子家的龙凤胎,男娃小名叫豆包,女娃小名叫贝壳,可逗了他俩……”
余京海说了一长串孩子们如何的调皮机灵,嘴甜欢跳。
周惜没有打断他,神情始终温和舒谧,偶尔听到些趣事,也会跟着展了笑颜。
说到最后,余京海的模样稍稍绷住,语气变得有些紧促,“有个事儿,我、我还没问你,就是雷子让豆包和贝壳认我当干爹,我一过去就喊上了,也没好拦……”
周惜看他吞吐犹豫,不解地问,“你不愿意吗?”
“不是。”余京海摇了头,又点头,“我愿意啊,就是这事儿我还得听你意见,这也算认亲了,不能乱认是吧?就是你、你愿意不?你要不愿意,我就给推了。”
“是认你当爸,你决定就好。”周惜无奈地挽起了唇角,“不用管我愿不愿意。”
“你这话说的……哪能不管?”余京海急了,剖真心似的狠剖下去,“你是我媳妇儿,我的事儿肯定都让你做主,你说了才算数,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听你的。”
周惜目光溢出了些许恍惚,仿佛一时受到什么过大的冲击。
余京海见他半天不应声,心里直打鼓,暗骂自个儿忒鲁莽。
本来结亲就有讲究,不能乱结,关系哪是那么好立的,环环相伴,里边要考虑的因素可多着,这不是上赶着让人为难吗?
“阿惜,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儿?你要不想,我现在就给雷子电话,不结这亲。我现在就推——”
“不用推,就认了吧。”周惜淡声笑道,“豆包和贝壳都那么可爱,你舍得,我也不忍心啊。”
余京海的脸色瞬间就松缓了,“给我吓一跳,还好你不生气。”
“我说不用管我意见,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周惜忽的又问。
余京海秒端上严肃脸,认认真真地不懂就诚实问:“什么意思?”
“就是我相信你的考量和判断,你认为可行的,你能答应的事,我也会认为可行,能答应。”
周惜同样认真严肃的解答让余京海乐得不行,在镜头前露出来的笑容更显明亮活跃。
“我媳妇儿这嘴是真甜,最甜。”
周老师的薄脸皮却有些挂不住了,原本说的就是实话,很正经的意思,被余京海这么一夸,反倒真像是满载心意的情话。
周惜轻咳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你怎么又跑去打扫了?不是说有空才去吗?我家是有多脏,你就耐不住啊,倒也不必天天都这么勤快……”
“不脏,你住的地方都干净,我就乐意给你瞎收拾。”余京海憨厚地拍了把自个儿的胸膛,“再说了这是我媳妇儿的房,我不得勤快吗,周老师,这点儿觉悟我必须有。”
“又给我安排了什么花花草草?”周惜笑着问。
自从余京海到他家收拾开始,隔三差五就会往家里摆花放草,说是绿植能净化空气,醒心提神,缓解疲劳,还有各种装饰效果。
余京海立马就老实交代了,这次在周惜的电脑桌上多放了一小盆仙人掌。
之前已经放了一盆,但周惜常时间对着电脑,余京海担心一盆不够,逛花鸟市场看见合适的又给买下,挪回了家里。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人气吸光,供成仙了?”周惜哭笑不得地吐槽起了余园丁。
“什么话,我媳妇儿本来就仙,搁天庭里就是仙男,最仙的那一号。”余京海现在哄媳妇儿可顺溜了,好话一条条,不磕绊地捧到位。
周惜每次打趣不成都会被他的直球弄得心旌摇晃,只能匆匆地再换话题,“对了,我明天一早要去出差,厦原那边学校有个交流会,今天晚自习下了,组里还得开会,我回去会比较晚……”
厦原市和宜靖市离得不远,中间就隔一个市,但学术方面的交流会开起来一般也得花个一两周的时间,周惜这趟出差,时间肯定短不了。
不止是今晚他和余京海没空见面,在归程的准确时间没定之前,往后的约会也基本算是泡汤的。
周惜是在今天上午的课结束后才收到的新通知,属于工作临时变动的情况。
余京海一听这情况就明白了,好不容易等到高三结课,又来个交流会横插一脚,打乱了他后续的所有安排,高涨了大半天的心情顿即萎靡了下去。
这安排也赖不着周惜,他要怨也只能怨个天公不作美,约会多拖磨,更不可能当着周惜的面去埋怨什么。
再怎么失落最后也只能跟即将分隔两地的媳妇儿约定有空得视频联系着。
周惜看着他那一脸的委屈不舍,好笑地直想穿过手机屏幕,真正地戳一戳对面硬邦邦的两排腮骨,正要宽慰些话,有同事进了办公室。
余京海听见动静,还记着现在在学校不能公开他和周惜的关系,要给周惜这次评职称的流程护航,立马主动地撤了通话下线。
等同事离开了办公室,周惜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轻掂了掂,随后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秦牧的电话。
秦牧也是个敬业的工作狂,午休只吃饭,不怎么睡觉,接电话速度飞快。
“怎么了阿惜?我猜你肯定不是来问我信息素治本方法的,你那个特效抑制剂用得顺手着吧?”
“目前是顺利的。”周惜应了这个猜测。
余京海每次给他做临时标记都很用心,生怕不够,注入的量从来都只多不少,由于匹配度高,融合率高,比普通的抑制剂效用都更显著,他现在的症状很稳定。
“那周老师有什么我专业范围的问题想求解的?大胆说,给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