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信息素(48)
余京海立马点头,“都吃了,不会忘的,你放心。”
“有点难……”周惜忽的用上了感慨的语气。
“什么难?”余京海不解地追问。
“放心不了,”周惜勾动嘴角,话里透满了笑意,“一放心你就去拿脸挡球了。”
余京海听出了打趣的意思,再一琢磨,就觉得周惜是在关心他,顿时只管乐呵,还特别骄傲地咕叨,“自个儿的媳妇儿肯定得自个儿护。”
他更加卖力地去揉周惜的手,满脸的专心致志,好像要当场给周惜的手整上全套的按摩服务。
渐渐的,奇异的酥痒从余京海的指头连进了周惜的指尖里。
周惜有些坐不住地转着视线,实在耐不了那种越来越明显的撩拨,干着声低叱,“牵手就牵手,你别闹。”
余京海很听指挥地稳住了手上的动作,正儿八经地问,“李晟最近有没有太野?”
周惜想起李晟近期处处带刺,又开始拽上天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却说,“没有。”
“那就好,他要敢在你跟前瞎撒野,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周惜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底直叹,那小子可太野了,没少为你这师父怼我。
但周老师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更何况李晟在他和余京海的关系上还推了一把。
说到底李晟也是为余京海出的头。
他也不能真气起来,虽然余京海嘴上不常提及,他也知道对方是真认了这小徒弟的。
就算是爱屋及乌吧……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外边天黑着,周惜停了车,没开车灯,车子从外到内都挺暗的。
余京海抻动大拇指,刮了刮周惜的手心,“你快去接人,好早点吃饭。”
周惜嗯了一声,无奈地垂低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说得大方,倒是把手撒开呢?
余京海察觉到无声的催促提醒,只好开始撇手指,还是一根根地撇,摆明了不情愿。
直把身旁的周老师看得笑弯了眉眼,谁能想到这人长得是很大一只,谈起恋爱来竟会这么孩子气?
周惜倏地收拢手指,主动地将人握回来,抬高手腕,冲着某位保安同志皮质坚硬的手背轻覆了一枚吻。
余京海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吻过,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温柔,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呼吸声汹然变得急促。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头,快速地朝周惜的车子靠近过来,还伴随着充满疑问的声音。
“……老余?你怎么跑车上去了?”
余京海认出来人是石延,吓了一跳,瞬即抽回手,整个人贴到车门边。
石延已经到了副驾驶的车窗前,敲响了窗。
余京海刚要按下车窗,但紧张过度,错拉了门把,一下拽开了车门,险些把外面的石延磕着,幸亏石延反应快,及时跳开了。
“至于吗?我不就请了一天假,你多在场子里跑几圈嘛,你就要拿门撞我??”石延拍着胸口,边缓神,边贫起嘴来。
余京海从头到脚都僵着,脑子转得慢,嘴上就更发不出声了。
石延嘴快,一眼瞧见驾驶座上的周惜,立刻嗐了一声,“我说这车怎么看着眼熟呢,就是小周的车,小周晚上好啊,你这是要出去?”
周惜应了招呼,点着头笑说,“对,晚上有点事,这就要走了。”
“哦哦,”石延伸手去拉余京海,“听着没?人家小周有事忙,你还赖车上干嘛?走,回去了,你晚上不是还值班吗……”
他到的时候啥也没听着,看这情景以为是余京海又死灰复燃地去纠缠人了,心急得都想现在就把这兄弟骂清醒。
不是说好的要不起就躲远点吗?怎么还上赶着往人家小周的车里钻?这不得真成了不要脸的……
石延把余京海拉下车,见他还愣神着转过头看周惜,只能去推他的肩头,准备再劝两句,却听见周惜在喊他。
“石哥。”
“哎!”石延赶紧扭过头,“喊我啥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京海他今天在运动场里受了伤。”周惜温声解释着,“之前去校医室看过,处理过伤口,也开了药的,校医说要仔细养着,你和京海同屋住,这半个月要麻烦你多照看……”
石延一听说兄弟受伤,就先去瞅了人,刚才在车里没注意看,现在到了路边,有路灯照着,看得还算清楚。
石延倒抽了一大口气,还没问人怎么能把脸伤成这德性,周惜后边的大串嘱咐紧接而来,他就又转回身去继续应着。
应到最后,忽然惊觉周惜那些话里对余京海用的称呼不对!
“等会儿——”石延满脸震惊地打断了周惜的话,“你叫老余啥?!”
“没叫啥。”余京海横身挡住车门,“你听岔了。”
“你让开,别挡着。”周惜的声音从车里传出,这话是对余京海说的。
余京海转回头,眼里露着疑惑。
“石哥和你住同个宿舍,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们交情那么好,没必要瞒他。”周惜说完又作了个让他移开的手势。
余京海脑袋里乱轰轰的,什么都不及想,就知道得听周惜的话,身体随即挪开到一旁。
只见周惜向石延颔首微笑,“不用猜,是石哥你想的那样。不过我现在要赶去机场接人,得先撤了,其他的你再问京海。”
第38章 再发红包就拉黑
等余京海值完班,石延也问清了今天那事故的大致情况,回宿舍的路上时不时地还要酸里骚气地喊兄弟的名字。
到了宿舍,门一关,余京海抬脚把他踹到椅子上,“有完没完的,你喊个屁。”
石延啧啧地唉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重色?就小周能喊,我不能喊?都同屋睡多久了,我还抵不上认识没多久的新人!”
“还有八天,就满一年。”余京海坐回自己的床上,边脱鞋边喃着,“挺久的。”
这时间都够相亲结婚了。
“……刚才要不是小周发话,你还真打算瞒我来着?”石延纳闷地问着,“你俩不就谈个恋爱,有啥好瞒的?老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义气的,都会骗人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前阵子听到的消息,“哦等等,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下个月有那什么教师评级?”
“什么教师评级?”只要是和周惜有关的事,余京海都上心,立马就追问起了详情。
“就是那个叫、教师什么职称评定的吧……”
石延把知道的大致内容解释完了,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去,“你和小周这样的情况不常见,毕竟你俩也是在同个学校里,这事对小周好像是会有点影响……”
“小周有顾虑也能理解,就是要你这么干不太地道,想得小气点儿,这不等于是你在他心里头没那么重要吗?说到底就是把你给舍了,但是前途这事谁不在乎……”
“反正换我我就不干,我女朋友要是不让我公开关系,我还谈什么对象,我自个儿玩?那玩什么不好?有必要去费这功夫?”
说了大半天,他就是在为兄弟打抱不平,觉得余京海在这件事情上吃了闷亏。
没想到余京海还跑出来紧巴巴地替周惜解释,“不是他说要瞒着,这个是我说的。”
石延一眼瞅过去,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无语地以脸磕椅,“靠了……那你怕不是有病?!”
余京海没理他的吐槽,脱完了鞋,接着去扒拉出镜子,开始给自己脸上的伤口擦药。
石延看着他抹了一层又一层药水,仔细得快赶上女人护肤的流程,忍不住凑近去瞅那伤,“你说你英雄救小周也不知道保护一下脸,搞得这么凶残,你这追人的代价也忒大……”
“阿惜没伤着就行。”余京海擦好药,又从柜子底层翻出周惜的按摩器,小心翼翼地挪回床上,把左腿架稳,然后直接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