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118)
孙谚识评价道:“这方法好,既热闹又不违反规定。”楼下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区居民,他勾了勾朗颂的手指,“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朗颂笑着:“好,走吧。”
可惜的是他们下去得太晚,新娘已经上婚车离开了,不过很幸运地拿到了两包喜糖。
回到家,孙谚识拆了喜糖,剥一块巧克力给朗月,又剥了一颗奶糖递到朗颂嘴边。
朗颂摇头:“你吃。”
孙谚识又往前递了一点:“不想沾沾喜气吗?”
朗颂心念一动,立刻张嘴含住,说:“很甜。”
孙谚识一语双关地回答:“我也觉得很甜。”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孙谚识和朗颂开始贴春联、窗花,家里很干净,但还是象征性地打扫了一番,一个下午就这样消磨过去。
傍晚,两人进入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朗月想帮忙,孙谚识便拿了几头蒜让她剥。
天边擦黑时,令人垂涎的菜肴陆续端上餐桌。朗颂向来会安排餐食,虽然菜色很多,但每盘的分量不多,避免了“除夕以后吃一个礼拜剩菜”的处境。
餐桌正上方有一盏长线全铜玻璃吊灯,温暖明亮的灯光洒在孙谚识眼中,他单手托腮看着眼前美味的年夜饭、亲密的家人,觉得异常知足,嘴角都笑僵了,还是克制不住地上扬。
他端起玻璃杯中冰凉的可乐,凑到朗月的杯子旁,说:“乖宝,咱们碰杯。”
朗月跪在椅子上,双手捧杯举起来,朗颂的杯子也靠过来。杯子碰到一起,“叮叮叮”三声,是“幸福”的声音。
吃完饭,孙谚识和朗颂领着朗月下楼去玩,业委会为小区里的大小孩们组织了一次除夕活动,有翻花绳、夹汤圆等亲子小游戏,还挺有趣的。
一家三口一直玩到春节晚会开播才上楼,靠着沙发吃着砂糖橘看节目。
朗月强撑到十点,便扛不住睡意歪倒在沙发上,被朗颂抱去了房里。
孙谚识坐累了,索性支着脑袋侧躺着。
朗颂坐到孙谚识旁边,问:“哥,枕我腿上吧?”
孙谚识也不客气,倒头就枕。一开始他还能专心地看节目,可躺着躺着总是忍不住去在意脸颊贴着的紧实大腿,想上手捏一捏。
手随心动,孙谚识捏了一把,手感坚韧,能摸到绷紧的肌肉。
他感觉到朗颂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于是更加明目张胆起来,从大腿一路摸到小腿肚。
朗颂终于没能忍住,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痒。”
后半程的晚会节目孙谚识看的心不在焉,十分在意贴着大腿那侧烫得发痒的耳朵。良久,一片阴影压下来,朗颂低头温柔地亲嘴角,他才听到电视中晚会已经进入零点报时环节,他和朗颂亲密接吻,在倒计时声中一起跨过了新年。
朗颂贴在他耳边,说:“哥,新年快乐,以后每个新年都会有我。”
孙谚识鼻腔发酸地去追逐朗颂的嘴角,口齿不清地呢喃:“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再次活过来。
随着《难忘今宵》的唱响,春晚到了尾声,孙谚识伸了个懒腰爬起来。
朗颂关掉电视,拍拍他的腰:“哥,去洗澡睡觉吧。”
天时地利人和,本该是发生点什么的,奈何小处男不解风情,孙谚识无奈一笑,应道:“好,你也早点睡。”
洗完澡躺上床,孙谚识怎么也睡不着,坚韧的触感仍停留在指尖,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没了布料阻隔贴着肉摸是什么感觉?
这一想就有点刹不住车,他并不是一个纵欲的人,沉迷酒精的这两年,甚至连想法都没有,这两天却急切地想要和朗颂更进一步。
算了,还是别把小男友吓坏了。
孙谚识如此想着,关上了灯。
五分钟后,朗颂的房门被敲响,孙谚识站在门口,勾了勾冻僵地脚趾。
房内很安静,大概等了十几秒才响起脚步声,朗颂打开门,低声问:“哥,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哑,绯红的耳垂藏在昏暗的光线中。
孙谚识没有察觉,往里瞧了一眼,只开着一盏床头壁灯,他问:“睡觉了?”
“没有,”朗颂拉他进来,“睡不着?”
孙谚识甩掉拖鞋,说:“脚冷,睡不着。”
朗颂将他按坐在床上,然后蹲下来去摸他的脚,讶然道:“怎么这么冰?”
孙谚识嘴里说:“不知道,就是冷。”心里却道,来之前冲了几分钟的冷水,不冰就奇了怪了。他垂眼看着朗颂用温热的双手给他焐脚,冻僵地指尖缓慢恢复了知觉。
温热的掌心褪去了温度,朗颂索性掀开衣服,让孙谚识冰凉的双脚贴在自己滚烫的肚子上。
“傻子,小心闹肚子。”孙谚识连忙抽回,奈何被朗颂手臂圈着动弹不得。
朗颂抱得更紧一些:“没事,不会。”
朗颂的腹部肌群微微隆起,孙谚识感觉到了清晰的腹肌轮廓,他贪恋神奇的触感和炽热的温度,但还是理智地想要挣脱:“有事就晚了,我去泡个热水脚就行。”
他轻轻地蹬了一下,朗颂没有防备向后倒去,双脚脱离怀抱的同时,脚后跟蹭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朗颂却突然吃痛似地“嘶”了一声。
孙谚识愣住,立刻意识到为什么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为什么刚才等了许多才等来脚步声。他恍然回神,赶紧去扶朗颂:“没事吧,没被我踢坏吧?”
其实就蹭了一下,刺激和羞耻远远大于疼痛,朗颂的耳根几乎红到滴血,他欲盖弥彰地扯了扯宽松的运动短裤坐到了床边,尴尬地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孙谚识不太相信,朗颂太能忍痛了,“我看看。”
他作势要去掀裤子,朗颂眼疾手快捉住了他的手腕,求饶似的喊了一句“哥”。
孙谚识不肯放过,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你刚才在房间里干嘛?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朗颂咬着牙不吭声。
孙谚识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门口停留了片刻的脚步声,又问:“昨天你也是自己在房间里……”
朗颂呼吸不稳,喉间发痒,耳垂发麻。
孙谚识又凑近一点,几乎贴在了朗颂的耳垂上,问:“要不我帮你?”
孙谚识不肯放过,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你刚才在打飞机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朗颂咬着牙不吭声。
孙谚识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门口停留了片刻的脚步声,又问:“昨天你也是自己弄的?”
朗颂呼吸不稳,喉间发痒,耳垂发麻。
孙谚识又凑近一点,几乎贴在了朗颂的耳垂上,问:“我帮你?”
朗颂终于招架不住,圈住孙谚识的腰,拖住对方的后脑勺,将人压在床上,堵住了作乱的嘴。他的吻没有什么技巧,仅凭一腔本能的索求欲望。搭在腰上的掌心下滑,颤抖的指尖探入衣服,握住了渴求已久的劲瘦腰肢,触摸到了温暖细腻的皮肤。
手掌一路向上,摸到了凸起的肩胛骨,又一路游走停在胸前,顿了顿,才试探似的拨弄了一下那一点凸起。
一声闷哼从鼻腔溢出,在缠绵的亲吻中胀起的性器也不禁一阵紧缩,孙谚识感觉全身都要被灼烧起来,一部分是因为汹涌的情欲,一部分是因为羞耻,他简直难以想象刚才那一声甜腻的、轻佻的哼吟是自己发出来的。
感觉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不畅,朗颂停了下来,痴痴地盯着孙谚识看,所有甜言蜜语都包裹在浓的化不开的眼神之中。
孙谚识被亲得身体发软,脑子迷糊,他双手勾住朗颂的脖颈,低声一笑:“你的采购清单上少了一样东西。”
朗颂问:“什么东西?”
孙谚识仰起头,和朗颂耳鬓厮磨,轻轻地吐了三个字:“避、孕、套。”随后含住了朗颂柔软发烫的耳垂。
身体一僵,本是想浅尝辄止的欲望彻底脱离了理智的缰绳,朗颂埋进孙谚识的肩窝,啃咬、亲吻,手上的施了力道,揉捏搓弄平坦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