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君还好吗(251)
如此疯狂的举动让悟君多送她一个wink。
妮妮、妮妮安详地倒下了。
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前,警察来了,来得是五条悟他们的老朋友,松田警官,身穿沉重防爆服的男人看到五条悟,阴沉的脸就塌下来了,表情轻松了不少:“是你啊,炸弹呢?”
五条悟的回答如他所想:“已经解决了,残骸等会儿给你。”
松田阵平点头,并吩咐身后人:“继续排查,看园内是否有其他炸弹。”
后续还有笔录,五条悟本不耐烦这个,逃跑过好几回,被夏油杰压着后脑勺送回警察局,警察世家出身的邪/教头子分外遵守这一方面的规定,一点儿都不允许他给人民公仆添麻烦,为防止被杰压回来——麻烦是一回事,主要丢脸!五条悟吸取教训,勉强配合到笔录。
松田阵平夸奖他:“杰把你调/教得不错啊!”俨然知道五条悟的前科。
话一出口,五条悟立马炸了,他脸色一变,浑身上下的毛充满敌意地竖起,哈着气道:“谁调/教啊,他杰能对我做什么,就算是调/教也是我调/教他!”
色厉内荏,松田阵平根本没当回事,他摆摆手,把敷衍写在脸上:“是是是,你调/教、你调/教,你最厉害了行吧。”
这态度让五条悟更抓狂了。
*
事情结束后,禅院惠给他爹打了通电话,虽然他爹只会“有事情找五条悟”“有事情找夏油杰”“有事情找家入硝子”,可他刚才也说,自己立马赶到东京,幼稚园的班车快要发动了,他们要回横滨了,他真往东京来,岂不是会错过?
思想纯洁的咩咕咪酱很为老爹考虑,却不想电话一接通,满耳朵都是柏青哥机特有的电子噪音,他的脸皱成一团,表情不对了:“甚尔,你在哪里?”
甚尔正聚精会神地看人打小钢珠,他遒劲的臂膀着夹着满满的塑料袋,才刚刚同主妇们参与超市血拼,买了现成的红姜与松板猪肉,晚上做生姜五花肉盖饭好了。
他声带的每一记颤抖都透着敷衍:“哈?我在哪,刚刚从超市出来。”
惠面无表情地跺了一下脚:“你不是说立刻来东京吗?”
“哈?你傻吗?五条悟已经解决了吧,我看到新闻了,怎么可能再来啊,不说了,我还有事,拜。”说着利落掐断了电话。
是准备去的,但及时新闻传来喜报,于是脚底一转往商业街去了。
这些就不用跟小鬼头说了。
*
说到这,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当走完米花大道,遥望见米花病院的招牌时,庵歌姬白净的脸蛋已比缠绵床榻多年的病人还要黑。只不过,病友的黑是无生机的青黑,象征生命的流逝与饱受折磨的痛苦,而她的黑暗藏杀机,凶暴的眼神在说“马上是猎杀时刻”。
灰原雄不曾被庵歌姬影响,他摇头晃脑,一路上哼唱自创的小调,七海建人竖起耳朵聆听,发现他在反复哼哼“我的学长是五条悟、我的学长是五条悟”。
要多轻快有多轻快。
夹在那样的学姐与这样的同期中,娜娜明绝望地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想:毁灭吧。
他不想管了,真的,不想管了。
更糟糕的在后头,米花大道并不短,对壮如猩猩的咒术师们来说不值得他们留一滴汗,于是长达两公里的徒步转瞬即逝,庵歌姬看见警戒线与盘桓在警戒线周围的巡警,掏出自己的认证——东京警视厅并东京高等咒术监督局-特殊应对科,她冷着一张脸,飒爽地说:“我要找五条悟。”
灰原小声道:“庵学姐、好帅——”
成功让庵歌姬的san值略有些回升,而守在警戒线外的两位巡警对视一眼,面露难色道:“抱歉,五条先生他不在这里。”
庵歌姬:“什么——”
七海建人赶忙掏出手机,看新闻,果然,急讯上显示五条悟已经在上野动物园完成排爆,xxx、xxx路段现恢复正常运行。
灰原雄豆豆眼:“哎?这里到上野动物园有段距离,莫非五条前辈一开始就推理出炸弹在上野动物园,立刻赶过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运筹帷幄吧,他竟然与孔明有相似的才能,这就是名侦探吗?”
七海建人:“……”
累了,说吧、说吧。
被反复踩雷的庵歌姬终于忍不住了,她像一头凶恶的母暴龙,证件坚硬的外壳被她攥在手心,窝成一团废纸,那可是有硬铜版纸支撑的证件啊,她这样对待证件真的好嘛?
巡警看她发飙的模样,大惊失色,而庵歌姬呢,她举起右手,手背上是跃动的青筋,用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手都在发抖。
她用愤怒的、颤抖的声音喊道:“五——条——悟——”
灰原雄:?
他扭头,对七海建人小声感叹:“庵前辈真喜欢五条前辈啊,不过是没见到而已……”至于吗?
七海建人闭上眼。
“灰原。”
灰原豆豆眼:“嗯?”
七海建人:“闭嘴吧你。”
灰原:QAQ
第228章
从警局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五条悟想了下,跟硝子打了一通电话。
她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了,摘下无菌橡皮手套, 才从手机袋里把机子掏出来,屏幕就亮了,硝子一边摘下无菌布帽子一边问:“摩西摩西,有什么事?”
五条悟单手插兜里,他正支着大长腿, 站在自动贩卖机旁,等待梅陇汽水落地, 高专的校服跟市面上的不大一样,看他的侧影真难猜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晚饭啊。”五条悟说,“我就在东大这边,一起吃晚饭吧, 硝子。”
家入硝子“哎——”了一声。
五条悟说:“不会吧, 不会晚上走不掉吧, 你可不是实习医啊硝子。”又说,“再说, 你可是有反转术式, 真要这么认真吗?一辈子动手术的机会都没有吧。”
家入硝子虚着眼说:“世事难料, 动普通的手术是没有机会的,但是其他的……”她想了一会儿道, “也行,一起吃饭吧,杰呢, 他怎么样了?”
“在四国地区活动时顺便抓了一只特级咒灵,真是, 明明不是东京,却有那样的东西,说晚上坐新干线回来,快得话能赶上晚饭,我才不要等他呢硝子,让他自己赶赶。”
硝子:“我是无所谓。”她说,“晚上要吃肉。”
五条悟:“哎——我还想吃拉面。”
“肉。”硝子说,“我可是看了十三个小时的手术昨天又被抓去参与解咒,连续两天了,高强度工作。”
五条悟说:“好吧好吧,那就烤肉。”
*
遂去他们常吃的烤肉店,不用说,在银座。
大约七点半时硝子到了,五条悟才点肉,他可不会等人到了才开席,五条家的人都迁就他,让悟没有这种常识,夏油杰说过他好几次,人到了才能动筷子,五条悟都拖长音说“才不要呢”。
没点肉是因他来得晚,一个人吃没意思,等硝子的途中他去排了附近正当红的甜品店,又在网络上跟杰一个劲抱怨“一个人排队好无聊云云”,夏油杰忍不住喷他“你是要陪伴上厕所的国小生吗?”
五条悟跟手机较劲,手指按键力气可大了,他理直气壮:“排队就是很无聊啊!要跟杰与硝子在一起才行嘛!”
硝子点了好几盘贵价的牛肉,以他们的身价,吃再贵的牛肉都不为过,硝子看这一点儿也不烤肉店的安静的、高雅的氛围,跟五条悟说:“为什么不去烤肉食堂?”她喜欢社畜下班后喝着啤酒大声吆喝的烟火气。
五条悟说:“因为那里的肉不好吃啊。”
硝子一下子就接受了,说:“也对。”
最后一个人在七点四十五赶到,这时硝子跟五条悟已经吃了一轮,他看硝子面前的啤酒、五条悟面前的梅陇苏打,还有被吃感觉的肉,抱怨道:“都不等我一下,肉全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