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君还好吗(132)
……
伏黑惠:……
宇宙猫猫头升华.jpg
他呆立在门口,五条悟说的没错,足足有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内伏黑惠脑内经历了原子相互碰撞持续爆裂等一系列原子弹中才有的活动,并将他的脑内宇宙炸得只剩一片黑洞,可谓是片甲不留。
碎片已被清理干净,只剩下结果。
已知有三个与五条悟、家入硝子、夏油杰相像的普通人孩子。
已知五条悟、家入硝子、夏油杰是高专同一届。
已知孩子们的出生年份与三者念高专时相合。
已知其中一人比另外两人小一岁。
已知五条悟说了“继承”并恳求他当什么都没看见。
结论是……
伏黑惠、伏黑惠原地爆炸。
眼睛炸成蚊香圈。
什么啊!这都是些什么啊!
这不就【哗——】只能得出结论,在高专时代家入老师跟五条老师生了两个【哗——】,第二年又跟夏油杰生了一个【哗——】,然后在叛逃成为极恶的诅咒师后还把最后一个孩子养大了,三个人一起长大并且完全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认不认识自己的父母都很待定吧!
艹。
伏黑惠:艹。
见鬼了,怎么能又苦情又淫/乱,重点是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国三生知道啊!
再重复一遍,艹。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重启了,他伸手在脸颊上狠拍两巴掌,致力于将邪念打飞。
通通飞走吧,污染我大脑的黄色马赛克!
如此平静了五分钟后,他终于离开了,并发誓当作自己没看过那仨孩子。
只可惜……
*
被高专组抓到了。
他们聚在胖达的寝室里开卧谈会,为什么是胖达的寝室呢,因为他是只有虚拟性别的熊猫咒骸啊!
不出所料,禅院真希说了遇见伏黑惠的事儿,三人本是好心,想若需要伏黑惠参与百鬼夜行的防守就带他一同训练。
哦对了,还要跟他介绍新前辈乙骨忧太才行。
胖达问:“怎么说,伏黑,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伏黑惠面无表情道:“什么一起?”
还没重启结束呢。
以生动形象的比喻来看,伏黑惠正在进行脑内杀毒工作,在屎山代码被删除完毕前,他会一直维持迟缓状态。
熊猫与狗卷面面相觑,狗卷发出了疑惑的饭团语。
禅院真希道:“百鬼夜行。”
伏黑惠迟钝地转动大脑,啊,那个啊。
他说:“我不用参与。”
犀利的真希说:“你的状况是不是不大对?”
伏黑惠:“我很好。”
众人:“……”
毫无说服力啊!
完全、真的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不如说你的表情很僵硬啊!
除乙骨忧太在场人对伏黑惠都有些了解,知道他虽长了张酷哥脸,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乙骨忧太已经产生了“他是不是很不爱说话啊”之类的担忧。
可无论问伏黑惠什么,他都机械地摇头,无奈之下禅院真希等人只能放他回家。
还是挽留了一下的,说:“已经这么晚了,伏黑要不今晚住在高专吧。”
伏黑惠一个激灵,跑得比脱兔还快,他说:“不用不用,我回去了。”
走时带起滚滚烟尘。
这个高专我是一秒也呆不下了。
三人投以锐利的眼神。
“好怪。”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木鱼花。”
乙骨忧太看躲在墙壁后的三人:没必要吧。
在高专鬼鬼祟祟,没必要吧。
伏黑惠的异常举动引得前辈组高度关注,都说八卦是人的天性,他们绝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尤其高专内已有超不得了的爆料,极恶诅咒师与家入老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四人守口如瓶,因家入老师是个非常好的人,遥想这段经历只感觉到不可言喻的淡淡的感伤,既已过去又何必再提呢。
他们都是好孩子啊。
拖上被拽着不给走的乙骨忧太,四人团团围坐成一圈。
福尔摩斯.胖达一脸严肃:“从开头回溯吧,真希,伏黑对你说了什么?”
禅院真希思忖:“他来时表情就很怪……”
“啊!”禅院真希猛地一抬头,他说,“白发的孩子跟五条老师长得很像。”
熊猫&狗卷&乙骨忧太:?
这乙骨忧太就能插入对话了,他举手道:“白发孩子说的是……”
真希:“就是我们遇见的仨国中生啊,因为跟家入老师以及夏油太像了,注意力都在他们俩身上。”
“剩下的白发的孩子,惠说跟五条老师一模一样。”
熊猫的下巴脱臼了:这这这这这!
乙骨忧太发出疑惑的声音:“五条老师?”
真希说:“啊,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来的那个啊,血缘上来说是我的侄子一类的人物,也有可能是堂弟?小学起就被五条老师收养。”
乙骨忧太的关注点有点怪:“真希你跟五条老师有血缘关系吗?”
禅院真希:“哈,怎么可能。”
“嘛,很难解释啦。”她说,“我也不清楚具体过程,总之他继承了了不得的祖传术式,因被五条老师收养,我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三天两头抱怨呢。”
嫉妒的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乙骨忧太:“……”
嘛,事关人家家族斗争,还是不要多问了。
倒下的狗卷棘猛地睁开眼。
是的,没错,他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熊猫也思维过载了,他结结巴巴道:“所以说!所以说!所以说是那个意思!!!!!”
禅院真希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啊?”
熊猫手舞足蹈,不如说是狂乱地挥舞着他粗壮的胳膊:“那个意思啊!”
“就是那个那个。”
狗卷荆跟着一起哒哒哒哒哒哒。
乙骨忧太:?
等等。
他眼睛也忽然睁大了,忽地发出一声:“啊!”
熊猫还在奋力启发,因内容过于超载他说不出口推测,只能启发禅院真希:“就是那个啊,你想想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
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
以英姿飒爽学姐面目示人的她忽然不行了,脸涨得通红大脑冒烟道:“不能够吧。”
不是,这绝对、绝对不能够吧!
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
次日,理论课。
夜蛾正道:?
“你们。”被茶色墨镜覆盖的视线在下首几人脸上逡巡,除了等同于他儿子的熊猫,其余几人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就算熊猫也萎靡地依靠着椅背,人造灵魂似已从嘴里吐出。
夜蛾正道合上刚打开的教案:“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是一夜未眠?
禅院真希与狗卷砰的一声倒在桌面上,残留于此的身躯实在无法应对“上课”这种高级活动,以他们混乱的精神状态,能爬到这已经不错了。
熊猫实在撑不住了,依仗他与夜蛾正道不一般的关系,颤颤巍巍地举手道:“校长……”还好,没叫爹。
“当年五条老师、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怎么样啊。”
他们仨的关系……
其实,对夏油杰走上这条路,夜蛾正道有颇多感触,他甚至还有许多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自责。
倘若发现那个孩子的精神状态就好了。
当年的他,也是初当老师,尚分不清该如何帮助学生调节心理,甚至判断不出观念的对错、信念的好坏,仔细想想他也不够强硬,倘若能帮麾下的小鸡崽子遮风挡雨,拒绝更多不应属于他们的工作,是不是灰原就不会死、夏油就走不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