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君还好吗(131)

　　二者对血缘心知肚明，十种影法术像明晃晃的靶子，闪瞎禅院家一众人, 奈何金苗苗在五条悟的庇护下，人给他护得密不透风想接触都不成。
　　哦对还有禅院直毘人态度暧昧, 压着手下不让动弹。
　　总之，那么大一个禅院家的恩惠挂着伏黑惠的名头在东京行走，除了咬牙切齿旧时代的遗老遗少啥都做不了。
　　禅院真希乐得看家里的笑话，跟惠关系不错, 他自国二起立志成术师, 多少外勤是真希带的。
　　可惠不怎么来高专, 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反正要呆五年，何必多这一两天”, 放他在东京享受国中生活。
　　还挺自由。
　　禅院真希本就随口一喊, 哪想惠扭头, 表情唬得她一顿道：“出什么事了？”
　　这脸也不是臭，就是迷茫, 浑浑噩噩活似在梦中。
　　伏黑惠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却又想此事说不准跟五条悟与硝子的秘密相关，不欲跟禅院真希提, 只干巴巴说：“五条老师叫我来。”
　　也不算，实际是他主动。
　　“五条老师？”禅院真希悟了, 只可惜会错了意，她说，“是要告诉你百鬼夜行的事吧。”让伏黑惠加入咒术师的一边或在当日离得远远。
　　“百鬼夜行？”伏黑惠哪想自己能学新名词，赶忙追问，“怎么一回事？”
　　禅院真希了然，果然他还不知道，言简意赅地解释：“极恶的诅咒师夏油杰发动百鬼夜行，12月24日要在新宿、京都等地放出几千只咒灵，这是对咒术界的全面宣战，找你商量这件事吧。”
　　她说：“他甚至是来高专宣战的。”
　　伏黑惠：！
　　真希黑着一张脸道：“他是咒术师至上主义者，管普通人叫猴子。”转念一想夏油杰拉拢乙骨忧太的模样，对伏黑惠道，“如果他招揽你，千万要躲得远远的。”
　　又掏出手机给伏黑惠看他的通缉令：“喏，就长这样。”
　　伏黑惠一看，目瞪口呆，这这这，不是才看到的那孩子吗？
　　长得一模一样！
　　他错愕得太明显，禅院真希看得出，横眉倒竖道：“怎么？他已经骚扰过你了？”
　　这下伏黑惠不得不说了，他道：“这张脸我才看过。”
　　“可他就比我小一点。”就一两岁？
　　禅院真希：！
　　夏油杰的私生子！
　　不对，是他跟家入老师的孩子！
　　竟然被伏黑遇上了？！
　　下一句话更惊得她眼镜都要掉了。
　　伏黑惠眉头紧锁：“他跟五条老师与家入老师在一起。”
　　“什么？！”
　　一家三口大团圆？！
　　不对啊，五条悟怎么乱入的。
　　伏黑惠立马意识道自己话有误：“不对，不是五条老师跟家入老师，只是长得很像。”连忙补充，“他们跟我也差不了两岁。”
　　禅院真希：“怎么会有五条老师？”
　　伏黑惠：？
　　等等！与小夏油杰等人相遇的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流淌，记忆中是有个眉清目秀的小白毛，但是……
　　话说，五条悟的脸是什么样的？
　　对啊，他们根本不知道五条悟的脸长什么样！
　　禅院真希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像受到重大打击。
　　伏黑惠不解，但百鬼夜行一事让他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清明些许，加快步伐下家入硝子的诊疗室。
　　它建在地下。
　　……
　　家入硝子吐出几个烟圈。
　　她很冷静，手边的龙舌兰诉说一切，十分钟前五条悟同她说了伏黑惠的奇遇，硝子一言不发地将五条悟的扫把头当烟灰缸，又被无下限反弹。
　　最后超大龄jk老老实实跪坐在她面前，家入硝子还是不说话。
　　这事儿要放十年前，夏油杰怕得跟五条悟跪一块，家入硝子的功德配享太庙，不给她老老实实土下座都对不起她损失的风评。
　　可又能怎么办呢？
　　家入硝子又冷静地倒了一杯酒。
　　从他提出离谱的计划起就知有这一日，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一想到迟早有一日要因此被总监会的老橘子盘问资格审查，面对夜蛾正道痛心疾首的眼神，成熟女性如硝子也感到窒息。
　　只有一点点、窒息。
　　五条悟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噤若寒蝉，小心翼翼道：“要不硝子你去后面，我来解释？”
　　头更疼了。
　　家入硝子听自己说：“不用，我就在这。”
　　开什么玩笑，要她去后面让五条悟甩开膀子解释谁知他能说出什么鬼玩意。
　　五条悟乖巧：“好的。”
　　这动作，跟当年在夜蛾正道面前比也不遑多让。
　　夏油杰要在这保准说他活该。
　　感谢百鬼夜行不同阵营，他不用面对这如此窒息的一幕。
　　伏黑惠来了。
　　他是个好孩子，进门前先敲门，听那咚咚咚三声，五条悟一秒进入状态，从跪坐姿势换成背靠沙发翘着二郎腿的深沉模样。
　　硝子叹了口气：“进来。”
　　伏黑惠进来了。
　　他很紧张，家入硝子跟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来了。
　　显然，路上遇见了人，还能是谁呢，肯定是高专的一年级们。
　　他还看不出慌，硝子抽了第三只烟，肯定还不知道最核心的事儿。
　　真希他们真不错啊，猜出大半却不往外说。
　　伏黑惠谨慎地说：“是因百鬼夜行找我来的吗？”
　　五条悟问：“真希他们跟你说了？”
　　伏黑惠点头。
　　“并不是。”五条悟说，“百鬼夜行你不用参与。”
　　“那是……”
　　五条悟的嗓音一点儿也不灵动了，终于有了成年人的厚重，他说：“是因为你遇见的三个孩子。”
　　他问：“他们什么样？跟我们很像吧。”
　　家入硝子想：你拿这剧本啊。
　　苦情戏，好家伙，再苦情也掩饰不住离谱的本质。
　　但，五条悟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家入硝子不得不承认，他情绪渲染得很到位。
　　哪像自己，只有麻木。
　　伏黑惠迟疑地点头：“是。”
　　五条悟说：“不是你想象中的诅咒，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平行世界同位体，当然是不同的人啦！
　　“你既然知道百鬼夜行，也看过杰的长相了吧？”
　　伏黑惠谨慎道：“如果你说的是夏油杰的话。”
　　五条悟用下巴尖指向自己对面的沙发，惠坐了下来，这或许是一场促膝长谈。
　　五条悟说：“我们当年是同学，我、杰、硝子。”
　　伏黑惠：“嗯……”
　　等等，好奇怪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你说他聪明是很聪明的，咒术师敏锐又疯狂，脑筋转得飞快。
　　既然不是中了诅咒的本人……
　　五条悟抛出惊天大雷：“我们长得很像对吧？”
　　伏黑惠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等等，已知五条老师27岁，高专时15或16岁，他们目前12岁前后。
　　五条悟接着说：“什么都继承了，除了咒力。”
　　他说：“当没看见他们，可以吗，惠。”
　　伏黑惠看似冷静地点头。
　　硝子叹气：好的，他僵硬了，麻了，大脑宕机了。
　　证据是伏黑惠同手同脚地出门了。
　　十分钟后伏黑惠走远了。
　　据六眼观测，门口那一团咒力静立许久，起码有五分钟吧，他才重新起步。
　　五条悟从沙发上弹起来，摇着不存在的尾巴，得意洋洋道：“我演技很不错吧，硝子！”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家入硝子说：“还可以。”
　　演技值得肯定。
　　内容……
　　算了，硝子抽完了一包烟，就这样吧。
　　人活着，总是要受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