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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朕皇陵远亿点(23)

作者:蝴蝶公爵 时间:2024-11-11 09:5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赵珩起身,自程玉身侧过去,硕果仅存的长袖因他的动作刮到程玉脸上,淡淡道:“你下手没有轻重,朕不用你。”他补充,“服侍得再好亦不用你。”
  衣料如水蹭过下颌,被程玉一把拽住。
  他半跪在地上,仰面看君主,仗着赵珩看不见,这状若忠心耿耿的奴仆眸中翻腾的暗欲不加掩饰。
  他写道:那陛下,要用谁?
  赵珩脚步停住,他俯身,把袖子抽出来,轻飘飘地拍了拍程玉的脸,笑答:“宫中数千内侍,寻几个善解人意、恪守本分、清秀伶俐的想必不难。”
  程玉神情有些阴森森,奈何赵珩是个很会装傻的瞎子。
  两人正说着话,一内侍快步进来,站在帘栊外,“陛下,李太医来了。”
  程玉看了眼宫漏。
  他本只打算来呆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许久,静默须臾,才在赵珩手背上写道:若无要事,奴先离开了。
  赵珩鼓掌,“主动避让,玉卿愈发有气度。”
  程玉无声地冷笑了下,决意不理赵珩,起身而去。
  好巧不巧,与进来的李太医打了个照面。
  他抬眼,无意般地扫过李元贞的脸,李太医未过而立之年,生得清隽温和,气韵如沐春风,望之令人忍不住心生信赖。
  李元贞被看得毛骨悚然,朝程玉拱了拱手,快步进入内殿。
  见过礼,极快地给赵珩换药。
  药绸解开后,赵珩眯了下眼。
  光愈发明显了。
  他道:“朕依稀能看到眼前有光,这样下去,几时能勉强视物?”
  李元贞道:“若是恢复得好,至多不超过十日。”
  十日?
  宫宴也定在十日后。
  赵珩唔了一声,笑道:“姬循雅知道此事吗?”
  “姬将军前日问过臣陛下双目何时才能看见。”李元贞照实回答。
  赵珩微一颔首,由着李元贞给他换药。
  李元贞一面系药绸,一面道:“陛下来时有几千臣子及其家眷随行,诸臣担忧陛下,这次宫宴想必来者众多。”
  赵珩笑,毫无愧疚愤恨地纠正,“非也,乃是为向姬将军表忠。”
  李元贞话音一滞。
  虽然皇帝说得没错,但实话不好听,而且,而且,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你,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吗!
  赵珩确实没有。
  赵珩漫不经心道:“紧了,松些。”
  他思绪飞转,心说为了保证皇帝与诸臣安全,宫门进出皆需好好检查,动用护卫必然不少,其中太极宫一定守卫最为森严。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紧紧太极宫,那其他地方,就会松懈。
  赵珩侧身,错开李元贞的手,自己调整系带。
  李元贞放下手,安静地看着皇帝的动作。
  赵珩语调平平,“李卿,朕近日心神不宁,夜不能寐,给朕拿两瓶镇神丹。”
  李元贞道:“是,”犹豫片刻,又道:“镇神丹药性太猛,可要换更为温补的药?”
  赵珩闻言轻轻点头,一直含笑的面上终于流露出了深深的疲倦之色。
  自他醒来,李元贞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颓唐的表情,心中剧震,这才注意到皇帝的面色仍白得泛青。
  可能是赵珩表现得太没心没肺,以至于连他都快忘了,赵珩其实大病未愈。
  李元贞自觉猜透了圣意,心道,况且昔日九五之尊居然沦落成了臣下发号施令的傀儡,皇帝怎么可能当真半点忧愤都无?
  皇帝低声道:“朕恐无用。”
  李元贞马上道:“臣明白,臣明白。”
  他又为赵珩身上几处外伤换了药,处理好后不多留,快步离开了。
  不多时,镇神丹被李元贞送来。
  李太医送药时不忘叮嘱,“陛下,这要万不能多吃,药性太猛,一日一丸便可,倘多服,便会生出中毒之状。”
  赵珩接过药瓶,瓷瓶温润,他握在掌中把玩,笑道:“朕知道,李太医无需挂怀。”
  此时业已入夜,赵珩令人送李元贞,收了药,便要更衣休息。
  忽听一阵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传来。
  赵珩猛回头,此人竟已到他身前!
  不等赵珩开口,喘息之间,他的手一把扯上了皇帝的衣带。


第二十章
  赵珩脸色瞬时发沉,骤地出手,一把攥住这胆大包天逆贼的手腕,正欲向反边狠狠一折。
  转瞬之间,掌中冰冷光滑的触感却令他动作一滞。
  药绸下,赵珩眸光冷沉,却将此人的手亲亲热热地往自己身前一拽,润泽唇瓣扬起,似笑非笑道:“玉卿,朕非是稚童,入夜无需旁人陪伴才能安枕。”
  二人皮肤紧密相贴,贴合处有些潮,触感格外滞涩。
  湿且热。
  程玉目不错珠地盯着赵珩的脸,皇帝方才动了杀心,面上森森杀意还未完全褪去,利刃般寒冽,触之即有见血之危,他慢慢吐了两口气,素来轻得几乎没有的呼吸难得有几分浊重。
  对,就是这种表情。
  与赵珩初次在他面前杀人时流露出的神情,一模一样。
  昔年他与赵珩皆不过十六岁,赵珩拔剑时,刀刃的冷光刹那间照得他面庞一片雪白。
  利剑砭骨的寒气侵蚀着肌肤。
  只要赵珩稍稍用力,能在瞬间用这把削铁如泥的利剑斩下他的头颅。
  生死之间,他听到了自己浑浊的喘息,原来平时最高高在上,矜持爱洁不过的世家公子,也能像陷在罗网中的猎物一样肮脏。
  他该惊惧,该思索是否赵珩与自己某位兄长达成了一些不可宣之于口的誓约,但他却愕然地发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绝非因为恐惧。
  而是兴奋。
  他一眼不眨地望向赵珩,如同被蛊惑了一般。
  刀刃堪堪擦过颈部薄薄的皮肤。
  “噗——”
  是利器穿透□□的声响。
  血液飞溅。
  浇了他满头满脸。
  身份尊贵无比的国君公子面容素净到了极致,面容雪白而鬓发鸦黑,宛如笔锋凌厉的工笔画,此刻满面艳色,秾丽得竟似妖鬼。
  他喜洁。
  温热的血顺着他线条精美的下颌缓缓滑落。
  哒。
  血珠落地。
  他该恼怒的。
  然而此刻,即便心脏仿佛猛然间被死死锢住,又倏然放开。
  是生死之间的刺激,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难以克制的亢奋!
  人不顾面上的血,想向赵珩想以往那样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来。
  然而他满面鲜血,勾唇一笑时与温和毫无干系,反而平添了无穷的妖邪戾气。
  “多谢,珩公子救我性命。”
  他嗓音哑得吓人。
  程玉从来觉得,所有多情放浪的表情都都不适合出现在赵珩脸上,他该,戒备警惕,杀意凛然,最好,再有几分愤怒做点缀。
  程玉喉结不自知地滚动了下,他伸手,在皇帝手背上写道:时局纷乱,奴恐有宵小觊觎陛下,倘损伤龙体,臣万死难辞其咎。
  赵珩心中冷笑,觊觎皇位欺君犯上的逆臣不正在他眼前?
  赵珩一笑,“朕已将陪都防卫全权交给姬将军,卿此言,令将军如何自处?”他语调愈发温和,“玉卿,朕知道你是想为朕更衣,但朕胆量小,你这样会吓到朕。”
  程玉恭恭敬敬地写道:奴知错。
  顿了顿,他强压下指尖兴奋地颤抖,又写:奴服侍陛下。
  他认罪般地俯身,去解赵珩的衣带。
  赵珩抬手,顺势摸了摸程玉的头发,他动作温柔,五指插入浓密的黑发中,一下一下地摸着,如同抚摸马鬃,又似在逗狗。
  程玉解开赵珩的衣带。
  端雅宽大的外袍瞬间散开,向下滑去。
  下一刻,赵珩的手骤地用力!
  他粗暴地把程玉的头往下一压,声音中却满含笑意,“玉卿,姬将军有没有教过你,服侍君上更衣,不能躬身?”手指下滑,落到程玉后颈上。
  后者身体一僵,掌下皮肉紧绷,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将赵珩掀翻在地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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