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重生日常(58)
工作人员忙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他呛咳出一滩水,又因为喝了酒,哇地吐了一地。
呕吐物喷溅到裤脚上,牧清脸色微变,嫌弃地退后一步,还是躲避不及遭了殃。
他眉头几乎拧成疙瘩,工作人员又何尝不是,嘴上虽不说,谁都不愿往水里跳。
最后还是花了点时间,把泳池的水都放了,才把不明物体捞上来。
证明就是他们三个的手机。
实话实说,那一把是俞山丁暗中推的。主要是他一搭眼,就看见泼陈文港那个肇事者在自己前头撅着屁股。要让他专门设计报复,还有点麻烦,人都在眼前了,还能不推白不推?
余析征李——
这事得设法让霍念生知道。
但扔手机的罪魁祸首,俞山丁也毫无头绪。
倒是隐隐想到那个鬼鬼祟祟的动静,他晃了晃头,实在没有印象,觉得自己想多了。
说曹操曹操到,霍念生突然打电话过来,听到嘈杂的背景:“怎么还在下面?”
俞山丁避开一些距离,跟他讲了具体情况。
霍念生“嗯”了一声,不甚关心的态度:“你不用陪他们找,这跟你又没有关系。你是负责接待,又不是他们的老妈子,早点上楼吧。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
陈文港在被子底下动了动。
他是被霍念生低低讲电话的声音弄醒的,睁开眼,看看时间,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脑子却清明许多。这一觉的质量仿佛一宿好眠。
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霍念生笑了笑,回握住他,很快收了线:“吵醒你了?”
陈文港摇头。
霍念生从床头往下挪了挪,隔着被子,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陈文港翻了个身,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下颌搭在他颈窝里。
霍念生的怀抱和他记忆中一样宽厚温暖。
也令人怀念。
这是他曾经愿意倾尽一切也无法换来的瞬间。
然而身上被泼了酒,黏丨黏丨腻丨腻,陈文港自己很快嗅到一股酒味、汗味和海腥味混合的味道。他低头看看,刚要露出皱眉的表情,霍念生倒先笑了:“你就这样躺我床上,二话不说大睡一觉,我还没说什么,你自己还嫌弃起来了?”
陈文港也笑出来,掀开被子要起身:“我去洗澡。”
他穿鞋下了床,出了卧室,却径直往大门走。手指摸到门把,被一只大手拦下。
霍念生将他压在门板上,声音似笑非笑:“不是洗澡吗?要跑那么远?”
陈文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回我自己房间洗。”
霍念生说:“我这里也有浴室。”
陈文港被他翻过来。霍念生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顺着鼻梁找寻他的嘴唇。
陈文港不由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而只持续了两秒他就把霍念生推开。
“我去洗澡。”陈文港无奈地笑了,哪有人能顶着满身狼藉风花雪月,霍念生可以他也不行,“这身酒味我一秒都忍不了了。”
第34章
拉开衣帽间的推拉门, 春夏秋冬,种类倒是齐全,但都是霍念生的私人物品。这是他的套房, 不像下面客房提供酒店布草。
陈文港正犹豫,霍念生随手取下一个衣架, 摘下上面的衣服:“穿这件。”
陈文港接过那件酒红的浴袍,厚实柔软, 有经过洗涤的痕迹。
但内裤是没有的,他带来的行李扔在楼下房间。
霍念生抱臂靠在墙上,揶揄地看他:“空着?”
陈文港扭头去客厅给礼宾部打了个电话, 让他们帮忙送上来。
浴室已经放好了一缸水, 蒸腾着白汽。浴缸说是一个缸,大得更像个温泉池, 踩着台阶才能进去, 金属兽头造型的冷热龙头昂着脑袋, 耀武扬威。
他坐在浴缸边上,把一只手伸进去, 被水气一蒸, 更显修丨长丨白丨皙。
水波映出他的脸,波纹荡漾, 一触即碎。
前世陈文港其实也住过霍念生这间707套房,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
而他来的时候,这里基本不会有别的人——霍念生每次也是包场, 但跟这种狂欢不一样。空荡荡的的俱乐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荒得像闹了鬼, 但也不会有任何异样的眼光。
陈文港其实也不享受那个感觉, 只是霍念生强迫带他出来看看。
但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 是他在苍茫的天和海之间唯一能抓住的对象。
陈文港自己安安稳稳洗完了这个澡,霍念生没有试图耍流丨氓进来骚丨扰。
洗手台上摆了新的毛巾和牙刷,连牙膏都是新的。陈文港把自己拾掇妥帖,吹干了头发出去,趁他在浴室的时候,房间里的床单和被罩也有人换了新的,花色变得不太一样。
霍念生没在屋里待着。
陈文港走到落地窗前,眼眸中映出一点火星。
霍念生抱着胳膊,在宽阔的阳台抽烟。
也在耐心等他。
身后的动静吸引霍念生回头:“洗完了?”
陈文港“嗯”了一声。
“水凉不凉?”
“正好。”
月光清冷,照在阳台上一片光耀。陈文港拢了拢领子走向他。浴袍挂在身上,有些大了,腰带在腰间系出一把修长的腰线,领子却难以服帖,襟怀大敞,露着一片胸丨膛。
霍念生把燃了一半的烟支在烟灰缸上,把他的身体转过来,帮他拽了拽衣襟,又扯下陈文港的腰带,绕过他的后丨腰,在身侧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方式干净利落,像绑一份大礼。
做完这些,霍念生一抬头,陈文港眯着眼,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
他侧着头,看看霍念生那支烟,没话找话:“你平时喜欢都抽什么牌子?”
霍念生重新拾起烟,吸了一口,促狭地喷他耳郭:“高材生,你不是不抽么?”
烟盒在茶几上,上面都是外文字母。陈文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他的身体又贴近了一些,挨着霍念生的肩膀。
霍念生挑挑眉,终于把手凑过来,横在半空,香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指间。
陈文港睡下眼,含住他嘴唇碰过的地方。
霍念生自己又抽了一口。
就这么一人一回分享了剩下的大半支烟。
第一口陈文港还带着试探的意味,然后越来越放肆。
霍念生乐得纵容他,任陈文港扶着他的手,抻着修长的脖颈,探头在他掌心。
烟尽了,霍念生捏着他的下巴,低下头,细致绵密地吻他。
陈文港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迷失在名为“霍念生”的苦海之中。
这个吻里有烟草的味道,也有他身上沐浴露和牙膏留下的薄荷的清新。
他的视线朦胧起来,呼吸再次变得细细碎碎的急丨促。
月光是冷的,他是热的,霍念生的体温也渐渐升腾。
那支烟让陈文港意识漂浮出躯壳。
霍念生把他更用力地按向自己,像要揉丨碎,一时温柔缱绻,一时缠绵惆怅。
陈文港攀着他的后颈,极尽温柔地予以回应。
他被霍念生抱起来,一把扔到床上。
霍念生安抚地吻他,新换的床品蓬松柔软,带着晒过阳光的温度。
陈文港眼神水光潋滟,却一把抵住他的胸口。
霍念生吻他耳朵:“还有什么想说的?”
却听陈文港问:“过了今天,我们算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是只有这一晚,还是怎么样。”陈文港问他,“还会有以后么?”
“宝贝儿。”霍念生无奈地笑笑,似乎料不到他也会问这种俗套的问题,“我豪掷千金,不是只为了跟你上丨床,更不是就为了买丨你一晚上。你要是不愿意,依然有权利拒绝我。”
陈文港说:“我知道。我不是想拒绝你。但说清楚对我很重要。”
顿了顿,霍念生坐起来:“你是对的,先说清楚也好。”
他往后捋了一把头发:“我不喜欢骗人,除了不能承诺天长地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确不保证能跟你在一起多久,但只要有一天在一起,我会好好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