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重生日常(154)
下面开始有吃瓜群众好奇询问。
随即,何宛心的过去大规模被起底——人多口杂,有些说她出身不正,是私生女,有些说她张扬跋扈,喜欢炫富,别的只能算有争议,她真正的黑料主要在于读书时曾经霸凌同学。
郑氏公关还没压下去的热度再度扬了起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个嗅觉敏锐记者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当年的受害者,证明确有此事。
甚至带头霸凌的加害者也站出来,同样指责何宛心脱不了教唆之罪。多年过去,被怂恿的人总会回过味来,加害者在视频里哭诉,称自己和家庭已经付出应有的代价,然而真正的指使者从没受到实质性的惩罚,直到如今还逍遥自在,这是否符合法理和道义。
由此又引发社会对于校园霸凌问题的声讨,不少专家和社会团体呼吁引起重视。
订婚宴会当天被当成人质的那个小孩受了惊吓,恢复了一段时间才好起来,当父母的带着她来医院探望了一次陈文港。她坐在陈文港怀里吃苹果,听大人聊些听不懂的天。
等这一家人走后陈文港才算知道外面这些乱七八糟情况。
他问霍念生:“这是你指使的?”
霍念生给他重新削一个苹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没有冤枉她吧。”
尖利的水果刀在他手里玩得像把武器,长长的果皮一点点坠下来,突然断了,掉到地上。
霍念生盯着手里的苹果研究,他转而看陈文港:“你不好奇两家人的婚还结不结得成?”
陈文港两手接过,笑了笑:“我当然希望结不成更好。霍少爷,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怕没热闹看,我还要担心郑宝秋呢,她有个这样不安分的嫂子,我不是要天天挂念?”
霍念生笑笑,从地上把苹果皮捡起来。
陈文港从他手里要过刀,把苹果分成两半,给了霍念生一半。
他不想在医院多待,还是被霍念生押着住了十天半个月才出院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36章泰戈尔的诗——
有人在我手中悄悄地放下一朵爱的鲜花。
有人偷去了我的心,将它抛掷在天涯。
第105章
为了家庭医生复诊方便, 这段时间住回云顶大厦。
原本公寓只有物业安排的家政人员定期上门,霍念生请了个住家阿姨,负责照顾陈文港, 闲置的保姆房头回派上用场,到家当天阿姨用柚子叶煮了水, 陈文港啼笑皆非地伸进去洗手。
如果不是他拦着,霍念生可能要当场拍了照片发给郑玉成示威。
当然, 发是没发,但真的举着手机拍了。
霍念生已经想好了:“以后我们也该有个家庭照片墙。”
电视开着,主持人和专家还在讨论社会霸凌现象:“这种人和人之间由于权力不平等造成的欺凌与压迫不仅存在于学校, 在每个特定社群之中都会出现, 比如职场,甚至监狱……”
循着声音, 陈文港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突然霍念生扳回他的脑袋:“不许思考——就现在, 你刚刚在想什么?”
陈文港顿住, 老老实实面向他:“就在想这个教授说的,霸凌问题嘛。”
霍念生审视他两眼, 放开手:“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事?”
喁熙铮黎……
陈文港心情其实变得有些沉郁:“不是上学的时候, 但是见过。”
说话间,两人坐到沙发上, 陈文港自然而然地靠到霍念生怀里去:“用烟头烫,打骂侮辱,性虐待……专家说的也没错, 这个是严重的社会问题,该引起重视整治一下了。”
霍念生把手臂给他靠着:“你在哪里见的?”
陈文港眼睛盯着屏幕, 嘴上说:“我忘了。”
霍念生看起来也只是随口问一句, 调整了一下姿势, 没再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在心里并不相信——见到了,怎么会忘?以陈文港的脾气,又怎么会不阻止?
除非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过的。
陈文港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一时听着电视里激烈的辩论,一时想的是过去的一些事。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戳霍念生,这是他有心事时候的小动作。
霍念生再低头看时,陈文港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改成趴着。
“其实呢,照我说,”突然陈文港开口,“你家的基金会除了办一些展览,印几本杂志,不如考虑趁这个机会,在这方面努努力,我就认识为被霸凌者做法律援助的公益机构。”
霍念生拍拍他的背:“可以,回头抓霍振飞来,你跟他提。”
陈文港抬头跟他对视:“开玩笑的。我已经看明白,怕他也做不了主。”
阿姨煮了一手好菜,尤其会煲老火靓汤,养伤期间陈文港闲来无事,在家里跟她学做饭。
她是个勤快的中年妇女,有点唠叨,喜欢聊天,嘴边挂着数不完的家长里短,不出一星期,陈文港就对她老家的大部分亲戚关系如数家珍。阿姨时不时还会一惊一乍,有她在,家里好像就彻底没有冷下来的时候,她一个人的嗓门就能填满这间空旷到有回声的公寓。
只除了霍念生回来的时候。
阿姨对这个雇主还是有点忌惮,只要他一来,她就很快弄好手里的东西,默默回保姆房隐身。为此陈文港还笑霍念生,说他应该反思,为什么无辜妇孺都怕他,之前江彩就算一个。
霍念生不当回事地笑笑,倒是想起什么。
没两天,江彩从寄宿学校请假回来问候陈文港。
来都来了,她绝口不提自己是受勒令的,嘘寒问暖,表现得特别有良心似的。
某天外面门铃响,阿姨一看就又炸了,紧张地跑来告诉陈文港,说有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陈文港开了可视门铃,便看见康明那个标志性的光头,说有事会听吩咐。
他再出门的时候,康明重新开始走哪跟哪,或者直接开车送他。
陈文港觉得没必要,但这段时间霍念生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不带人甚至不许他到处乱走,要么就老老实实接受关在家里休养的命运,最后各退一步,暂时就这么着了。
每天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样——花一上午看一本书,花一下午买好食材做一餐饭,晚上等霍念生回来再一起吃,一天就消磨过去。
这样说起来,霍氏基金会的出勤制度属实松散,陈文港旷工了这么久,只跟方琴报备了一声要请病假,到现在都没有人催他回去上班。
方琴倒是带儿子霍予翔来探视过。
小朋友带着崭新的模型来送陈文港,实际上假公济私,跟父母申请经费,买的都是自己想要的,到头来还要他陪着一起玩。
当母亲的笑嗔:“他对我和他爸爸都没样过。”
陈文港也笑笑:“小孩在外人面前当然自在,你们是爸妈,肯定管他严一点。”
方琴问:“你很喜欢孩子?那你和念生将来?”
陈文港八风不动:“我们不会有孩子的。你看,他也不是能当爸爸的人。”
母子俩走了以后,就剩陈文港自己在公寓,阿姨出去买菜了,霍念生还没回家。
他去书房打开电脑,照例浏览每天的财经新闻,眼神变成严肃。
媒体对郑何两家订婚宴会的意外后续报道已经告一段落——
郑氏撞船事故的调查报告倒没有很大问题,管理疏漏肯定是有的,但在当时就已经做了整改,集团本身该赔偿赔偿,该处罚处罚,已经承担了相应责任。如今袭击者不肯善罢甘休,是出于私怨,虽然家庭悲剧令人唏嘘,其本身行为已经违法犯罪,只待交由法庭发落了。
反而何家陷入的舆论风波更大一点。
不仅何宛心霸凌的丑闻大肆渲染,何家骏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也被挖掘出来。
虽然还在何家摆得平的范围内,好好的强强联合的订婚成了这样,再谈利好消息就只是虚晃一枪了,郑秉义估计还要为此连番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