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98)
封镜逸强势的亲下来,纠缠一会之后放开他才对门外冷声道:
“宣,让他在内殿门外说就行。”
“是……”
杨横诚惶诚恐的退下,封镜逸继续压着跟他急眼的人纠缠,还坏笑道:
“我轻点,你稍微忍忍别发出声音。”
“不行的,你不要……”
“嘘——”
封镜逸食指压住他的嘴唇,接着明亲王稳重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
“臣参见帝君,打扰帝君安寝,还望帝君见谅。”
封镜逸一边紧搂怀里朝他瞪眼的人使坏,一边声音缓和着问:
“朕今日困乏,实在不便再起身招待皇叔,就委屈皇叔隔门说话了,夜已深,不知皇叔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明亲王听后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单刀直入的问道:
“臣深夜前来确有一事想跟帝君求证,敢问帝君此次应允林殿下前往北疆之事,可是与颜家有关?可是太傅大人给出的主意?”
第一百一十章 明目张胆的告状挑拨离间
此处不比朝堂,许是自恃着几分长者身份,明亲王的语气不怎么客气,微微有点质问的意味。
他也是刚收到消息知道颜清夫夫随应离来了天枢城,但他立马派人去打探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魏殊寒在帝师府,怕是已经离开或者藏起来了,没让他抓到把柄。
魏殊寒是戴罪之身,没有圣召不得回京,帝君的城府他很清楚,不可能没有发现魏殊寒跟着应离回来,再联想到林殿下北行,不得不让他多心。
从去年中秋颜清携礼进贡得帝君在御书房接见开始,帝君就有意重新重视颜家,接着对于北疆原来魏老将军旧部的问候也多了起来,所有人包括丞相和老帝师那两个老狐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出生颜家的应离当朝成太傅,在太子年幼就接掌了帝师印,且得恩准参与摄政,说这其中说没有蹊跷他是不信的。
冠礼未过的林殿下册封为王,日后有什么事定然也少不了应离出面,摄政王府还跟帝师府比邻而居,颜家想做什么有心人一看就懂,帝君也不可能不懂,却还是如此器重应离故意如此安排,到底在想什么?
帝君登基至今,因为龙体不甚安泰很是安分,没有做过什么惹人非议的决策,他也觉得帝君该是一直如此安分下去,却不想因长安王事让他分神,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让帝君把颜家捧到了如此高度,这可不妙。
……只可惜,颜家到底是失了颜老爷主心骨的,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太心急了,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颜老爷是个异数,绝境之下为魏家力挽狂澜保下魏殊寒,但颜家免死令到底只有一块,既然不安分就不需要留了吧。
明亲王的话一问出,抱着应离的封镜逸便愣住,脑海中思绪翻转心里就有了底,被他撩得意乱情迷的应离咬着嘴唇也清醒不少,心道明亲王这是要找茬了,摄政王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现在要对他手里的帝师印下手了。
“皇叔何出此言?”
封镜逸声音沉了不少,安抚的轻轻把应离抱起来,两人面对面盘坐着依偎在一起。
明亲王听见封镜逸语气转变,声音反而缓和了下来:
“臣听说,上次太傅大人告假回家返京后,三少爷携少夫人也随之来了天枢城,颜府三少爷的夫人是谁想必帝君是知道……恕臣斗胆,颜家怕不是因为太傅大人得帝君器重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哼,皇叔这些是听谁说的,朕怎的不曾听说?”
封镜逸语露不满:
“三少爷来天枢城不奇怪,颜家在天枢城的产业还是不少的,至于他的夫人是否随行,朕想颜清自己心中有数,也相信他身为颜家嫡公子懂得分寸……再,朕器重应离跟颜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应离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处事得体进退有度,朕赏识他有何不可?老太傅还是未经过御试就被先皇破格提为帝师的呢。”
理直气壮趁机将心上人一番夸赞,弄得怀里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应离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人真是脸皮厚起来让人无从招架。
明亲王忽略掉关于颜清夫夫进京消息的来源,将话头引到应离身上:
“话虽如此,但臣依旧觉得,让应离过早的接掌帝师印实有不妥,以他的能力更不能跟老太傅相提并论……”
“有何不妥?有何不可?”
封镜逸再次堵话反问:
“在皇叔看来,父皇的帝师文武兼备能集三公全职于一身,难道朕的帝师就不行吗?都说自古英才出年少,皇叔又对应离了解多少呢?”
他的帝师不仅文韬武略,还能入后宫勤俭持家呢,哼!
明亲王:“就算应离才华横溢,可他到底是颜家人,颜家跟魏家的瓜葛不容忽视。”
“颜家人又如何?颜家忠义之心可鉴,朕喜欢颜家。”
尤其是爱惨了怀里这个人,小别分离的那段时间,他终于能体会到平常人把一个人放心间上的的相思之苦。
封镜逸说罢轻轻在怀里人的肩膀和锁骨处轻轻啃噬,手上不忘使坏,应离用力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身体在他怀里轻颤不停。
这人跟明亲王周旋斗智还不忘捉弄他,也太坏了些。
“帝君……”
“皇叔,”封镜逸认真的唤了一声,成功打断明亲王的话,而后无奈的叹一口气:
“皇叔的担忧朕知道,担心朕守不好江山社稷朕也理解……但是,朕既然君临天下,也有自己的筹谋策划,想尽最大能力给天枢国的黎民百姓谋求安宁,您和各位元老大臣终究不能一直陪着朕。”
“当年父皇为了让朕能顺利继承大统不负众望,给朕培养了一众协政元老,还有皇叔您尽心竭力的扶持,如今,朕也该是为了晏儿做些筹谋才行。”
明亲王这次沉默了许久,也幽幽叹息两声,才又道:
“臣也理解帝君的良苦用心,但是,帝君可曾想过,要如何处理看待颜家与魏家的关系?若是魏殊寒要借颜家和应离在朝中之势对当年魏家事情提出质疑,藐视先皇拍案定论,您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本来颜家和魏家都不是省事的主,如今两家搅在一起就更麻烦了。
封镜逸的手指一寸寸的流连在应离光洁细腻的肌肤上,与双眼迷离的人对视之后忽而语气带笑的回答:
“天地为证,公道自在,他若质疑先皇威仪就拿出证据来,魏家一事乃皇叔和刑部协理父皇亲查的,魏家罪证确凿,朕有何惧?再翻一次倒要让他心服口服。”
马蹄已经踏出,他一系列的做法已经算是应了魏殊寒,魏家的案子是非翻不可了的。
明亲王闻言却又端出长辈的严厉来:
“先皇已逝,盖棺定论的事情断然不能再翻出来,颜家若是不识好歹跟罪臣遗孤扰乱朝纲……帝君也理当知道权衡利弊,我天枢国人才济济,地灵人杰,定不止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应离,关乎先帝威仪之事望帝君三思,切莫听信了某些不轨谗言。”
得老太傅认可的人他是不会小觑的,也就因为这样,应离断然不可以继承此位,谁都可以成为太傅帝师,唯独颜家人不可以。
明亲王说得太直白,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分明把颜家和应离放在了奸臣妄徒的位置上,哪怕封镜逸用心安抚,应离还是感觉火气直冒,恨不得跟他理论。
“……朕心中有数。”
封镜逸冷淡的回答,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些,手上熟练的服侍着,不一会就感觉掌心一股湿热,应离用力咬住他肩头,比之刚才用了几倍的力气,看来虽然气氛不佳也得了趣的……
话题扯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明亲王知道封镜逸也差不多该不耐烦了,便识趣的收了话题:
“臣言尽于此,皆是想为帝君分忧,若是冒犯天威还望帝君恕罪,如此,臣的话说完了,就此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