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234)
京墨不理会他们想什么,摆摆手起身:
“行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去了南安国见到清儿他们之后,看看他们是否需要帮忙吧,也算是我给你们的任务,钱,雇佣金,我会跟魏殊寒要。”
玲珑跟着站起来:
“接到悬赏令的时候,我特地查探了些关于南安国皇室的情况,虽然消息很少,但据说,南安国主病危,恐怕时日无多,而独孤烈可能掌握着事关帝位传承的东西。”
“虽然我们接了悬赏令,独孤烈情况特殊,对方很有可能会派其他人前来,所以您要小心。”
京墨点头:“我知道,我会传信让其他人过来的。”
玲珑点头:“那就好。”
“你们好生休息。”
京墨站在门口,确定门外没有人走过才开门出去,夜色已深,想起今天好像还没有给马匹添夜草,便下楼朝客栈后院走去。
独孤烈被京墨敲晕的时候是下午,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虽然不见得一觉醒来就能痊愈,但恢复了不少,只是明显感觉身上少了东西有点不自在……
周围很安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摸了摸后颈撑起身体下床来,还是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顿敲晕他的人。
屋里点着灯,还放着一些食物,绕过屏风走出来,看到餐桌上放着几个凉掉的馒头,看上去还能吃,想来是京墨准备的。
屋里还放着京墨的一些物件,想来人没走,没有趁他昏睡就直接走掉,算他还有点良心,只是这个时候看不见人,不知道大半夜的去哪里……
独孤烈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喝下,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这么晚他也懒得下去让店家弄吃的了,只是他才吃了两口,门口就传来声音钥匙入门的声音,接着京墨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半桶水。
视线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还是京墨先说话:
“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独孤烈点头:“已经没有大碍。”
京墨将水盆放到一旁走过来扫一眼桌上的东西道:
“别吃了,我给你去拿热食来。”
独孤烈看着手里的冷馒头,擦了擦嘴巴放下:“多谢。”
京墨没回回答,转身又出门去。
不多一会就端着两菜和饭上来了。
“那个,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京墨摇头:“不用了,你吃吧。”
说罢在一旁坐下倒了水喝起来。
独孤烈是真的饿了,也没有矫情,端起碗筷就吃起来,可是……
“今天的菜好难吃……”
京墨眉头皱了皱:
“……今夜店家后厨忙,菜是我做的,你若挑剔就不要吃菜就好了。”
说完也不理会独孤烈面露惊讶的表情起身绕过屏风走开了。
独孤烈蒙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里微妙的感觉闪过,但被数落还是不舒服,便咬着筷子没好气的反驳:
“我说难吃也没说不吃,而且也不知道是你屈尊降贵亲手做的,有必要生气吗?”
屏风另一头的人没有回答,独孤烈只得大口吃着饭菜泄愤,其实细算起来也不算太难吃,就是咸了点,还有点烟味……其他的也还行吧。
饭菜的分量刚好合适,独孤烈吃了个精光,又用桶里干净的水洗漱之后才绕进里屋。
没想到京墨没有在打坐,而是直接躺下睡觉了。
“京墨……”
独孤烈小声喊了一下,床上的人没有回答,看上去像是真的睡着了,他也不是没心没肺,吃着东西也想到大概是京墨看他刚醒来饿了,为了不让他久等才亲自下厨的,原想认真道个谢,但既然人睡着了只能作罢,默默在心里说了句谢谢。
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圈消食,身体到底没有恢复,困乏的感觉上来便去熄灯,只留屏风外的一盏,灯光昏暗下来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
京墨身高体长,横在外面将整个床都给拦住了,所以他只能秉着呼吸尽量小心,生怕把人弄醒了被一脚踹下去……
只是在手脚并用跨过京墨身体的时候却又停下来,认真端详了一下睡觉时候放松表情的人。
其实京墨这样放松下来并没有那种危险冷血的感觉,挺面善的,毕竟跟颜清有几分神似,所以真的凶不到哪里去……
正当他在心里作对比评价的时候,京墨却突然睁开眼,看着半俯在他身上的人不悦道:
“你在做什么?”
第二十八章 嫣蓉的身份
“呃……你没睡啊……”
独孤烈猝不及防被吓一跳,被他深沉的眼神盯着,急忙连滚带爬的滚到里面躺下,耳根有点热乎乎的。
京墨语气不好:
“睡着被你这样盯着看都醒了。”
别说是他没有真正睡着了,就算是睡也睡得很浅,细微的动静都能醒来,这人趴他身上盯着他看半天,就算他想忽略都不行啊。
独孤烈虽然心虚,但嘴硬的毛病也没改:
“看一下而已怎么了……长着脸还不让人看啊。”
“……”京墨连动气都懒了,便顺着他的话问:
“那看完了觉得如何?我好看吗?”
独孤烈怔了一下,脸上有点烫,侧身朝里面恶声恶气的回答:
“……不好,一脸凶相。”
“哼……”京墨咬牙瞥了眼他的后脑勺不再理他,深呼吸两下闭上眼。
过了片刻,独孤烈又翻身回来,低声说:
“那个,你煮的菜我吃完了……”
“……”京墨闭着眼没回答。
独孤烈见状又说:
“谢谢,其实也不是很难吃……我刚才本意也不是抱怨你,就是味道稍差点,说一说罢了。”
“嗯。”
京墨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对他感谢的回应。
独孤烈让自己尽量不计较,而且自己理亏,稳了稳气息又问:
“你什么时候回程?”
京墨睁开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独孤烈回答:
“我已经跟嫣蓉说好了明日一早就启程去找那个人,事不宜迟,处理完之后还得赶回皇城。”
“你跟嫣蓉同行?”
京墨有点疑惑,顺口问出想问的问题: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她看起来年纪不过双十之龄……”
知道他迟早会问,独孤烈也没打算隐瞒,双手放于胸前给他缓缓道来:
“我认识她是因为师父,她是师父的仰慕者,别看她外貌年轻五感灵敏,其实已经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妪了,比师父小不了多少,皮囊下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大概四十年前,她三十左右,是关内一座花楼的掌事者,还是一位有名的制香师……”
“后来对游荡到那里喝花酒的师父一见钟情,却不幸被师父的仇家所害毁了容貌,虽然报了仇,但容貌却无法恢复,她将研香技艺传给及笄之年的贴身侍女兼徒弟后,就跟随师父来到关外,从此隐姓埋名。”
京墨了然,又迟疑道:“既然四十年前毁了容貌,那现在怎么……”
别说是没有一丝毁容的痕迹了,简直貌美的过分。
独孤烈侧过脸来反问:“你可听说过美人皮吗?”
“没有……”京墨摇头,“书上怪谈倒是看过不少,都是妖物取活人皮囊混迹人间的故事。”
独孤烈笑了笑:
“怪谈虽然夸张妖邪,但实际上确实有美人皮这样的东西存在。”
京墨:“愿闻其详。”
独孤烈想了想将师父当年告诉他的方法说出来:
“美人皮也是一种蛊,借用人炼就而成,但是也不要误会,不是把活人皮肤给剥下来,而是以一个人为模子,将蛊种在她身上,用十年时间从她身上拓印下一张皮,而后寄生到需要的宿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