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275)
向来帝王之家的风花雪月事都染着权利的味道,能这么随心所欲的算是奇葩了。
至少他从小就被灌输了为君者需要雨露均沾这样的思维模式。
当然,他没有妥协,甚至是非常反感,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境地。
“确实,身为君主,能全心全意支配自己的感情专注的去对待一个人难能可贵……”
颜骆心里认同司烨的话,但没有多说,这一辈子,天枢国的江山有清儿和魏殊寒以及逍遥王等人给守着,封镜逸完全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嗯呢。”
司烨点头,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挨着他,其实,他确实挺羡慕应离的,每次在宫里看到帝君旁若无人的逮着应离秀恩爱他都羡慕死了,想到颜骆心里又会空落落的……
“好了,先别想其他的了,你舟车劳顿多日,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清儿冠礼还要帮忙呢。”
颜骆见他沉默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不愉快的问题,把人揽怀里抱起来绕过屏风走向床铺,把人放下后去熄了几盏灯烛。
屋里光线暗淡不少,坐在床边更衣的司烨突然扯了扯颜骆的衣袖,纠结道:
“就直接睡觉了吗?”
“……”
颜骆看他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稳住心神,默默给他把发冠取下低声道:
“时候不早了,你今天刚回来很累,明日还要早起呢唔唔……”
他话没说完,司烨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微凉的双唇堵住他的嘴巴,熟练的啃咬碾压,一会之后才放开,趴在他胸前低喘着问:
“我想你……想你抱我,你就没有这种想法吗?”
颜骆在这方面一直比较克制,而且定力极好,他是知道的,可是……
“啾~”颜骆在他脸上亲了亲把人拥着躺下,“我知道,这不是见你太累了吗……”
“我不累,”司烨打断他的话,抬眼看了看他咬咬牙鼓起勇气问:
“……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
大概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倒追的颜骆,而且颜骆也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他,所以,偶尔会让他觉得其实颜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自己。
“你在胡说什么……”颜骆收紧双臂认真而宠溺道:
“乖,不许胡思乱想,最爱你,一辈子都不会烦。”
说着拉起司烨的手往自己下腹探去覆在炽热的部位上又说:
“不是不想,就是真的心疼你太累而已……”
爱人在怀,没有心猿意马的想法就不正常,可是,爱有很多种,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方式也不同,他的克制恰恰就是因为太珍惜太在乎,不希望司烨什么事都为他想而委屈自己。
他知道司烨在乎他胜于在乎自己,知道司烨想要什么但他给不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把人捧着护着。
司烨窝在他怀里,片刻后有闷声笑起来,而后挣开他的手身体一番压倒他身上,面红耳赤道:
“以后你不要考虑这种问题,你只要考虑我无时无刻都想你就够了……”
说罢把头埋在颜骆的颈窝间亲吻磨蹭撒娇:
“我在深宫禁欲多时,难得见你,你就应该还好补偿我的嗯……”
不是他不矜持,而是他有自己如今无法说出的小心思,想要霸占这个人已经成了执念,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了。
颜骆扬了扬脖子双手把身上的人箍紧:
“嗯,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能怎么办,爱人这么乖,当然是要宠着的。
第七十一章 颜清的冠礼
冠礼,于男子来说是人生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故而礼节繁复。
加上颜清身为颜府嫡少爷,场面隆重自不必说,而且,除此之外,还有颜骆和颜夫人的有意为之,借着颜清冠礼之名,也顺便让别人知道颜宁枫的存在。
因此在最后礼毕对母亲兄长等长辈谢恩的时候,颜清自己行了一礼之后还抱着小家伙也走了一遍礼数。
颜宁枫到底是跟当年颜老爷收养沉香等人不一样,自然要好好正名的,因此,扶桑城内受邀的,不受邀的,但凡平日里跟颜家有些许牵连的都来了,即便是人不到场,也让人给送了大礼过来。
就连府尹唐大人也来了,还抱着小家伙回忆起当年颜老爷把沉香等人捡回来的事情。
本家如此甚好声势浩大,颜茂和薛氏再想避着颜清不见也不行,备了重礼硬着头皮前来,虽然宾客众多,颜清不冷不淡没有让他们难堪,但魏殊寒如同寒芒一般的视线还是将他们看得心里犯怂。
同时也在心里喊冤,薛家双子对颜清出手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再说了,现在颜清好好的,魏殊寒居然还是一副绝不让他们好过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舒服。
可如今就算有再大的不满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薛家的事情势必会牵扯到堂府,他们现在可不敢随便招惹本家,也不敢随便招惹已经是天枢国三军统帅的魏殊寒。
颜清的事情虽然没有被人刻意宣扬,但因为薛家一夜之间消失在扶桑城,让很多人忍不住去寻根问底,最后也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因此,世故圆滑的宾客们自然也能看出颜家本家对堂府的态度,除了幸灾乐祸之外,都暗自在心里对堂府的不识好歹和小人作风嗤之以鼻,跟薛氏和颜茂攀谈也都没有了先前的热络。
薛氏再能说会道会来事儿也抵不过本家不动声色的冷板凳,没有谁想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得罪颜家本家。
谁都知道堂少爷颜明焕是典型的纨绔子弟,风流成性好高骛远,沾花惹草胁迫良家子弟之类的事情没少做。
颜茂已经不管事,薛氏也不像颜夫人那般能干,要没有本家给衬着,且本身又娶了莫家小姐,谁会给他颜明焕面子呢。
正所谓,为人处世需知恩图报,尤其是富贵门第,旁系不识好歹对本家暗中使坏的人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颜清受礼仪式还才结束,众人纷纷上前恭喜,薛氏和颜茂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魏殊寒虽然忙着颜清的事情,但却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行动,见状冷嗤一声对身旁的颜骆道:
“如此一来,日后要把堂府逐出颜氏族谱外人也是理解的,更别说还会有帝君降罪的圣旨了……”
颜骆眉头蹙了蹙笑道:
“从薛家对清儿出手那一刻起,堂府就已经不是颜氏族人了,清儿跟我说,善良没有底线就是悲剧的开始,即便放过薛氏和颜茂,颜明焕是绝对不能留的,你若心软不出手,我便亲自动手。”
他不知道上辈子的事情,无法感同身受清儿上辈子饮恨而终的绝望,所以,只要是清儿说的,他一定做到。
魏殊寒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用,魏家平反颜明焕的死期就到了,新仇旧怨我会百倍奉还给他的。”
……
颜清冠礼的这一天,颜府从清晨热闹的夜幕降临才消停,将宾客送走,颜清抬手掩在嘴巴前累得打了个哈欠,只觉得一整天了,此时此刻浑身才得以放松下来,放松下来后就觉得疲惫犯困。
以前不管事,府上大小事都有母亲安排做主,除了热闹之外并无太大感觉,现在自己管事了,操持起来就累得够呛,也难为母亲那些年了。
魏殊寒看着大门关上后揽着人往里面走,体贴道:
“你今日累坏了,等下沐浴时我给你揉揉肩。”
“好,”颜清点头,想了下又道,“要不不急着回房,我们去看看儿子吧……”
二十岁,意外得到的小宁枫无疑是给他最好的生辰礼物,总觉得,这辈子做什么事都异常的有意义。
魏殊寒边走边想,一会之后道:
“明天再去吧,现在这么晚了他该睡着了,我们带着一身寒气进屋不好,小孩子体质弱,而且你今天半天也都在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