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220)
魏殊寒思索片刻有点迟疑:
“清儿觉得封君策知道么?明亲王不像是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后辈的人,就像父亲一样,这件事母亲也不知道呢。”
“我觉得再怎么样他也比我们知道得多,”颜清轻轻颔首说出自己更多的想法:
“明亲王不说,王妃不可能也一字不提的,明亲王府跟将军府不同,王妃怎么说也是知道实情的人,跟你母亲不一样,你去问问君策也无伤大雅,权当叙旧了,君策现在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芥蒂的了,想来会如实相告,而且,舅舅的人做事向来沉稳,说不定密信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呢。”
舅舅的暗卫不是普通人,这条消息这么一看并没有太大的价值,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确定殊寒不知道,毕竟这算是家事范畴了,严格来说,这种消息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用密信传达的。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这个消息背后另有隐情,暗卫很有可能是发现了其他,但是却碍于某些原因不好明说,让殊寒自己去查,也确定殊寒能查到。
“好,我等下就去问……”
魏殊寒恍然大悟,侧头握紧爱人的手笑道:
“清儿在身边真的帮了大忙,我都没有想到这些呢。”
颜清被他夸多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直言道:
“要不然怎么总说武将头脑简单呢?”
魏殊寒眉毛一挑欺身过来:“清儿这是在嫌弃我?”
颜清一本正经的摇头:“没有嫌弃,夫人无才便是德。”
“清儿!”魏殊寒磨牙,把人捞到腿上抱住,“现在这么喜欢占口头便宜,嗯?”
“要不然呢?”颜清反问,“打又打不过你,你身为夫人也不肯让我压,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也想在其他方面占便宜啊,可是,完全不行嘛。
魏殊寒失笑:“说什么傻话,我不是经常让你在上面吗?”
边说一双手还不怀好意的在他腰上摸了几把。
“你……”
不过两个回合,颜清败下阵来,本来自己就坐在他腿上,被这人没脸没皮的一说顿时面红耳赤,果然,这种不正经的话题他永远都说不过魏殊寒。
挣扎着从耍流氓的人身上下了,魏殊寒却用力扣紧双臂不让他动,凑过来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
“我的清儿长大了,开始不乖了,怎么,真的想压我?”
颜清拍开他的滑到自己小腹上的手: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借题发挥,大白天的……你还是快点去办正事吧,我自己待一会。”
他现在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不代表别人也是。
魏殊寒却还不肯,抱着他磨蹭,用几分试探的语气问道:
“清儿,有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上辈子可有喜欢过什么人?”
重生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很顺利,导致他更害怕问这个问题,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生怕听到不喜欢的答案。
上辈子清儿是有婚约的,而且不喜欢男人,这辈子虽然没有婚约,但是他总害怕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重生后的清儿是为了颜家才跟他在一起的,一开始是害怕他日后报复颜家,带着妥协的意味,现在不用顾忌这些了,他们长期分离,万一这人突然不喜欢他了怎么办?喜欢上女人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颜清想故意吊一吊他,可是一想到会让他难过就舍不得,半响还是老实摇头:
“没有。”
上辈子冠礼之前他只知道读书,冠礼后入了朝堂一心想稳住根基好帮魏家翻案,可是,没等他准备好,颜家就出事了,有过一个婚约,母亲定的,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清儿你真好。”
魏殊寒的心突然像被羽毛扫了一下,痒痒的,软软的,就连吓一下他都舍不得,这个人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颜清受不了的推他:
“咳,行了,快去办正事,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唔嗯……”
魏殊寒却丝毫不在意,逮着他猛亲一顿才把他抱到床上:
“好,你小憩一下,我去一趟封君策那里。”
“……”
颜清面红耳赤的躺床上暗自咬牙,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的真的太耽误正事了,他以后一定要克制些,要不然他家夫人就更浪了。
第十五章 真相总是出乎意料之外
魏殊寒来找封君策的时候,封君策正搬了桌凳在走廊的台阶上伏案作画,画的是王府中的晨景,几近完成,看上去画了不少时间了,沉香在一旁候着,看到他时走过来,环视一下周围才欠了欠身小声打招呼:
“魏将军。”
魏殊寒点头:
“我过来找世子有点事,沉香,你去照看一下清儿。”
看不见后,清儿对陌生的环境尤为敏感,没有人守着休息也不安稳。
“好的。”
沉香答应过后就走开了。
魏殊寒没有走太近,也没有说话,就看着,不得不说,封君策丹青圣手的称号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就连他这种不懂品鉴的人看了,都觉得跟普通画师相比可以用云泥之别来形容,单是下笔仿佛就能将人引入画中似的。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能力,而是一种境界……
封君策将画画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时辰后,随着他最后一笔落下,魏殊寒也从他的画作中收回神识,终于明白,画画这种事,真的需要细致到繁琐才能画好,刚才看着都差不多了,居然还要耗费这么长的时间。
“久等了。”
封君策拂袖起身,舒缓了一下筋骨,大概是牵扯到受伤的部位,抬手压了压。
“世子妙笔生花果然不愧于圣手之名,在下总算是开了眼界。”
魏殊寒由衷的称赞,有些事,听一百遍也不如亲眼所见。
“魏……咳,阁下谬赞了。”
其实在魏殊寒来的时他就注意到了,原本以为魏殊寒只是随便过来看看,却不想居然会耐心等待这么久,看来是有是要说。
再次认真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画作之后上前一步对魏殊寒问道:
“有事吗?”
“有,”魏殊寒点头,指了指他身后的房间,“屋里说。”
封君策剑眉一挑,没多问转身去打开房门。
魏殊寒扫一眼桌上的画:“不用收起来吗?”
“暂时不用。”
封君策说完就走进了房间里,在外间的圆桌边坐下等待他进来,随手倒了两杯水。
魏殊寒进来后坐下,也不拐弯抹角,摘下面罩放到桌子上单刀直入的问:
“世子可知道明亲王爷和我父亲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封君策端着水杯的手在听到他的话时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的轻抿了一口才垂着眸子回答:
“你指的什么事?”
魏殊寒听他回答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便道:“比如,我父亲曾跟王爷交情甚笃这样的事情。”
封君策抬眼看他:“略知一二。”
魏殊寒点头:“那可否请世子跟在下细说一二?”
封君策眉头微蹙: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一双好友年轻时候志趣相投,后来因为各自所坚守的立场不同而分道扬镳罢了……倒是魏将军,怎么突然就提起这样的陈年旧事来了呢?”
就他所知,魏殊寒应该是不会随便知道这些事情的,因为魏老将军就像父王一样对早就决裂的故人只字不提,要不是因为母妃,他也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到了该翻旧账的时候自然是要翻的,”魏殊寒回答,然后继续追问:
“不知道父亲和王爷各自坚守的是什么不同的立场?又是什么时候分道扬镳的呢?”
“……”
封君策没有马上回答,而死低头喝水,其实在听到他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随便搪塞过去了,不是有备而来魏殊寒不会来问他的,看来暗中调查有些成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