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349)
这是基本的规矩,这个女人是笨蛋吗?
先不追究为什么身为大户人家的侍女连这么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这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也不知道?
就这么随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而且,昔邪的手掌有点粗糙偏硬,大概是本身也会些功夫和平时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原因,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也没养出一双小姐手。
粗糙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让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真想剁了她的手!
“臣妾失礼了,请王恕罪。”
昔邪听他说完后恭敬道歉,接着把手收回来换成澡巾,心里却不以为然,洗个澡规矩还这么多,不想别人碰到万金之躯的话自己洗不就好了,他真是受够了!
赫连仇不答,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不过昔邪却注意到他回答的时候耳朵变红了,心里惊讶,确定不是因为水蒸气也不是因为喝酒,倒像是有点害羞了……
昔邪忍不住盯着他泛起粉色的耳朵看了一会,莫名想起独孤烈说的那些不正经的话……
假如赫连仇真的喜欢他的话,那知道他是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会不会后悔今天让他伺候沐浴被他不小心占了便宜?
是偷偷害羞的忍下去把他赶走还是会恼羞成怒给他下死令?
又或者……有可能会喜欢摘下女人面具的他吗?
番外 三年后【十四】
昔邪正在脑海中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又突然听到赫连仇说话:
“行了,你出去吧。”
冷漠的语气让昔邪微微一怔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不禁疑问:
“王怎么了?”
他的手没有摸到他吧……
赫连仇闭了闭眼沉声重复一遍:
“出去,笨手笨脚的,让近侍来。”
“……”
昔邪心里莫名窝火,但还是放下澡巾躬身行礼:
“是,臣妾失礼了,臣妾告退。”
嫌他笨手笨脚早说不就好了。
珠帘声响又恢复平静,赫连仇才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气,不用回头他就知道刚才昔邪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后背看,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的笨女人!
啧,也怪他自讨没趣吧。
昔邪离开不久,赫连仇就在近侍的伺候下收拾妥当,刚从浴房出来,守在门外的人就通报说褚项有急事求见,赫连仇没有多问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昔邪虽然疑惑,但也不敢问,安分的待在屋子里,省得再次惹某人不满。
赫连仇和褚项来到另一间方便说话的屋子里,才发现褚项的表情有点奇怪……
屏退其他人后,赫连仇在椅子上坐下问: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急事?”
褚项低着头回答:
“其实也不是很急,就是觉得既然发现了应该早些让您知道……”
“嗯?”赫连仇疑惑,指向旁边的椅子,“坐下说,发现了什么?”
褚项依言坐下,斟酌片刻低头回答:
“属下发现南安国主跟他的客卿京墨关系非比寻常……”
“嗯?”赫连仇还是不懂:
“怎么个非比寻常法?”
褚项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进一步解释:
“两人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京墨似乎还是南安国主的男宠。”
“……男宠?”赫连仇愣住,难以置信,“你没弄错?”
脑海中瞬间出现京墨的形象,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男宠的……
“绝对没有,”褚项语气肯定的摇头:“属下亲眼所见他们举止亲昵的,不可能弄错。”
“这样啊……”赫连仇扶额,“你细细说来。”
“是。”
褚项回答后开始跟他解释起来……
原来刚才褚项受命亲自巡查一遍行宫的时候,没多久就走到了独孤烈跟京墨所在的院子,发现两位大人所在的院子里居然没有任何守卫。
褚项疑惑之下往里面走,隔着不远就发现南安国主的房门打开着,门口边上也没有守门的人,却在门外不远处的雪地中两个人正在亲昵拥吻……
一开始褚项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小心的走近了些,最后确定正在亲亲我我的那两人就是京墨跟独孤烈,而且一吻毕后,京墨便将独孤烈横抱起来往敞开的房间走去。
快要进门的时候独孤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他,还笑着用手指抵在自己嘴巴前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那扇房门关上的时候,他就匆匆离开赶过来汇报了……
褚项自问自己没有饮酒,头脑思维也清晰,所以绝对不会弄错,而且,看他们那种亲昵且默契的模样,该是在一起很久了。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独孤烈跟京墨……啧……”
赫连仇手掌虚握成拳抵在额头有点懊恼,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来他误会昔邪了么?
还是昔邪并不知情……
褚项见他有点苦恼的样子又说:
“王之前疑惑京墨怎么突然成了南安国的客卿心存疑惑是对的,如今看来京墨的客卿身份只是幌子。”
赫连仇摆摆手:
“孤知道了,此事你不要对外声张,以免惹得南安国主不快,就这样吧,到底也只是他的私事……你就当不知道,礼数上不可怠慢了。”
褚项点头:
“是。”
虽然独孤烈居然带着一个男宠来做正式拜访按礼有失身份,毕竟男宠跟男妃是不同的,男宠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玩物,来这里后居然受了至高礼遇着实损了王族颜面。
但是,都已经这样了,大家这些天也相处融洽,突然贬低京墨的话肯定会惹得独孤烈不满的,还是算了吧。
……
昔邪有点在意这么晚了褚项有什么急事找赫连仇,所以并没有睡下,只是当赫连仇进门的时候昔邪却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微妙。
给他更衣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至上了床躺下,光线黯淡下来,赫连仇还是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说的样子,看上去就像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的那种。
昔邪第一次见他这样,便忍不住问:
“王怎么了?可是因为方才臣妾伺候不周您还在生气?”
赫连仇侧头看了他一下否认:
“没有生气,你知道自己笨就好,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臣妾知道了,以后会注意到。”
昔邪压下不满,然后继续追问:
“那是为什么?您看上去有点苦恼的样子。”
“嗯……”
赫连仇只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在昔邪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他语气迟疑的开口:
“孤问你,你可是喜欢京墨?”
昔邪眼皮跳了跳盯着他:“嗯?”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赫连仇被他疑惑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只得稍微侧过脸去说:
“你就说他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吧,你们是两情相悦还是你单方面的喜欢他……”
昔邪直觉他今晚所问另有原因,想了想便大着胆子盯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突然换了语气问:
“您很介意我心有所属吗?”
虽然语气平静控制得毫无破绽,但昔邪却知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也许是被南安国主给洗脑了吧。
“……”
赫连仇大概是觉得他失礼,不满的回头看他一眼又再次偏过头去冷声回答:
“不介意,那是你的事……”
昔邪闻言轻笑一下,语气轻松道:
“那我便没有必要回答您这个问题了。”
“你……哼!”
赫连仇莫名觉得恼火,却无可奈何,心口窝了一团气怎么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