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116)
当然,这样一来也能考验魏殊寒和颜清要给魏家证清白的实力和决心。
第十六章 考虑一下修改纲法吧
“……”颜清稍作沉默认真思考起来:
封疆百里,意味着以守关城墙百里以内没有外族踏入,上辈子魏殊寒也是平定北关封疆百里,将滋扰的外族赶过雪山,将他们赶回自己雪山另一边的原住地,且逼得他们签订五十年不再犯的契约。
只是上辈子魏殊寒封疆百里用了三年多时间,这辈子给他们的时间不到上辈子的一半,不过,上辈子的经历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加上这辈子霍秧将军还在,有他相助魏殊寒一年左右评定北疆应是不难,所以……
“谢主隆恩。”颜清恭敬行礼,“颜清遵旨。”
封镜逸嘴角勾了勾:
“其实私下里礼数也不必太多,你好歹是朕的小舅子,嗯,国舅。”
“……”颜清不敢接话,帝君自从迷上他二哥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走下神坛的气息,跟他上辈子认识的那个霸道腹黑,多疑狠戾又高冷的一国之君完全不同。
封镜逸见他不语,又将刚才的话题拐回来:
“话又说回来,关于修改纲法之事朕也思虑有好一段时间了,朕喜欢应离,他的人、他的才华朕都放在心尖上,可是,应离若是为太傅帝师,就不得入后宫,朕跟他的感情就见不得光,可是他若入了后宫,就不得干政,朕就失去了一位良臣。”
“还有你和魏殊寒,也都是朕看中的,你们无论是谁嫁给谁不得都是极大的损失,朕思量着,江山如今是朕的江山,一些不适合眼下时局的纲法祖训就屏弃掉好了。”
颜清了然的点头:“帝君想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能这样再好不过,他也想过以后他入朝为官找机会提这个问题,这下是完全不用担心了,普通人的私心可以改变自己,一国之君的私心就可以改变很多人了,如果帝君没有遇上二哥,怕是不会有这个想法。
封镜逸狡黠的勾一下嘴角:“那也要你助一臂之力,你接了相印就改。”
颜清心领神会:“颜清自当竭尽全力。”
“嗯。”
聊了一波正事之后,封镜逸又想起背着他出门浪荡的某人,眼神不时的往外飘去。
杨横很有眼色的站出来:
“奴才去看看太傅大人回来没有……”
封镜逸不语,只朝他摆了摆手,他事先跟小家伙说了,让他在摄政王府玩一个时辰差不多,现在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了吧,应离再不回来他就真的生气了……
杨横出去没多久,就和红药一同走回来。
“二少爷回来了。”
红药从外庭走进来传话。
颜清微笑看向封镜逸。
封镜逸朝他们身后看去:“在哪?”
红药欠了欠身:
“二少爷说待他稍作休整一番再过来见帝君。”
染了一身的酒和胭脂味回来,要是直接过来帝君估计得炸。
“哼!”封镜逸不满的冷哼:“定是沾了不少庸脂俗粉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跟应离初识时两人去喝花酒的情景他脑门就疼,他相信应离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想到一堆庸脂俗粉往应离身上贴,用那种毫不掩饰的倾慕眼神看应离,他就气得想打人……
颜清低头喝茶,红药不敢作声,杨横默默给太傅大人默哀两秒。
得知应离回来封镜逸心不在焉,交代了一番让他们注意摄政王府的动静后就让红药带路去了应离的屋子等候,进了应离的房间后又直接把红药打发走,还明目张胆的威胁不让她去告诉应离:
“不听话,朕就治你的罪。”
严厉认真的时候,封镜逸眼里带着隐约的杀机,红药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的低头:
“奴婢不敢,奴婢遵旨。”
没有去通知应离帝君在房间里等他,直接原路返回偏厅坐下喝茶,颜清和杨横已经在聊起宫里的八卦了。
杨横打定主意抱紧颜家这根大粗腿,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清很满意杨横的上道和安分,趁着无人注意,又送了他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收买人心就要收买到让对方毫无退路,这些身外之物颜家多的是,而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今夜杨横将封镜逸和他的谈话尽数听去,封镜逸显然是故意的,杨横若非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有二心就死有余辜了。
“话说,帝君生气了,二少爷没事吧?”“。山。与。氵。夕。”
红药有点担心应离,都怪她被圣威吓懵了没有扯好谎,帝君要是真的怪罪二少爷,她也得遭殃。
“红药姑娘放心,”杨横吃着点心微笑安抚:
“帝君可是把太傅大人放在心尖上的,别看此时生气,见了太傅大人这气就消了。”
红药似信非信的点头:“但愿吧。”
颜清不语,心里却知道,帝君是没有真正生气,但今天晚上二哥绝对不好过,明天估计早朝都上不了……
另一边,应离在得知封镜逸深夜到访的时候就匆匆赶回来,虽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也难免心虚,封镜逸不止一次耳提面命不许他再去那种地方,现在被逮个正着,说得严重些就是欺君了……
胡思乱想的洗漱好,走出浴房后却没有看到红药,疑惑的独自回到房间就看到封镜逸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英挺的双眉蹙起,脸色当真是很差……
微微一愣无暇多思,把门关上后急忙行礼:
“……臣参见帝君。”
头发湿漉漉的,而且沐浴出来只穿着素净的寝衣套着一件外袍,衣冠不整着实有点失礼。
“免礼。”
封镜逸淡淡的回一声,眼神莫测的扫在他身上:
“脏了什么回来,洗这么久?”
“没……”
应离心虚的低下头去,原本想走过去的,对上他阴沉的神色便转身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拿着面巾擦拭头发,算了,失礼就失礼了,问罪就问罪吧。
“你……到朕这里来。”
封镜逸咬牙切齿: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生气而已,有这么可怕吗?
应离乖巧的走过去,封镜逸长手一捞把人抱到腿上,拿过他手里的面巾给他擦头发,动作有点笨拙:行,他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到要伺候人了。
应离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可以说封镜逸是非常宠他了。
“笑?”
封镜逸瞥见他嘴角好看的弧度阴测测的开口,低头在他脖子后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朕太惯着你了是吧!花酒好喝吗?”
应离打了一个激灵,收起笑意认真摇头:
“臣是去办正事的。”
“哦?”封镜逸轻哼,腾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那是没有喝酒咯?”
“喝了唔唔……”
应离没说完霸道的人就吻了下来,把他的嘴唇咬得生疼,好一会才放开,回味一下嘴里的香甜还是故意恶声恶气道:
“办正事喝的酒也是花酒,美酒佳人,不正是你所爱么?”
“……”应离不语,这种情况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抬杠。
封镜逸继续数落:
“你是怎么答应过朕的,你这样是欺君。”
“你这样让人知道是会找人诟病的知不知道?”
“……”
“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应离不想难得两人独处就把时间浪费在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老实认错之后双手穿过封镜逸的外袍环上他的腰:
“您什么时候回宫?”
这可以说是很明显的撒娇了。
“收拾你之后就回。”
封镜逸回答,也反应回来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低头在他脖子上啃一番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