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55)
齐康注视了我几秒钟,凑过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车内接吻,玻璃是单面遮挡的,从外面看不清内里,从内里却看得清外面,此时正值下课后人流走动的高峰,车辆缓慢地向前行驶,周围却依旧有不少人。
我觉得有一点刺激,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东西,因而当亲吻短暂中止的时候,我试图与齐康保持一点距离。
但齐康并不给我这个机会,他甚至按下了按钮,让车内的隔板升起,阻隔了司机和助理的视线——虽然即使没有隔板,他们也绝不会敢看。
齐康热情得有点让我出乎意料。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七天没有和他做过了。
——倒不是不想做,而是游戏上线后,我实在太忙了。
我咬了一下的他的耳垂,凑到他的耳畔说悄悄话,他红了脸,却总算“放过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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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之后, 齐康沉沉睡去,我却丝毫没有困意。
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好到不太真实, 好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生出波折。
我抬起手, 帮齐康打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但不管怎么理, 都不复规整。
我用手拂过齐康的脸颊,他的脸颊光滑而柔软,不见风霜, 不见愁苦,睡得甚至有些恬静而安稳。
我用手指尖点了点他略干的嘴唇, 回味了片刻他的滋味。
——我想要他, 我想要他一直在我的身边。
“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并不明显的消息提示音, 我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取过了手机,低头看了看, 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
我的确是遇见了一件“喜事”。
丁晓君沾染上了成瘾性极强的药物——这类药物在米国是合法的, 此外, 他还和几名赌场的常客关系不清不楚,其中有一位, 还有些□□的背景。
我在国外负责偶尔照看丁家父子的员工不太清楚我和丁晓君之间的关系,出于责任心,在劝诫対方不成功后, 通过层层关系给我递来了消息,询问我的意思。
我嘴角含笑, 码字回了対方一句:“随他去。”
想了想,我又码字问了一句:“他那儿子呢?”
“成绩非常糟糕, 有留级风险,因为対女同学态度恶劣,已经被全班同学敬而远之。”
“哦。”
“boss,我不认为再继续运作让他上名校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是合约的内容,我们需要做的是履行合约。”
——至于合约之外的事,自然是“随他去”。
我关掉了聊天界面,放下了手机,又看向了舒睡着的齐康。
倘若他知晓我做了什么,大概率是会和我吵闹起来的。
他就不是个会害人的性子,即使报仇雪恨,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温柔善良到不像个正常的人。
然而我与他不一样。
我最是锱铢必较,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対方经受不住诱惑而发生改变,我又有什么错?
我不会觉得难过自责,也不会觉得心虚愧疚,我只会觉得“是喜事啊”。
——真可惜啊,这种喜事没办法和齐康分享,他也不会和我一样感到愉悦。
——还要花费一点精力去瞒住他,等到老家的坟山开发的时候,再装作也很惊讶的样子,假装刚刚得知丁家父子离开宁县、杳无音信了吧。
齐康那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吧?
但他的心神会被迁坟这件大事牵扯着,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关注他的前夫和便宜儿子了吧?
时间总会磨灭一切的——渐渐地,齐康会遗忘掉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遗忘掉在宁县的生活,最后,他只需要记得我,也只需要关注我、陪伴我。
我的确有些强迫症和神经质,我想把属于丁家父子的痕迹,从齐康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挖出来、剔除掉,而到现在,看起来进展良好。
我和齐康一起去度假的路上,得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我曾经的“靠山”、林铮未婚妻的父亲被“双规”了。
法治社会,证据确凿的前提下,很难有模棱两可的事件发生。
那人倒得突然,我一路收到了不少人的电话,大多都是满口惋惜、满心报喜。
我旗下公司正在加班的游戏团队倒是很“真诚”,一群人发来了聚餐的照片,美名其曰,与我分享他们的喜悦。
我们的度假地点定在了法国——那是齐康第一次出国,他很认真地做了攻略,然而当我们上了私人飞机后,见到专门为我们服务的旅游顾问后,他仿佛才突然意识到,他的攻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处。
旅游顾问为我们推荐了舒适而细致的旅行方案,齐康看起来没什么意见,我用指尖点了点椅子的扶手,问齐康:“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齐康刚想摇头,我又继续说:“旅行顾问推荐的方案很专业,但我也想体验一下你不那么专业但一定很有趣的方案。”
“……但我选的地方,未必是最好的。”
“可以让旅游顾问帮忙完善一下,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国外旅行,我希望开心的除了我,还有你。”
齐康被我说服了,他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和旅行顾问沟通,我一边旁听,一边提出一点建议。
我们很快敲定了旅行方案,齐康帮我少了50%的预算。
——我其实是个不怎么爱拍照的人,但和齐康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爱让随行的摄影师为我们合影,拍完的照片齐康自告奋勇去P图,他的技术还不错,P出来的很自然,也很好看。
我带他去了很多奢侈品店,但他购买的并不多,大多是帮我挑选的,自己只买一些几百元的小物件。
我问他要不要手表,他抬起手,指了指手上的运动手表,说:“这个就很好了。”
考虑到他还是个学生,我不再坚持,但多少还是觉得他有些太节俭了。
在旅行中,他做过的最大的一笔支出,是看到为当地孤儿院募捐的活动后,征得我的同意后,捐出了三千欧元。
他捐了钱,又抱了抱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心中突兀地涌起了一个念头,我问他:“很喜欢小孩?”
“还好。”他很谨慎地回答。
“你愿意养小孩么?”
他神色有些怔忪,没回答愿意,也没回答不愿意。
“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我说出了这句话,去看齐康的表情,齐康抿了抿嘴唇,问我:“你不准备自己以后生孩子么?”
“同性恋当然要断子绝孙,我生不了孩子,你生不了孩子,骗女人生孩子无耻至极,这种事我绝不会做。”
“……”齐康看我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都可以,听你的。”
“还来得及慢慢考虑,你我还在新婚,你还在读书,可以过几年再考虑这件事。”
“好。”
我嘴上说着“过几年”,心里却将这件事放在了未来的规划上——一个年幼的、乖巧的养子或养女,一个成年的、顽劣的继子,想也知道哪个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