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51)
除此之外,林铮家的游戏主打暗黑、色情、精神控制,而且搭配了非常“先进”的游戏内交友模块,这也促使了大批网恋的诞生——如果只是网恋,倒也罢了,但因为游戏题材的特殊性,还会伴随着诸多特殊的“爱好”和“癖好”,聚集了一群“狩猎”他人的“心理变态”,很多玩家一不留神,就会陷入极度危险的漩涡之中。
然而,尽管负面新闻不断,林铮旗下游戏的流水依旧节节攀升,巅峰时甚至可以和我旗下当时最赚钱的一款卡牌游戏打平。
我那时候其实还在沉迷靠投融资赚钱,但无意间在老玩家论坛刷到了控诉林铮的帖子。
林铮公司的做法擦着法律的边界,纵使诸多玩家抗议,依旧无法让他得到任何惩罚。
但我认为我有能力给他一个教训。
于是我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带队推出了全新的游戏,并且提高了一倍的氪金兑换值——也就是说,原本,氪金1元能得到1个钻石,现在可以得到2个。
好玩、便宜、容易、安全,集合了这四个元素,我推出的新游戏迅速风靡起来,夺走了林铮家游戏四分之三的流水。
林铮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仿照我旗下的爆款游戏出了新游戏,直接与我对打起来。
我们缠缠绵绵打了两三年,我赢得多,输得少——玩家也不是傻子,林铮“竭泽而渔、要钱不要玩家命”的做法也算声名远播,在同样好玩的前提下,自然会更偏向我。
得玩家者得天下,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一直这么贯行的。
然而,游戏这个市场,玩家并不是决定利益的唯一因素——摆在每一个游戏从业人员面前,最要紧的东西就是版号。
如果没有版号,那意味着这款游戏是非法游戏,内部不能设置任何充值渠道,也不可以上架任何官方的下载平台。
游戏版号一贯是“僧多肉少”的,而我依靠的“靠山”,过往能够帮我合理合法地运作到一些版号。
然而,一旦“靠山”更青睐林铮,自然也可以将更多的版号分给对方。
极端点想,林铮有十款游戏可以拿到版号顺利上市,而我只有一款游戏能做到如此,那这还怎么打?
当然,我也可以不做游戏,我旗下的金融版块、养老版块和医药版块都做得有声有色,特别是医药版块,足以保我几十年在财富排行榜上的位置直升不降。
然而,做人总归是要有一点情怀的。
我是真的很喜欢做游戏,也很喜欢游戏玩家,我不能容忍林铮这个“毒瘤”继续将游戏圈子的水搅浑。
而我能做的,就是趁着我的“靠山”没有彻底反水之前,再想办法推出一款爆款游戏——最好能爆出国外,爆出现象级,并作为当年年度的游戏对外输出典型案例。
上面分发版号的时候也有潜规则,对于刚刚出过爆款游戏、得过相关奖项、受到上面重视的公司,给予适当倾斜,不得太过“卡号”。
我的时间有限,早一天是一天,我需要理清楚我旗下的游戏公司目前手中有多少牌,有哪些游戏是可以通过赶工而上线内测的。
我从天黑开到了天明,然后发觉情况并不太乐观。
之前做过的那款爆款游戏续航太久了,这令新游戏的研发团队产生了懈怠的心理——反正新游戏也没有老游戏赚钱,不如好好运营维护老游戏,只要总流水没有变化,奖金就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的大脑迅速地闪过了一个又一个游戏的方案,又一个接一个地否决,直到黎明之前,我抬起头,发觉齐康坐在会议室靠边的座椅上,头一点又一点,竟然坐着睡着了。
我的心头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大脑却在电火石光之间,想到了我在与齐康一起去宁县时,路上随手做的探索类小程序游戏,我记得当时我安排秘书去寻找画手、申请版号,但到宁县后发生的各种事太多,我竟然没有继续跟进进度。
秘书也在线上,他灌了一口咖啡,几十秒后,给了我最新反馈——游戏的版号已经申请下来了,美工的进度也基本完成,目前正在调试中,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上线。
我其实没有对这款游戏抱有太大的期待,但我一直有一个“亲自带头做的游戏不会扑街”的玄学,于是我说:“把它作为计划的一环,倾斜5%的推广资源。”
“是。”
结束了一夜的会议,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三十多岁的身体,果然不如二十出头的扛折腾,我的确是累了。
然而在与床褥相拥之前,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我抱起了齐康,亲了亲他眼底的青色,然后和他一起出了会议室,回了房间。
我们又睡了一整个白天,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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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齐康的假期还有一天就要结束了,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他想了想,说:“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只要在你身边就很好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这是他的真心话, 还是他假期时从沟通课的老师那边学来的情话, 但无论是哪一个, 我听着都是舒畅的。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对他说:“走吧,我们去游乐场。”
很多霸道总裁都会包下游乐场, 用来哄恋人。
但我不是霸道总裁,现在也很难做到包下一个面向大众的, 日流量数万人的游乐场——倒不是钱不到位, 而是那样做太高调了, 很容易被上头人“敲打”。
我能做的,只是花费了几十万元,享受VIP服务, 于是我和齐康到达游乐园的时候, 至少有二十人的欢迎团队, 在等待着我们。
——我是不大爱逛游乐场的,非常年轻的时候很贫穷, 在没学会怎么做游戏、没有靠游戏赚到第一桶金之前,我做过很多很多的兼职,游乐场的玩偶就是其中之一。
玩偶的外表是很可爱的, 但非常沉,我负责的玩偶大概40斤左右, 套在身上,闷热且笨重, 还要撑着做起来各种可爱的姿势。
与现在的广泛科普不同,那时候的游乐场,游客们并不认为近距离拍拍玩偶是什么“大事”,于是经常有熊孩子们拍打玩偶,敲玩偶的脑袋,我的身体被玩偶内部的钢架击打着,还不能做出躲避的动作,一天下来,浑身是汗是小事儿,身上还会多很多青紫的伤痕。
真正意义上的,靠身体健康来赚钱。
每一次,我都告诉我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去做这个兼职了,但每一次,都会有下一次。
原因无他,做玩偶扮演者是个辛苦差事,给的钱相对多一点,而我那时正缺钱。
快乐是属于游客的,辛苦和风险是属于作为兼职人员的我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对游乐园深恶痛绝、敬而远之。
直到后来,我开发的游戏出了衍生的项目,衍生的项目落在了数家游乐场里,每年给我带来了数千万的收益,我这才对游乐园有所改观——不过还是不太喜欢。
我将繁杂的思绪收了回来,转过头去看齐康,齐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孩似的,他看起来很期待这次的旅行。
——也对,宁县是没有游乐园的。
一群工作人员将我和齐康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撑起了黑伞用来遮挡路人的拍照和视线。
齐康有一点尴尬,实话实说,我也有一点,但我拍了拍齐康的肩膀,对他说:“享受快乐就好。”
园区其实很大,需要排队的项目也很多,但我们无需排队,两个项目的直线距离超过300米的时候,就会调来专车送我们去下一个目的地,于是享受的就只是单纯的游玩项目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