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47)
我没有再理会他,过了一会儿,他从我的身上爬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躺在了我的身旁,他说:“抱歉……”
“为什么抱歉?”我的确是看不出,这件事上,齐康有什么事需要抱歉的。
“你不太高兴。”
“我不高兴是我的事,你为什么道歉?”
“……”
“不要把别人的情绪看得太重要,不要去讨好任何人……”我说着这些劝诫的话语,越说越觉得自己“爹味十足”,于是止住了继续说的冲动,做了收尾,“你要有一个判断,你到底有没有错误,没犯错就不要道歉,可以学得自私一点。”
“那你不高兴,是因为我么?”
……倒还真是。
我不愿意去欺骗他,所以我选择不说话。
“我很抱歉。”
“……”
怎么又绕回到了原点。
“这些天,我很想念你,所以在刚刚,有一些情不自禁。”
“嗯?”
“情不自禁想亲吻你。”
“好吧。”
“你要睡了么?”
他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我闭着眼,却能在脑中描绘出他靠近的模样。
“还好。”
“那我要亲你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循着声音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们接吻了一会儿,我搂着他,说:“睡吧。”
他碰了碰我隐秘的地方,并没有听我的话,他说:“过一会儿吧。”
说好的过一会儿,最后变成了过了很久。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因为刚刚结束了军训,齐康拥有了七天假期。
他的手机每过一会儿就会亮起,他说是加入了班级群,群里一直在刷各种消息。
齐康在我的身边很少翻看手机,但偶尔去翻看的时候,脸上总是止不住笑容,似乎是终于发现了手机的乐趣了。
我看他这副模样,有种看后辈的感觉,仿佛他是我刚刚成年的弟弟,从宁县千里迢迢过来,一头扎进了花花世界。
我没有劝阻他,反倒是将精力更加投入到做自己的事,齐康也只是刷一会儿手机,更多的时候还是选择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具体表现在,每隔一会儿,他就会问我要不要喝什么东西、吃什么东西,像极了很多人爱“吐槽”的母亲。
我倒也不觉得烦,反而有些纵容他。
于是齐康越来越“过分”,最后甚至会掰开橘子瓣,直接喂到我的嘴边。
我尝了尝,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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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傍晚的时候, 齐康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出去逛逛吧?”
“去哪儿?”
我装作漫不经心,但实际上, 只要是在平城, 去哪儿我都愿意的。
“附近好像有个公园, 不要钱的。”
附近的确有个公园, 早十多年前是个垃圾站,后来城市改造,就变成了一处公园, 引了些江水,甚至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网红景点。
我也没逛过那个公园, 毕竟我的时间着实有限, 除了工作之外, 连休假的场地都被秘书安排得妥帖而高端,我见过阿尔卑斯的雪山,见过非洲大峡谷的动物, 见过欧洲华丽古老的城堡……却并未去逛过身边谈不上景点的小公园。
于是我说:“等吃过晚饭, 我们就去逛一逛吧。”
我答应了齐康的逛公园请求, 齐康就像是很高兴似的,他甚至还悄悄地握了握手, 似乎是在给自己某种肯定的暗示。
我伸出手,握住了齐康的手,先是摸了摸他的手背, 然后用手指滑过了他的掌心,又细细地摸过了每一根手指——我有些满意地发现, 他的手指柔软光滑,已经去了那些厚实的茧, 他被我养得很好,总算有了几分“正常”的模样。
我摸的时间似乎久了一点,久到齐康也生出了一点旖旎的心思,等我想抽回手的时候,齐康与我单手十指相扣。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但或许并没有那么夸张的不可描述,然而因为世界观的原因和限制,难以和外人相道,其实不过是亲了亲,暗示着做了一些日常会做的事,然而这个世界总是如此,风气也愈发严苛,世界观下的束缚让各方战战兢兢,提醒不让主角做不可描述之人亦在兢兢业业努力加班,为了保护这小天地不至于出些查漏,也只能如此。于是夫妻乐趣,便不足为他人道也——然而虽然不足为他人道,众人都知晓,我与齐康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面也算是契合的,虽不能亲眼瞥见,但也可以脑补一二,权当是苦中作乐罢了。)
他中止了这个吻,微微地喘着气,有些渴望又有些羞赧似的看着我。
我耐着性子提醒他:“不是说好了要去逛公园。”
“可以先……等逛完了再……”
他说得含糊不清,但我却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我故意逗他。
“可我们还没有吃饭。”
“我……”
齐康神色间有些茫然,他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并试图给我一个答案,但我其实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介意我说点脏话助兴么?”
齐康摇了摇头,下一瞬,他倒抽了一口气,眼角也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依旧是披着那层斯文败类的皮,下手却没有丁点的手软,我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地骂他:“真是够……的。”
我们浅浅地折腾了一个小时,管家打了内线电话来,我直接叫他们用机器人送餐车将晚餐送到房间内。
齐康被吓了一跳,直到发觉是机器人时,依旧惊魂未定。
他试图“离开”我,但又挣脱不了我,最后我抱着他,看着他艰难地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还会坏心思地搞搞破坏。
齐康一开始还惦记着下楼去逛公园,很快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没有收手,于是他便一会儿昏睡过去,一会儿又被迫无奈地醒了,最后躺在我的怀里,陷入了极深的睡眠之中。
我帮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裹上了一层防风的毯子,然后并不吃力地抱着他出了门。
——晚饭后逛公园的确是错过了,但还可以去露营看日出。
我的工作人员做事总是妥帖的,当我从车上将齐康抱下来的时候,相关的对接工作已经完成了,连帐篷都扎好了。
我用温热的毛巾帮齐康擦脸,擦了有一会儿,齐康才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却本能地往我的怀里缩了缩。
他那时候就是如此,怕疼、怕快乐、怕崩溃,但却无处可逃、无人可靠,只能选择依赖我。
我的阴暗心思又在不断翻滚,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相关法条。
我总感觉,我不应该是这么良善的人,然而无形之中又有某种束缚,叫我收敛了自身的行径。
齐康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的布置,他问我:“这是在哪儿?”
“你昨天念叨的公寓,在露营,等过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
他点了点头,没有试图挣脱我的怀抱,只是问我:“抱着我累不累?”
其实是有一点累的,但我不想松开他,于是说:“不累。”
他思考了一会儿,挪动身体,换了个让我更胜利的姿势,依偎在我的怀里,说:“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