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118)
“你自己起来。”
“我睡得浑身都软,起不来了。”
这话很自然地从我的口中说了出来,像很多年前,我们一起午睡后,我向齐康说的那般。
而齐康,竟然也还记得那时的情景,他神色明显怔忪了一瞬,犹豫了几秒钟,竟然真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手指与他的手指相贴,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稍用力想把我拽起来,但第一次竟然没有成功。
“你倒是也用点力气起来啊。”
我笑了笑,说“好”。
于是第二次,我用上了力气,轻而易举地将齐康拽得身形不稳、踉跄前倾,天旋地转间,我将他压在了行李床上。
“你干什——”他惊慌失措。
我啃咬上了他的嘴唇,他拼命挣扎,手指差一点打上了我的脸,又被我眼疾手快地按压到了头侧。
挣扎之间,身体相贴,他僵硬了一瞬,眼里生出丝丝绝望的情绪。
我却松开了他的嘴唇,弓起了腰,与他之间隔了些许空间。
我用舌尖舔.过上牙牙齿的齿尖,用细微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喘着气,问他:“怕了?”
他看我的眼神里有恨,过了一会儿,他说:“是不是和你做过了,你就会放过我,不再打扰我的生活?”
“不会。”我低笑出声,宛若疯魔,“这婚你想离也得离,不想离也得离。”
“为什么?”齐康仿佛真的不懂。
“我想救你啊,”我松开了握着齐康手腕的右手,用指腹擦过了他眼角不知道何时流出的眼泪,“再跟丁晓君混下去,你整个人就会烂掉了。”
“我不想离婚。”
“哦。”
“你别管我了。”
“啧。”
我放开了他,翻身下了床,明知故问:“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我说不能,你会听么?”
“不会。”
“那你问什么?”
“我要在你的浴室里,意.淫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自然要问一问你的意思的。”
“我已经骂累了。”
“我都劝累了。”
“……”
“早点离婚,然后早点和我结婚,不好么?”
“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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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当年重逢番外
齐康看起来有些生气, 但他也只是转身往门外走,人走到了门口,硬邦邦地说了一句:“饭菜已经好了, 你快点吃饭。”
——然后快点滚蛋。
我帮他补充了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截话。
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我竟然觉得齐□□气的样子, 有那么一点可爱了。
我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人并没有往餐桌的方向走, 而是往浴室的方向走,特地拉长的语调——
“我要洗澡了。”
齐康没阻拦我——他也没有理由阻拦我,总不能让我石更着去吃饭吧?
我进了浴室, 有点尴尬的发现里面并没有我熟悉的热水器,只有一个简易的长方形的蓝桶, 一个红色的装满凉水的水桶, 以及一个似乎是让我站起来加水的矮凳。
我问齐康:“你怎么洗澡?”
齐康回我一句:“天气很热, 直接用凉水洗了。”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太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让他一壶壶烧热水, 然后再倒给我吧。
我用凉水洗了一半澡, 隔着门板问他:“我可以用哪条浴巾?别给我丁晓君的, 我怕染病。”
“……用那条蓝色的。”齐康这句话,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你家没有新浴巾么?我用的是丁龙的浴巾, 他回家之后,不会生气吧?”我明知故问,并且阴阳怪气。
“……是我的浴巾。”
“齐先生, 你不会在我用过它之后,直接将它扔掉吧。”
“不、会。”
“你和丁晓君过真的太可怜了, 连条浴巾都舍不得换。”
“与你无关,请你闭嘴。”
“啧——”
我哼着歌, 洗着澡,干着坏事,洗了大半个小时,才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我倒是想围着浴巾出来,但齐康的浴巾太小了,也太可怜了,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看起来还很容易掉。
我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齐康看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我能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借用浴室和浴巾给我已经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再主动借吹风机给我,未免太过主动,也太过亲密了。
——万一我让他帮我吹头发,他不同意,我再威逼利诱一番,他更是自找没趣。
所以最聪明的决定,就是对我湿漉漉的头发视而不见。
他移开了视线,招呼我去吃饭。
我却不愿意放过他,给了他一句:“以前你总会帮我弄干头发的。”
——当然,这个以前,已经是十多年前了。
有吹风机的时候,就用吹风机吹,没吹风机的那些年,齐康干脆拿了一个大大的毛巾,裹着我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擦干每一滴水。
——我们曾经如此亲密无间,如今又如此疏离冷淡。
发梢的水滚落到了我的脸颊上,是凉的,仿佛凉透了我的心脏。
我却笑了起来,问他:“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没说话,但转过身,帮我盛了一碗饭。
桌子上的饭菜算不上丰盛,三个素菜,唯一一个荤菜,还是炸带鱼。
众所周知,带鱼是一种价格不高的鱼类,不过味道还不错。
我捧起了饭碗,看了一眼冰箱,了然地说:“把好吃的贵的东西省下来,准备给丁龙做?”
齐康没反驳这句话——没反驳就意味着默认,他竟然还真的这么干了。
我倒也没有很生气,只是觉得悲哀。
齐康现在特别像那种传统的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母亲,宁宣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将最好的东西给予子女。
更可悲的是,那孩子压根不是他亲生的,他只是个便宜父亲。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问一问丁晓君,他到底是怎么洗脑折磨的人,让齐康一个正常的、上进的大好青年,沦落成现在这幅既可怜又可悲的模样。
但我转念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不愿意和丁晓君讨论任何预齐康有关的话题,那对齐康来说,是一种侮辱。
我没有抱怨饭菜不够丰盛,反倒是用筷子夹起了菜,闷头吃了起来。
那盘炸带鱼,分量其实也不多,我依稀记得齐康挺爱吃这个的,索性就只夹了一块,尝尝味道,就不再继续了。
我低头吃着素材,吃着吃着,饭碗里多了一块带鱼,我顺着筷子头看过去,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齐康的脸。
齐康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吃鱼。”
我一边咬着鱼肉,一边问他:“你是不是对我,多少有点旧情难忘的意思?”
齐康的表情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说:“你想多了,而且,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旧情。”
我慢吞吞地吃完了这块鱼肉,将装着半碗米饭的碗向他的方向挪了挪,我说:“给我夹带鱼。”
“你自己夹。”
“你不怕我赖着不走?”
“大不了我报警。”
齐康撂下了狠话,手指却很有自己的“主意”,帮我夹了一块带鱼。
我收回了饭碗,对他说:“你心太软,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