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43)
齐康听了这句话,看向我的目光明明灭灭,仿佛有千言万语,但说不出口。
“我们才刚刚新婚,”我用手指碰了碰他有些干涸的嘴唇,“不适合两地分居,也不适合长期不住在一起,况且全国最好的大学大部分都在平城,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他很温柔地又问了一遍我,“你想让我去哪所大学?”
“去读我曾经读过的大学,那学校排名靠前,校风很好,你的分数应该够,”我的语气并不像是同他商量,更像是通知他,“专业可以随便你选,最近十年经济都不会太好,不过就业你不用担心,等过四年你毕业了,我会帮你的。”
齐康没有过多犹豫,他点了点头,像是很听话似的。
我用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思考着他正在想些什么,但思考了一会儿,就止住了思绪。
他很难再复制我的成功,也很难拥有与我抗衡的资本。
我应当更自私一点,那样的话,齐康未必会过得更糟糕,但我自个却会过得很好。
谈什么平等的包容的恋爱,做什么举案齐眉的夫妻,如今最适合我与齐康的相处方式,或许就是他无条件地顺从我、而我事无巨细地掌控他。
他是个蠢货,他应当听我的。
我为我自己不做人的行为找好了充分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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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抽走了齐康的视频剪辑类的书籍, 转而送给了他一些读大学的专业课书籍。
我记得他数学学得不太好,高考的时候,也的确是数学的分数偏低, 他捧着我送给他的书, 过了几秒钟, 才说:“你最近……”
我猜他想说我最近变化很大, 但话到了嘴边,他似乎又不太敢说了。
我最近管他很严,而且细致入微, 如果不是傻子,总会能察觉得到。
譬如齐康的衣着, 除了贴身内衣裤外, 他的习惯是几件轮着穿, 一件至少要上身两三次,才会送去洗。
这倒不难理解,因为过往他家中财政紧张, 每年用于衣物支出的金额有限, 还要先照顾着丁家父子, 能留给自己买衣服的钱自然少之又少。
在这种大前提下,衣物在保持一定的清洁的前提下, 就需要尽量减少清洗的次数,这样衣服穿的时间久,也不容易破。
我的衣物有专人负责清洗, 自然是一日一换,但齐康很不适应这样的模式, 他坚持自己清洗衣物,虽然日日都在更换衣物, 但实际上,也是要上身两三次,才会去清洗。
我在和他同居之后没多久,便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但碍于他的面子,我并没有指出,也没有试图逼他改变。
但这次回到平城之后,我安排了专人,负责帮他清洗除了贴身内衣裤之外的衣物,那人极为负责,每天清晨都会将齐康换下的衣物拿走,并在数小时内清洗得干干净净。
在更换衣物上,齐康终于和我达到了同频。
除了在生活习惯上细枝末节的改动外,我为他安排了社交课和心理咨询。
心理咨询师出于职业道德,提醒我可以一并接受心理辅导,我谢过了她的好意,但并不准备去看看。
齐康沉默地接受了我的一切安排,他社交课学得还可以,但在心理咨询上并不配合——他不愿意向对方袒露自己的苦恼和困境。
我对此并不介意,而是像玩养成游戏一样,从专业人士的推荐中,选取我认为更适合齐康的课程,然后安排给他。
从我们返回到宁县,到他正式开学前的两个月,除去周日,齐康每天要接受八个小时的课程教育,等上完了课,如果我有空,那就是我们相处的时间。
我带齐康去平城我熟悉的饭店吃饭,去我熟悉的景点游览,去我熟悉的街道和商场逛街,去我熟悉的电影院和歌剧院消遣……最后带到我每一处房产里,频繁地做夫妻之间最合理合法的事。
齐康在与我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处于下位的,反应多少有些生涩,并不会什么花样。
我便耐着性子去教他、去调整他、去折腾他,有时候做得狠了,倒也会让他休息几天,等他缓过来,再继续下去。
我其实挺好奇他这样的,是怎么和丁晓君做那档子事的,也挺好奇,他是怎么在上段婚姻关系中处于上位的。
最后只能归咎于丁晓君人比较浪荡,而齐康那事物还算大。
然而再大的事物,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我用指腹抹去齐康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凑到他的耳畔,低笑着说:“这就受不了了?”
他喘着气,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也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快乐。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了清明,近乎癫狂地抓紧了早已狼狈不堪的床单。
他哑着嗓子喊我,最初是喊“许皓然”,很快就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老公”,他想让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却恶劣地想逼出他更多的情态。
等一切终止,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并没有发烧,才将心头涌现的一丝担心挥去。
我对齐康所做的一切,并不在道德水准之上。
说得好听点,我在拯救他、在改变他、在让他变得更好。
说得难听点,我不过是在通过改变齐康的环境、安排齐康的学习、规定齐康的生活,以及各种各样的暗示,来潜移默化地“洗脑”他。
齐康近乎顺从地接受了这一切,似乎,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
我止住了过于发散的思绪,然后开始思考要如何解决掉目前仍旧存在的一个隐患。
丁龙正在被我的人安排做出国前的筹备,丁晓君为了保住手中的钱,丁家父子已经不足为患。
然而,远在国外的齐媛媛,依旧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
四万块钱,对我而言不过是毛毛雨,我游戏房随手抓一个手柄,都不止这个数字。
但我并不想支付给齐媛媛,也不想让齐康在数年毕业后,再亲自赚这笔钱给她。
我厌恶齐媛媛,如果第一次她以死相逼,想叫齐康辍学后省钱给她,还能用她近墨者黑、年纪轻不懂事来勉强遮掩,那第二次她作天作地,父母尸骨未寒就逼着齐康倾家荡产甚至向外人求助拿钱送她出国,那就只能用一个“坏”字来解释了。
而她出国这么年后,每年还要向齐康要一笔钱——我相信她要这个四万绝不是因为她尚且知道收敛,而是她心知肚明,她最多也就只能榨出这四万。
我一向是不惮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她的,她也的确做得出发觉齐康条件转好后,再进一步死缠烂打,以亲情为由逼迫齐康帮帮她的举动。
于是我派了两路人,一路去宁县接触她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一路转为调查她在国外的经历和境遇。
不过时日尚浅,目前还没什么反馈的结果。
我平躺在了床上,躺在了我年少绮梦的对象的身侧,他并没有变成镜花水月,却仿佛成了无数个碎片,无论我再怎么拼凑,都不复曾经的模样。
年少时的情感总是单纯又纯粹,没什么利益关系,也没什么坎坷曲折,不过是见他欢喜,不过是脸微微烫。
我何曾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然而如今这样,却也比什么都得不到,要来得好一些。
总不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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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康快要上大学了,总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前来道喜。
要么带着齐康一起去接待,要么让齐康独自去接待,初始时的确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疏漏,但齐康脑子并不笨,磨了几十次后,勉勉强强,也算说得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2-26 12:36:42~2023-02-26 23:2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