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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56)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18-10-21 11:56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陆青空接住那储物戒,往里面一瞧,险些要窒息,他在原地小小蹦了两下,一下扑过来按着明烛的脑袋亲了他眉心两口,亢奋道:“谢谢师兄!”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欢天喜地跑了。

  成何体统

  周负雪阴沉着脸也跟着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打算以下犯上揍自己师兄一顿。
  没一会,不远处就传来陆青空一声惨叫。
  明烛也不去管,自顾自地将外室席居上的鸡零狗碎踢到旁边去,勉强捯饬出来能容三个人坐下的地方,抬手招呼他们坐下。
  他几个师弟一个比一个爱洁,但是也没有撂明烛脸色,皱着眉坐了下来。
  明烛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待客之道好像有些寒颤,又道:“喝茶吗?”
  商焉逢:“唔……”
  沈红川连忙道:“不喝不喝,不劳烦师兄了。”
  明烛觉得不能浪费这个展现他茶艺的机会,也不管沈红川的拼命阻拦,欢天喜地地去柜子里翻茶叶了。
  他边翻边将柜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摔得哐哐作响,碎成一片,嘴里还在漫不经心说着:“怎?有事找我吗?”
  商焉逢道:“三日后我们便要动身去降娄国了,到时候红川会跟着我们一同前去。”
  明烛随手将一个东西扔出来,险些扔到沈红川头上,被他无可奈何地躲了过去。
  “哦,这样。”明烛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几乎将整个身子都钻那柜子里去了,嘀咕道,“我前几日还找到了来着,又被我放哪里去了?唔……这个?唉唏,不是,咳咳,这什么玩意儿?”
  沈红川在一片吵杂中面不改色,道:“你昨日突然失踪不见,我们都很担心——师兄,要不你别找了吧,我们其实不怎么渴。”
  明烛“嗯嗯啊啊”的敷衍,找了半天终于翻到了那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茶叶,他双手抓着罐子,垂眸扫了一眼桌子上散乱的茶具,没有空余的手索性直接将脚架在桌子上,脚尖一用力,将那零零散散的茶具一一朝着沈红川踢了过去。
  沈红川眼疾手快地飞快一一接下了,他脸上有些无奈:“师兄,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听到啦。”明烛微微施力,将罐子打开,吩咐道,“你去后院的泉眼打点水来,焉逢,你也别闲着,帮我把门后的小炉子拿过来,生好火等着我。”
  沈红川:“……”果然还是没听到。
  但是看到明烛这般雀雀踊跃,他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浇冷水,纷纷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一刻钟后,商焉逢和沈红川捧着半杯茶叶的茶水,默默无言。
  沈红川大概是之前和他住在一起,被他荼毒习惯了,面不改色的将那苦得眼前发黑的茶一口一口抿着,昧着良心赞道:“师兄茶艺越来越高超了。”
  商焉逢不可置信看着他,怀疑自己和他喝的不是同一杯茶。
  明烛笑得眸子都弯起来了,捧着茶喝了几口,丝毫没觉得这茶叶似乎放的有点多。
  不光如此,商焉逢还听到他在嘀咕:“茶叶放的有点少,下次放多一点吧。”
  商焉逢:“……”
  商焉逢开始怀疑,自家大师兄不光痛觉被红莲灵脉隔绝了,就连嗅觉也跟着消失了。
  明烛喝完了茶,才道:“昨日我一时魔怔了,有打疼你吗?”
  沈红川摇摇头,根本就没打到,更何况打疼。
  “那就好。”明烛想了想,又道,“能和师父说说提前一日启程吗?”
  商焉逢蹙眉:“为何?”
  明烛将瓷白的茶杯在修长的时间转了转,状似有些漫不经心道:“既然能出去,我自然是希望能早一日是一日的,哪有什么为什么?”
  明烛自来想一出是一出,商焉逢也知道他的秉性,沉吟片刻,道:“我去问问师父吧。”
  明烛不着痕迹瞥了沈红川一眼,又叮嘱道:“最好是越快越好的。”
  商焉逢点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转头望去,就看到周负雪面如沉水地拾阶而上,站在门外微微一颔首,低声道:“师父急召我们去大殿。”
  几人匆匆来到大殿,易负居和夜未央已经在了。
  明烛走上前,行礼道:“见过师父,发生何事了?”
  站在一旁的夜未央貌似无意地瞥了沈红川一眼,才收回视线,似笑非笑道:“你那师弟运气还真是好。”
  明烛一皱眉:“什么意思?”
  夜未央淡淡道:“没什么。”
  明烛一看到他这副倨傲的模样就一阵不爽,本能想要走上前揍他一顿,却听到上位的归宁真人冷声道:“收拾一番,我们即刻启程出发。”
  众人一惊。
  明烛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是闻言却难得皱起了眉:“师父你也去?”
  归宁真人冷淡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不明所以,还是夜未央不咸不淡地开口了:“方才闻风楼发来玉令,降娄国蔽日崖有妖修的动静,整个五洲能说得出名讳的大能全都前去了,就连周明重也转道回去,你师父自然也要一起去。”
  “蔽日崖,妖修?”明烛呢喃着。
  商焉逢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吩咐道:“全都回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
  众人转身就走,明烛却突然道:“焉逢,这次你不要去了。”
  商焉逢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明烛道:“日照山只留小师叔一人,怕是不太稳妥,有你在我也能放心。”
  商焉逢皱眉:“日照外有天险,还有结界阻拦,就算是避世大能也不能贸然闯入,师兄说的这是哪里话?”
  明烛也只是依照本能行事,他朝商焉逢笑了笑,道:“乖,我让你不去,你就乖乖听话,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商焉逢有些无奈,但是他也不是争着抢着想外出野的性子,有这个历练的时间倒不如去闭关来的稳妥,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明烛还没回头,就感觉到身后的夜未央正冷冷地看着他,怨气十足。
  明烛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怎么了?怎么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未艾也能忍得了你这个臭脾气。”
  夜未央道:“你为何要将商焉逢留下,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好像他们都十分喜欢问明烛这个问题,不过这次明烛却满脸茫然:“我该知道什么?我只是不想日照山无人看守,小师叔虽然辈分高,但是灵力却微弱,我留个人下来以防万一,哪里有错?”
  夜未央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好闭口不言,省得多说多错。
  明烛眼睛一转,然后笑吟吟地将手挂在他脖子上,半个身子往他身上贴,道:“未央未央,你最疼我了,快告诉我,那妖修到底什么来头?不是说妖修早在几百年前就覆灭了吗?我们此番前去,到底是去看戏的,还是去送死的?”
  夜未央面无表情推开他拼命往自己脖子上凑的脸,不为所动,满脸冷酷:“你少来,我一点都不疼你,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明烛立刻推开他,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上面沾了脏东西,嘀咕道:“嘁!浪费感情。”
  夜未央:“……”混账小崽子!
  一个时辰后,陆青空在日照山门处将一个巴掌大的小行鸢放在地上,默念法诀,下一瞬,空中骤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尖啸,一个巨大的行鸢原地拔起,因为那长鸢还是活的,巨大的羽翅张开后还在微微扑扇着,却被陆青空刻的密密麻麻的符咒而不得自由。
  陆青空将行鸢放出来之后,在一旁的游女立刻扑了过来,挂在他脖子上来回晃着,开心地叫着:“九师兄!九师兄好厉害!太厉害了!游女好喜欢九师兄!”
  陆青空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羞赧,耳根发红,似乎想将游女甩下去又舍不得,只好厉声道:“下、下来!一点礼数教养都没有,成何体统?!”
  陆青空自己没什么教养,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经常喜欢骂别人没教养。
  这么多年了游女也早习惯他心口不一的性子了,闻言非但没有下来,反而娇笑着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陆青空:“……”
  陆青空愣在原地片刻,整张脸都红了,回过神来后他猛地将游女甩开,慌不择路地一路跑上了行鸢上,随便选了个房间将门一关,再也不肯出来见人了。
  游女在一旁咯咯直笑。
  明浮华面无表情,见状轻轻按了按游女的发髻,轻声道:“别欺负他。”
  游女眨了眨眼睛,道:“大师姐,我没欺负他,我喜欢他。”
  这么一会功夫,众人已经悉数前来,看到坐落在空地的巨大行鸢,纷纷赞叹。
  陆青空的行鸢是仿照了降娄国的行鸢制造的,宽大的背上建造了两排房间,虽然不比降娄国的奢华,但是也及其精巧,一看就是花了功夫的。
  众人从那落地的羽翅上踩了上去,各自找了个房间将东西扔了进去。
  两排房间中间有一个宽阔的席居中庭,能容几十人坐着。
  明烛将行李放在房间后,便优哉游哉出来乱晃,看到沈红川、周负雪和易负居坐在席居上仿佛在聊天,他走上前,道:“老九呢?”
  沈红川道:“在最尽头的房间,我叫他半天,他说什么也不出来,算了别管他了,师兄不是惧高吗,怎么这回看起来心情反而不错?”
  明烛弯着眸子笑,道:“因为师父在。”
  只要归宁真人在,无论是高空还是长蛇,他都丝毫不畏惧,因为他对归宁真人抱着一种盲目的自信和崇敬,觉得只要他在,自己便不会出事。
  片刻后,陆青空脸上热意终于褪去,面无表情绷着脸出了房间,在长鸢甲板上催动了阵法,很快,那长鸢尖啸一声,翅膀轻轻挥着,猛然飞跃至天幕,逐渐消失在远处。
  商焉逢和归何站在山门口,仰头看着那巨大的行鸢越来越小,不知为何,当整个行鸢消失不见时,商焉逢突然感觉到一阵陌生的心悸,险些让他疼得喘息不过来,片刻方才安稳。
  归何道:“焉逢,怎么了?”
  商焉逢按着胸口,感觉那股钝痛似乎隐隐约约还在,他微微皱了皱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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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鸢平稳地飞行在百丈高空中,深秋的风有些冰凉刺骨,呼啸而来时被行鸢上归宁真人张开的结界悉数挡在外面。
  从日照到降娄国日照山,需要三日时间才可到达,好在来的这些人都是耐得住寂寞的,时间几乎是顷刻间便飞逝而过。
  第二日晚上,夜未央从房间中出来,日照弟子除了重病下不了床的沈娣安,几乎全都在长廊处的席居中庭坐着。
  夜未央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扫了一眼,道:“明烛呢?”
  沈红川指了指一个房间,道:“师父那里,这两天一直没出来,大概被吓坏了。”
  夜未央对明烛的德行也一清二楚,点点头走到归宁真人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准许便走了进去。
  归宁真人一身白衣姿态慵懒地依靠在窗边的一处小矮榻上,窗户打开,抬眼便能瞧到外面呼啸而过的云雾,但是他仿佛对外界一无所知,对着小案上的烛火垂着眸翻看着手中泛黄的书籍。
  而明烛正歪坐在矮榻旁的毛皮地毯上,一身红衣落花流水铺了一地,此时趴在归宁真人的大腿上睡的正熟——在高空中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即使在睡梦中手指也是死死抓着归宁真人的衣带,还直接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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