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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4)

作者:陈柑 时间:2018-01-09 16:12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灯光下,只见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一张俊脸发白,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有如烟雨笼玉树,别有一番美态。
  刘贤见自己心爱的玉人儿被吓成这样,当真是又爱又怜,恨不得立刻把他揽在怀里安慰,哪里还顾得上花姆?忙道:“不怕,快过来我这里。”
  梁珏应了一声,眼睛偷偷往班始的方向望去,就见他正看着自己,眼中闪着莫测的光。
  梁珏心中一跳,便知道方才自己撞晕花老姆那一幕被班始看到了。
  他会如何看待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于阴险狡猾?
  如此想着,梁珏便有些慌张。他身上的长袍本是胡乱裹就,行动间更加松脱,一截下摆拖在地上,他随意一举步,正好踩了上去,“哎哟”一声,脚下一滑,失去平衡的身子往前向着班始的方向扑去。
  班始侧身一避,却没能避开,梁珏的身子重重地撞上了他执剑的右手,长剑一偏。竟在班始的左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梁珏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一抬眼就看到此番情形,直吓得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伤了班始,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那边厢,刘贤也看到了这一幕,生怕班始乘机发作,连忙边下榻边大声说道:“班始,你可别轻举妄动,只要你别伤了玉人儿,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她平日里做什么事有专人服侍,讲究个皇家风范,就连下榻也有侍婢搀扶,此刻无人扶着,动作便有些缓慢。
  然而班始的行动却很快,还未等刘贤从榻上爬下来,他便沉声叫道:“晋明!速速进来,将阿六带回宽弘楼!”说着便一掌将梁珏推到了门口,再顺手将倒在地上的墨书小屏风扶了起来,挡在身后,用来隔绝晋明的视线,毕竟此刻阴城正衣衫不整。
  班始的语音刚落,屋外便传来晋明的应答:“诺!”下一瞬,人影一闪,一名身着黑袍的侍卫便跨进了房内,搀起了梁珏。
  梁珏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扶着出了门。
  此刻刘贤才刚下了榻,见梁珏竟被带了出去,又惊又怒,喝道:“班始!你想做甚?我警告你……”
  班始再次打断了她,森然道:“阿六以下犯上,伤及家主,罪不可赦!为防你包庇,我先将他带回,等侍医为我察看了伤势后再做定论。”说完袍服一摆,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阴城气得尖叫:“班始!”她扑过去想拦住他,不料脚下一绊,竟摔倒在地,她又气又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把推倒了那扇墨书小屏风,走到门口,却见门外一片黑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文,欢迎各位小天使多提宝贵意见!


第7章 任务
  眼前这间屋子看上去空空落落的,除了几张坐榻及小几外竟无他物,案几上放着一盏金银错的铜马灯,铜马体健腿长,睁目竖耳,仰首作嘶鸣状,极显剽悍。
  方才梁珏被晋明半挟半扶着行走,在草木扶疏的小径上左右穿插,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终进了一座楼。而后晋明又飞快地出了屋,留在屋内梁珏就听到了他的低声喝令以及众侍卫的应答。
  片刻后,班始走了进来,他一撩袍子坐上了东首的坐榻,随手将长剑搁在一旁。
  大BOSS一出现,梁珏立刻站起来,他见班始的左臂上的伤口甚浅,只出了一点血,然而他毕竟是被自己所伤,现下还是规矩一点为好,于是就诚惶诚恐地立在一旁,候他问话。
  班始掀起眼帘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要开口,此时一身黑衣的晋明也进了屋,向班昭施了一礼,道:“禀郎主,已布置停当,护卫们把守着门口,无关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班照微一颔首,晋明便在与梁珏相对的那个坐榻上坐下。
  梁珏转了转眼珠,明白了班昭的部署:阴城公主一定会前来索人,于是班始就在宽弘楼设置护卫,不许她进来。
  再想到晋明那句“无关人等不准进入”,梁珏简直想为班始的霸气点赞:阴城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姑母啊,在班始与晋明面前居然成了无关人等,若让她知道,恐怕鼻子都会气歪。
  班始心思细密,处事妥当,这种人的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梁珏决定自己主动认罪,他斟酌了一下字眼,开口说道:“郎主,小的原先并不知那是你的书斋,喝了几杯公主赐下的酒后,神志便不甚清醒,不知怎地仪表有些不整,冲撞了郎主,而后又因心急拦阻花姆而误伤郎主,望郎主恕罪。”说着便挺直身子,长跪着郑重地向班始施了一礼。
  不管班始如何不在乎刘贤,她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亲眼目睹刘贤与阿六衣衫不整地厮混,对于班始来说是一种羞辱。
  所以,梁珏先是婉转地说明自己并不想与刘贤滚作一团,只是因为被下了药,最重要的是,衣服虽然被脱了一半,却什么都没做,所以班始大可不必有心理阴影。而后造成的小小剑伤也只是因为他心急想劝架,不是有意所为。
  班始神色不变,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淡然问了一句:“那你如今可清醒了?”
  梁珏忙道:“清醒,很是清醒。”他心中嘀咕:再不清醒就要被你杀了,幸好这个时代的春/药药性不很猛烈。
  班始神色一正:“阿六,你伤及家主,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梁珏心中暗暗叫苦,看来班始并不愿轻轻放过。
  用哀兵之计试试。
  “阿六罪该万死!郎主,阿六出身低微,父母早逝,成长过程中竟无亲人指点,性子蛮撞粗野,不通礼仪,乃至在无意中铸成如此大错,我上对不起苍天,下对不起土地……”说到后来,他已经悲不可抑,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晋明心想:这人还真会说话,他说的这一番话,我连一句都说不出来。
  班始被他的前面几句唤起了怜悯之情,待听到最后一句时,却差点忍俊不禁,心想:这人当真滑头。
  看了看他,就见他眼眶通红,挂在那张白皙似玉的脸上分外引人注目,脆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班始心中一动,不知怎地竟微微有些恍神,他连忙收敛心神,肃容道:“你知罪便好,身为下仆,竟伤了家主,论罪该……”
  “我愿将功赎罪!”梁珏急忙抢在前面,仰起头,摆着一副至真至诚的样子:“郎主,请念在阿六年幼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我愿上刀山,下火海,只求郎主能原谅我。”
  班始心想:看你这副样子,只怕还未到刀山火海就已吓死了。正想开口,突见这小子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大言吹嘘呢。
  心下就有几分不快,冷哼道:“刀山火海就不用了,你只要尽展所长,解决一个难题,我就原谅你。”
  “没问题。”梁珏立即应道,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望着班始问道:“有多难?”
  班始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又想不出要他做什么,有些踌蹰。坐在下首的晋明便道:“中候,我们此次从长安回雒阳,不是有一件事要做么?”
  班始掌率北军五营,原本驻守在长安,十日前回到雒阳是因为想为叔父班勇脱罪。班勇因“延误战机”之罪已入狱两年,此后班始多方奔走,却无甚效果,这次也不例外。
  这个确实算是难题,然而如此重大的事情,梁珏一个区区的下人哪里帮得上忙?
  梁珏不明就里,他急于立功,忙问晋明是什么事。
  晋明见中候似无反对之意,便将简要讲了几句,只道中候有一亲属蒙受不白之冤入了狱,要将他救出来。
  梁珏望了班始一眼,就见他脸色虽仍然平静,眉头却微皱,透出几分焦虑,显然正为此事挂心。
  若真能助班始的亲属出狱,前事一笔勾销自是不用说了,也许还能在班始心中留上几分好印象。
  这笔买卖做得过。
  梁珏下了决定,就笑着说道:“在下不才,愿为中候谋画,不过,呃,我腹中突觉不适……”
  班始无奈,只得叫晋明领他去厕屋方便。
  厕屋是一座平房,筑在一座地台上,从地上走四步阶梯便上到地台,外墙甚高,应该是防有人偷窥,屋内挖有深坑,用木板覆盖着,只留一个小口,倒不会很臭。
  “浮生一度,浮生一度。”梁珏一进去就小声叫光子投影。
  “吡卟”一声,浮生一度出现在梁珏面前,稀奇地说:“哟,原来你没死哪。”
  梁珏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能活很久。废话少说,我有问题想问你。”
  浮生一度不耐烦地说:“有问题快问,有臭屁快放,别耽误我看A片吃夜宵!”
  梁珏翻了一个白眼,但他不想与这个中年痴汉多费口舌,于是就抓紧时间问他,班始那名入狱的亲属是谁,所犯之事有何内情。
  这些问题若问班始,在为尊者讳的思想下,他恐怕只会简略地以三言两语交待,对于梁珏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
  “那人是班始的叔叔,名叫班勇,三年前,皇帝派他和敦煌太守张朗率兵分两路出发攻打焉耆,本来两人约定日期在焉耆城下会合,但张朗原先就犯有过失,为了将功赎罪,他赶在约定日期前到了目的地,并且攻破了焉耆城,后来他因此功而免了罪,班勇却因为迟到而被下狱免官,到现在还未出狱。”浮生一度谈起正事来还是靠谱的,他说得非常详尽。
  “这也算他迟到?”梁珏觉得太奇怪了:“明明是那个张朗自作主张提前了进攻时间,要是放在后世挨批的应该是张朗,关班勇什么事?”
  “还真关他的事,”浮生一度说道,“在汉朝,各将领之间的配合与协调是评定功过的一个重要标准。汉武帝时,合骑候公孙敖与霍去病分兵攻打匈奴,因为在沙漠中迷路,公孙敖没有按时与霍去病汇合。后来霍去病在孤军深入的情况下仍然大胜匈奴,按说这结果已算不错,但合骑候公孙敖还是因为延误战机而被判定当斩,后来缴纳了赎金,贬为庶人。公孙敖有候位,并且对皇后卫子夫的哥哥、大将军卫青有救命之恩,他的结局尚且如此,班勇被免官也就不奇怪了。”
  梁珏撇了撇嘴,汉朝的这些军规听起来太严苛了。
  班勇犯的不是死罪,想要救他从法理上讲问题不大,只是要得到当权者的首肯。汉朝最大的当权者莫过于皇帝,梁珏便向浮生一度问了好几个问题,渐渐的,他脑中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问完了吧?”浮生一度的身子在空中渐渐变得稀薄,就快要隐退了。
  梁珏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漏的,于是点了点头。
  此时浮生一度的身子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头飘浮在空中,他嘻嘻一笑,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了,系统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也就是终极任务,那就是——你必须让班始爱上你。”
  说完,他的头在空中迅速消失。
  “什么?!”梁珏大叫。
  当梁珏回到堂屋,他的样子看着很是失魂落魄,班始略觉诧异,便道:“你先前说得好好的,如今却别无办法可想么?”
  梁珏回过神来,忙陪笑道:“中候容禀,珏方才在心中细细思量,现下已略有眉目了。”
  班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办法,便道:“你且详细说来。”


第8章 献计
  梁珏却撇开这个话题,道:“中候,若您为一农家,右侧的邻居每次见面均笑脸迎人,又不时送您几把葱、两条小鱼干等物,而左侧的邻居却大门紧闭,少与你碰面,就算见到了您也无甚笑容,更别提送礼。农忙时节两边的邻居田地均要灌水,求您相助,而您只有余力帮一家,请问您帮哪一家?”
  班始虽是一介武将,性子却并不粗疏,他想了一想,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应当送礼以换取说情的机会?”
  梁珏摇了摇头:“有求于人时才送礼是最下乘的,最好的方法是提前送礼,而且是送大礼,这样当您提出要求时,对方才会不好意思拒绝。”
  班始皱眉说道:“如此说来,现下岂非已来不及?”
  “未必。”梁珏微笑着道:“小人尝闻宫中贵人生辰将至,不知中候是否备了礼物?”
  宫中贵人?生辰将至?
  班始微一拧眉,直直地盯着梁珏。此事这小子如何会知道?难道是听阴城说的?不对,阴城骄横已惯,并未将梁家放在眼里,又怎会因梁家人的生辰而送礼入宫?
  几年前大将军梁商便送了他的妹妹与女儿入宫,目前大将军之女位居“美人”,而大将军之妹已进了“贵人”位。
  后世人较熟悉的“贵淑德贤”四妃在汉朝并未设有。从汉光武帝开始,于皇后之下设了“贵人”之位,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即便是“美人”位,地位也比班始高。
  生辰将至的那位便是位居“美人”位的大将军的女儿梁妠,班始不是大将军亲信,然而作为下属武将,作个姿态略表心意是应该的。所以他一早就送了礼入宫。
  “看来是备了的,”梁珏见班始沉默,便自顾自地续道:“若中候送的礼物合乎贵人心意,那件事只怕未必不可求。”
  “何谓合心意?”
  梁珏不答反问道:“敢问中候,送进宫的礼物之中可有螽斯?”
  螽斯是一种鸣虫,样子长得有些像蝗虫,在后世也被称为蝈蝈。
  班始被他问得一怔,答道:“无。”
  晋明听了也不解:“为何要有螽斯?”
  梁珏笑道:“二位想一想,宫中那位贵人正值青春美貌,又有荣宠在身,似乎一切都很美满,然而有一样是她还缺少的,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建议要送螽斯。”
  班始略想了一想,他人本聪敏,又兼知晓诗书,一想便想到了,当下缓缓吟道:“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这句诗出自于《诗经》,大概意思是“螽斯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因螽斯产卵极多,一只雌螽斯可产卵三四百粒,所以这诗是用螽斯来颂祝多子多孙。
  宫中的那位贵人虽得宠,可是却还没有孩儿,她目前最盼望之事应该是尽快生一个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送一个螽斯绣品或摆件作为生辰礼无疑既讨喜又吉利。
  晋明此时也明白过来,却有些不以为然:“只送一只螽斯,就能令贵人喜不自胜,对我们另眼相看?”
  梁珏郑重地说道:“中候吩咐我出谋划策,现下我已经说了我的计谋,是否采用那就是中候的事了,我想再说一句,螽斯若能在贵人生辰那日送进宫,则一切好说,若不能,那件事可以说是全无希望。”
  班始与晋明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将信将疑。班始试探着问梁珏:“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梁珏摇了摇头:“没有把握,这是我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中候不妨一试,反正也不会吃亏。”
  班始见他也没有自信,便有些失望,继而一想,自己都无法解决此事,又能指望梁珏什么?
  晋明却道:“中候,不妨一试。”反正他们能用的办法都已用过了,左右不过是送一只小虫入宫,再试试也未尝不可。
  班始缓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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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啷”,曲足案几上的铜镜与粉盒等物被人大力地扫在地上。那柄双夔纹铜镜很是精致,镜背中心还铸有“常富贵,乐未央”的字样;白瓷粉盒中装着的是由扬州进贡的馥香粉,最是细腻清雅。这两样都是雒阳城的贵妇争相抢购的物事,价格不菲,如今铜镜的镜面却已破裂,馥香粉也尽数洒于地。
  阴城公主跌坐在榻上,气得身子不住颤抖:“好一个班始!竟敢拘着我的玉人儿不放!”
  昨夜她气势汹汹地前往宽弘楼索人,不想却被那里的护卫拦阻,滋扰了很久都无法进入,只说郎主受了剑伤,卧床不起,不便接待公主,公主只得悻悻然回了掬芳阁。
  今早用罢早膳,她便吩咐人前去宽弘楼,原想过了一夜,班始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谁料传回的话却是“阿六胆大妄为,刺伤家主,罚其在宽弘楼随侍三个月”。
  “玉人儿生得细嫩,连我都不忍心让他服侍,如何能挨得过班始的虐待?三个月过后,只怕已不成人形……”刘贤喃喃地说着,慌乱起来。她左右望望,眼前只有几名侍婢,却不见花姆,这才想起花姆因昨夜头部受伤,今日起床时觉得很是晕眩,仍在静卧歇息。
  没有人给她拿主意,刘贤心神不定,左想右想,直起身子就要下榻:“不行,我要进宫,我要叫陛下下旨,令班始放人。”
  虽说当今皇上是公主的亲侄子,可叫他下旨救一个男宠,传出去哪里像话?但阴城公主向来骄奢跋扈已惯,当下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正在这时,突听一名婢子来报:“六郎回来了!”
  刘贤喜出望外,急急地往外走。
  刚步出屋子,就见两人一立一跪于大门口,站得笔直的是晋明,而长跪于地的则是身穿雪白长袍的梁珏,他一见阴城便大放悲声:“公主,阿六向你请罪来了!”
  阴城心疼得什么似的,连声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何罪之有?”说着就想走上前扶起他。梁珏却大摆其手:“求公主不要过来,否则阿六便会没命了!”
  阴城止住了脚步,望望站在梁珏身旁的晋明,只见他一手按在腰间佩剑上,不禁又惊又疑,原以为晋明是送阿六回来的,现在一看似乎并非如此,她喝道:“晋明!阿六是我的人,你家郎主意欲何为?”
  晋明一身黑色劲装,显得份外精悍,他一拱手,肃然说道:“回公主,郎主仁慈,念阿六年幼,宽恕了他的罪过,但仍需随侍三个月,特命某送他回来,与公主见上一面,而后便回宽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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