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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3)

作者:陈柑 时间:2018-01-09 16:12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梁珏嘴里发苦:难道自己的清白今晚就不保?不,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先不说他根本不愿意,就算他愿意,班始那三十六刺也在等着他。
  刘贤表现得如此明显,随从们自然也看了出来,有一两个机灵人便上前说什么金乌已西坠,天色暗了下来,公主和六郎应该要回去歇息啦。
  梁珏脱口而出:“晚,晚膳还未曾用呢。”其实梁珏吃那些糕点已吃得半饱,但他一听“歇息”两个字就发愁,心急之下只好拿晚膳来说事。
  阴城公主一怔,而后忍不住笑了:“好一个六郎,心心念念想着吃食,放心,断不会短了你的。”
  其时平民百姓一天只吃两餐,只有贵族才吃三餐,梁珏作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男子,想要吃多点是很正常的,刘贤以为这就是他念念不忘吃食的原因。
  阴城公主住得离圆镜湖颇有一段距离,既贵为公主,刘贤自然不会步行回去,但她又嫌马车不够舒适,步辇就成为她在园子里惯常使用的交通工具。在梁珏看来,那就是一张由四个人一起扛抬的大坐榻,并无帷幔,仅在顶部的四角上围缠着淡红色的薄纱,微风一吹,薄纱如流水般轻漾,煞是好看。


第5章 危机
  步辇是轿子的前身,在汉朝只有皇室成员或老弱官员才能坐,梁珏本无资格,但在阴城公主的园子里面,自然是由她说了算。
  众人的目光中都带着艳羡与嫉恨,梁珏却并不觉得高兴。他一看步辇长得那么像坐榻,便知在步辇上人仍需跪坐着,绝不能像后世那般没骨头似地瘫坐。而且这步辇既无遮挡,苑中往来各人自然能看见坐于其上的梁珏,也就是说他时刻得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绝不可失了仪态。
  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后,四个身强力壮的仆人便抬起步辇,将杠子放在肩上,举步向前。他们抬得极稳,脚下却不慢,走了约半盏茶就到达了一处小楼。
  此处名叫漪兰斋,由一幢小巧秀丽的三层小楼及十几间围着小楼的房屋所组成,院落四周带有围廊。中间的那幢小楼一楼大堂可用来见客欢宴,二楼三楼则是卧室及书房。
  仆人们俱都训练有素,他们点亮了放置在小楼中的几十盏油灯,照得小楼明亮堂皇。
  梁珏跟随刘贤进入一楼大堂,只见里面十分宽大空旷,除了地上铺的孔雀纹的地衣外,就只有几张夹缎滚边坐席和紫檀木案几。墙面涂着厚厚一层白泥,大堂中有几根漆成了红色的立柱,柱上刻着许多飞禽走兽的图案,笔法古朴雄健,呈现出一股勃勃生气。
  他们坐下后,吃食很快就呈了上来,将两人面前各自的长食案完全摆满。
  刘贤坐在主位上,她笑容满面地对居下位的梁珏说道:“六郎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
  用膳的只有两个人,服侍的婢子却有十几个,梁珏要是想尝哪道菜,只需示意一下,自有侍婢从盘碟上挟到他的碗中。因为那张食案太长,如果梁珏想要自己动手去挟,反倒不方便。
  然而那些吃食在灯光下都显得颜色暗沉,有些更是一团糊烂,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浮生一度跟着他进了小楼,此时已将摆在案上的食物都看了个遍,啧啧赞叹着为梁珏介绍:“阴城公主对你可真好!光是饭就有三种,有顶喉咙的粟米糙饭,有吃了容易放屁的豆饭,还有既弹牙又塞牙的菰米饭。你只喜欢吃纯大米饭?这个真没有。再看看肉类,有煮到稀巴烂没有一点香味的肉羹,有咸肉脯,也就是腊肉,这个时代还不懂如何炒肉,别皱眉,平民百姓还吃不起肉呢。青菜也有,水煮菘菜,不放油,保证健康!还有汤,大酱汤,跟你以前吃的韩国料理差不多……”
  这特么叫他怎么吃?!
  作为一个对饮食品质有要求的人,梁珏瞬间对满食案的饭菜都没了兴趣。
  然而不吃是不行的,他总得填满肚子才有力气应对在这个朝代的生活。于是他示意侍婢将菰米饭、腊肉、青菜和大酱汤移到自己面前,第一口吃的是腊肉,刚入口他就差点吐了出来:这肉居然是苦的!
  浮生一度假惺惺地说:“哎呀,刚才忘了跟你说了,这个时代的盐可不比后世那么精细,现在只有纯度很低的粗盐,腌起肉来难免会有一点苦味,多吃几口你就习惯了。”
  梁珏十分悲愤,他怎么就被投送到这个要啥没啥的朝代?虽说他是帝国公主最宠爱的男宠,但只怕后世的普通百姓养的一条狗吃得都比他好。
  他只好放弃肉类,勉强吃了几口饭和青菜就停了箸。
  一个肥胖妇人凑上前来,笑着自我介绍道她名叫花姆,然后频频向他劝酒。
  花姆乃是阴城从宫中带出来的老人,专门为阴城做些腌臜事,她先前已在酒中下了药,以助阴城今夜之兴。
  梁珏不知就里,他想着这个时代的酒的酒精浓度应该不高,喝几杯不会误事,因此在花姆的劝进下,连接喝了好几杯酒。
  清凉的晚风吹进屋内,正是夜凉如水的季节,然而梁珏却感到越来越热,不知不觉就伏在案上。
  他昏昏沉沉的,浑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怎么会这么热?空调坏了吗?真不该贪便宜买二手空调,总是用几次就坏,电器维修店的老李也黑,维修费攒下来都可以买一部新空调了。
  刘贤眼见梁珏如此形状,心中暗喜。花姆嘻嘻一笑,道:“还请公主先上二楼,我这就送六郎上去。”
  阴城欢喜地点点头,扶着侍女的手上楼去了。
  此刻梁珏觉得自己像是在火上烤,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无穷无尽的热与燥,烧得他意识模糊,听不清也看不清。
  过了片刻,花姆指挥两名侍女将梁珏扶起走上二楼。
  晚风吹到梁珏的脸上,给他带来一丝清凉,他突然感到自己身轻如燕,似乎就要乘风而起扶摇直上,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如此强烈,他呵呵地笑起来。
  花姆转头看看梁珏的样子,得意而又嘲讽地一笑,心想:阴城平日里就会耍威风,真是一个空心草包,连这点小事都要我出面解决。
  她吆喝道:“你们两个,扶着他走快点。”
  二楼的房间内铺着软绵绵的金丝红锦地衣,悬着玲珑剔透的珠帐,榻上设的是鸳鸯戏水的绫褥,富贵中透着喜庆。阴城公主已打扮停当,此时端坐在榻上,身上穿着暗金丝孔雀纹襦袄配石榴红裙,头上插着赤金双绞凤钗,华贵之气逼人而来,精致的桃花妆细细地晕在脸上,望上去就像是一脸娇羞。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只怕会以为自己进了一间新房,刘贤便是那新娘。
  侍女将梁珏扶到榻上,让他躺下,脱了丝履。花姆便站在一旁,对阴城公主说道:“六郎已吃了酒菜,要发散些才好,适才我已着人扶着六郎走了一路,如今应该正是时候了。”然后凑过去,低声在阴城耳边说了几句。
  刘贤一边听一边转头看看卧在自己身旁的梁珏,一张皎如白玉的脸此刻全是艳红,如远山般的俊秀双眉蹙在一起,双眼紧闭,口中发出好听的喘息,仿佛已然动/情。她越看越爱,直恨不得倾刻间便与这玉人儿揉作一团。
  鎏金双雁铜油灯发出的灯光很是明亮,花姆服侍着刘贤将她的襦裙除下,又脱了梁珏的袍子,便出了屋,将门虚虚掩上,站在门外以候公主召唤。
  刘贤望望只着雪白中衣的梁珏,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想到方才花姆说的种种尽情尽兴的方法,饶她经历过十余名男宠的服侍,听了都有些脸红。
  梁珏此刻正在一场绮丽的梦镜中流连。在梦中,他是一名能够御风飞行的仙人,穿着长袍飞到了一座缥渺的仙山,山上有香味扑鼻的奇花,有飞溅着琼玉的瀑布,有口吐人语的仙鹿,更有好些美貌的仙女。
  仙女们或丰艳多姿,或纤腰楚楚,一见他便欢笑相迎。有人为他倒酒举杯,又有人给他捶背捏肩,端的是艳福无边。
  其中一名仙女最为大胆热烈,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露出姣好的胴/体,两条粉臂向他交缠而来,口中犹唤着“玉人儿”。
  梁珏在这一刻情/欲高涨,任由那仙女为他解开中衣,露出胸膛,下/身已然十分不堪。他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清那位热情仙女的面貌。
  粗黑的八字眉!像金鱼一样外翻的泡泡眼!
  “啊!”梁珏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有如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淋下,他的神志瞬间清醒了不少。
  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缥渺的仙山与美貌的仙女?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眼前之人便是那个又老又丑的阴城公主。
  刘贤见梁珏原本还是一脸陶醉的样子,忽然间双目大睁,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忙将身子趋前道:“六郎可是做恶梦了?不怕,我在这里。”说着便伸长双臂将他的身子拉起,把他的头揽过来,按在自己的胸上。
  依花姆所说,如此做来必使男人更加难以自制,兽/性大发。
  此刻刘贤身上仅着一件彩绣并蒂莲绢织亵衣,因她爱香,就连亵衣也常年熏香。梁珏鼻间闻到的是浓郁到差点令他打喷嚏的香味,眼睛看到的是阴城公主颈项上松驰的肌肉,脑中再无半点旖旎之思,然而下/身却不知怎地,仍然兴奋得很。
  刘贤睁大眼看到梁珏中衣底下的情形,心中得意,双手摸索着便想除去他的衣服。
  清白即将不保!
  梁珏大惊,连忙伸手相抵,慌乱之中一只手无意间击在刘贤的臀上。
  刘贤以为他想玩什么新鲜花样,睨了他一眼,格格一笑,腻声道:“好个玉人儿,原来你也是个表面正经的。”说着身子往前一扑抱住了他,两人在榻上滚作一团。
  此时两人俱都半/裸,梁珏的身体被她抱住,肌肤不可避免地与她相摩擦,那种燥热感再次席卷全身,几乎焚尽了他的理智,他想撕碎自己的中衣!他想把她压倒……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花姆的声音:“郎主,郎主您……缘何深夜到此?”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花姆的声音又大,屋内的两人听得真切,瞬间都停了动作。
  班始来了!
  有如一盆冷水劈头淋下,梁珏吓得立即清醒过来,他慌乱地起身,一把将刘贤推开,抬头看见自己的袍子挂在榻侧屏风上,连忙劈手扯过,将自己胡乱包裹起来。
  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以后在他面前就再也无法做人了。
  转头看看刘贤丝毫不动弹,忙又从屏风上扯过她的襦袄,披在她的身上。
  这时屋外的花姆又说道:“公主已经歇下了,郎主不如改日再来……郎主,郎主您不能进去……哎哟!”听声音似乎是她拦在班始前面,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紧急关头,梁珏的脑子恢复了理智,快速转动了起来:这个时间,班始到这里来做什么?捉奸?他望望刘贤,再看看自己,两人都衣不蔽体,确实非常符合“奸/夫/淫/妇”的设定。
  也就是说,再过片刻,他就会死于班始的剑下!
  怎么办?
  梁珏的心剧烈地跳动,他慌张地转头四望,想要在室内找一个藏身之处,然而此间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榻一案外,就只有一扇屏风与一个小彩柜,根本无处可藏。
  刘贤见他如此惊慌,哼了一声,挺了挺胸:“怕他做甚?玉人儿,你别慌,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样。”
  梁珏简直想冲这个白痴公主咆哮:什么叫不能拿我怎样?他会把我刺上三十六剑再弄死你知不知道?!


第6章 机变
  正当这一对“奸/夫/淫/妇”各有各思想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班始一步一步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件深碧色的长袍,脸上此刻尽是寒霜,怒火从一双湛然有神的眼眸里直直射出。
  梁珏恨不得自己立刻变作一个隐形人,别让班始看到,但见他手中并无兵器,心中总算稍稍安定了些。
  刘贤见班始如此模样,非但不心虚,脸上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真是稀客呀,往日想请中候都请不来,今日怎么不请自来了?”
  班始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刘贤或梁珏身上,他将室内摆投细看了一遍。只见自己素来珍爱的那架两扇墨书屏风被随意地推倒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扇俗艳的蝶恋花彩屏;以往自己常用的青瓷茶碾、茶杯与瓜棱洗口执壶被扫在案几的一边;最要命的是,那幅原本挂在墙上的由祖父亲笔所写的横卷此刻竟不翼而飞……
  班始强抑怒火,立于房间中央,冷冷地问:“阴城,你在掬芳阁乱来也就罢了,为何要跑到我的书斋里胡作非为?”
  漪兰斋本是班始的书斋,只是近年来他多在另一处宽弘楼,漪兰斋便来得少了,但里面的陈设一直维持原状,不想今日却被刘贤用来宠幸阿六。
  梁珏深感震惊:原来这里竟是班始的书斋!阴城公主还真够白痴,竟然跑到自己丈夫的书斋里乱搞,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刘贤却无半点愧色,她冷笑道:“你的书斋?整座苑子都是我的,我爱在哪里玩乐便在哪里玩乐,干你什么事?”
  这话真是特别伤男人的自尊。
  班始的脸色变得铁青,梁珏心中暗暗叫苦:刘贤不但白痴,而且蛮横,眼看班始就要被她激怒,自己也会受累。
  他正想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花姆从门外抢进来,一手抚着自己的胖腰嘶嘶呼痛:“郎主,我都说公主已经歇下了,您还硬要进来……”她说话时语调高高吊起,阴阳怪气得很。
  蠢货!没看见班始已经快要到爆发的边缘了吗?
  梁珏气得想抄东西塞进花老姆的口中,这肥妇大概是一心想讨好阴城公主,竟不把班始放在眼里,说话不分尊卑。
  班始没有理她,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刘贤问道:“我祖父亲笔所书的那幅横卷哪里去了?”
  刘贤冷笑答道:“烧了!”
  她甫进漪兰斋见到挂于墙上的班超的亲笔横卷,不知怎地一阵无名火起,便吩咐青萝将其取下烧掉。
  班始眼神一凝,轻声问道:“你竟把它烧了?”
  梁珏暗叫不好,看样子他的怒气已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也许下一秒便会爆发。
  刘贤还未说话,班始身后的花姆便又抢着大声说道:“郎主,您都已经好久不来漪兰斋了,又没说要取回这里的物事,公主处理一番也是应当……”
  她正说得兴起,突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一件什么物事仰面飞来,击中自己的嘴,一阵火辣辣的痛,下一刻,口中便觉一阵腥甜。她怔怔地抬起手抹了抹嘴,竟摸到满手鲜血,两颗牙齿也随之脱落,跌在地上,旁边是一方摔成两半的酒壶。
  若不是场合不对,梁珏一定会大声叫好,他看得明白,班始从案几随手捞起酒壶,然后看也不看便将其往后用力掷出,那一下如行云流水,潇洒得很。
  花姆呆了一瞬,其后才反应过来,骇得大叫。
  她杀鸡般叫得又尖又利,在那一瞬间梁珏甚至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连忙掩住双耳。
  刘贤气得胸脯不断起伏,突然从榻上站起身,快步走到墙边,伸手将悬在墙上的一把剑取了下来,将其抛到班始脚下,然后返回到榻上坐下,冷笑道:“打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便杀了她!”
  花姆先是一怔,看了看刘贤的脸色,明白了她在说反话,于是上前捡起剑,大声对班始说:“郎主,婢子得罪了您,再也不想活了,您就杀了我吧!”她“啷”一声拔剑出鞘,掉转剑柄递向班始,大有不接不行的意思,班始皱了皱眉,随手接过了剑。
  花姆扯开自己的衣领,伸着又粗又短的脖子,直往班始手中的长剑上凑,摆出任人屠戮的架势,嘴角却挂着嘲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梁珏从刘贤取下剑那一刻开始心就跳得飞快,现下他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花姆这个愚蠢的女人,竟亲手将剑送到了班始手中!
  他仿佛看到了隐在黑暗处的命运之神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如今班始情绪不稳,并且手持长剑,若花姆与刘贤不断撩拨,他会不会进一步被激怒,然后大开杀戒?
  不对,班始性格沉稳,即便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衣着不整地在书房内与人厮混,他仍能保持镇定,再说,他又不蠢,应知杀公主会有何严重后果,怎会像浮生一度所说的那样,先是在一怒之下欲杀“梁珏”,而后又因刘贤的阻挡而更加激愤,将她也杀掉?
  梁珏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局势,脑子飞快地转着。
  会不会是一场误打误撞发生的事故?这个愚蠢的花老姆不知因何缘由认定班始不敢杀她,自己往剑边凑,不慎弄伤了颈项;原先的那个“梁珏”很是胆小,见状以为班始杀人了,尖叫着往门外奔逃,却被班始抓住;刘贤以为班始要杀她心爱的六郎,便上前夺剑,混乱中长剑刺中了她自己……
  这很可能就是“班始杀公主”的真相,也有可能不是,但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花姆这个搅事精,否则任由她胡搞下去,形势只会越变越糟。
  这些念头说起来繁杂,但实际上在梁珏的脑中一转只需一瞬,他在倾刻之间便下了决定。
  “哎呀,刀剑无眼,要小心!”梁珏从榻上跳下来,慌慌张张地奔上前像要劝架,双手使劲将花姆一推,把她推到一侧,正好倚在一根柱子前。
  花姆没想到斜刺里会杀出个阿六,牛眼一瞪就想发作,梁珏早有准备,双手捧着她的头大叫道:“哎呀,你的头受了伤,这可怎生是好?!”一边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住身后刘贤的视线,一边抓牢花姆的头,使劲往她身后的柱子上一磕。
  一声闷响后,不油不漆的木柱上晕开了一小滩血渍,花老姆两眼翻白,身子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在袍服袖子的遮掩下,梁珏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成功地逼出了泪花。
  “啊!啊!怎,怎会如此不小心……”梁珏颤声叫道,惊慌失措地转身,对着刘贤喊:“公,公主,她,她自己撞到了头,又,又出了血,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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