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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34)

作者:芭蕉吃老虎 时间:2018-09-01 08:25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年下 欢脱

  
  ……
  
  踏马的,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劲。
  
  但皇侄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我觉得他大概是得了短期智障病。
  
  他偷偷垂目瞥我,被我逮了个正着:“十四……我,我去把粥端来。”
  
  我趁机飞快爬出浴缸,披上袍子,溜向书案。
  
  他立即跟过来,挨着我坐下,自己含了一口粥来吻我。
  
  理智尚存的我吃了一口腻歪的清粥,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我得赶紧看看昨天的折子,不然一会儿应付不了老滑头们。”
  
  他充耳不闻,又给我来了一口,道:“无非三件事,羌人、将军府,还有姜家。羌人要停战议和只是暂时的,大人们都明白,此事不会有太多争议。将军府牵连各方,自然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还会有人混水摸鱼暗中捣鬼,陛下只需站住立场,八风不动即可。至于姜家,的确棘手,但也不用再忌惮,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查的查,陛下如今已不必再靠他们了。”
  
  我感谢他找回了智商:“是不用再全靠他们了。但真查下去,我怕牵累太多,毕竟你其实也姓姜……”
  
  “我跟你姓。”他抢道,“十四,不管先辈们有多少仇怨,我都是这份心。”
  
  “你……”我被震惊到了,“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心……”
  
  他笑了:“因为我只有你,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本来……是想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报答恩人的,但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又有钱,又有地位。”
  
  ……所以你决定以身相许?
  
  我又一次重新认识了他。
  
  他继续让我“刮目相看”:“在东宫时我盼你能多来看我,最好每天都来。后来你让我住在逝波台、宣阳殿,我终于能每天看见你。便又想,之后的每一天、甚至每一个时辰也都能和你在一起。”
  
  我内心触动,平白又生起一阵惶恐茫然:“你就不怕……”
  
  “我只怕你,”他摩挲着我手指上的石戒,“怕你要娶妻生子,怕你嫌我。母亲死前对我说,我不是她的孩子,她得去陪父亲。还说即使我是她亲生的,她也会那么做,因为父母注定会有离开的一天。十四,只有夫妻才能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一直到死,对不对?”
  
  我被他“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一直到死”连番轰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回头去吻他的脸:“可惜你我都是男人,做不成夫妻。但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他怔怔道:“十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做过这样的梦,醒来不过一场空。”
  
  我不禁自哂:“即便是梦,也是我在做梦。”
  
  但梦又如何?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人生不到百年,谁不是一晌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茫光、青歌如画、Dodo小天使们的地雷么么哒!
根据编辑指示存稿有些地方要改一下,明天请假一天修文哦,如果发现前面章节有更新不用点进去应该都是细节修文~





      第33章 偏爱
    为了继续保持“长得好看”、“有钱”、“有地位”的形象,我不得不爬出温柔乡,身残志坚地奔赴“皇帝的战场”。
  
  良王殿下扶我入书房,众爱卿纷纷侧目,相互交换了一番眼神——登时,原本要求乘胜追击痛打羌狗的右相薛岱闭嘴了、希望朕重新考虑将军府职权范围的兵部尚书闭嘴了、联名上书请求朕饶了参与五王造反的几名姜姓将领的御史台大人也闭嘴了……
  
  事后听人说,朕虽把良王一脚踢出了皇家宗谱,但仍对之异常宠爱,良王弗一回京,便邀至宫中同寝同食、秉烛夜谈、天亮过午方休,并揣测良王就朝中诸多大事发表见解且取得了朕的认同。
  
  一半人闭了嘴,这场小朝会出人意料地不到一个时辰就散了场。我十分开心,拍手招呼道:“哎几位大人先别回去了,晚上与那羌使议谈,乐乎台设宴,诸位还得来。”
  
  于是众爱卿在朕的小书房里嗑起了瓜子。几位闭了嘴的大人心里不痛快,各自黑着脸窝在角落,边嗑边暗中观察朕与良王。朕咂吧着良王殿下剥的瓜子仁,无视他们,偏心地让人给卫裴一窝送了盘栗子糕。
  
  卫裴、薛赏、宋琅正凑在一张小茶几前,点评御赐瓜子的风味。卫裴表示他不喜欢吃零嘴,还是茶更好喝。薛赏说茶有茶的好,瓜子有瓜子的好,虽然宫中的瓜子没有朝暮楼的瓜子好吃,但劝卫大人也尝一尝,免得拂了皇帝的面子。宋琅说幸好他本来就喜欢吃瓜子,不然今天就算是抗旨不尊,他也绝不会吃一粒瓜子……
  
  我拉了拉良王的袖子:“你看看,那个宋琅,就是想把妹子嫁给你的那个,他是武状元出身,因家里历代都在春秋馆做史官,不愿让他外出当武官吃沙子,也不愿让他去兵部干里外受气的活儿,花了大价钱买通吏部,硬是把他塞进了刑部。”
  
  良王抬头瞄了一眼,“唔”了一声,继续剥瓜子。
  
  我操心道:“虽说是走后门折腾来的官儿,但他干得也不错,朕还用得着他。此番若是拒绝他妹子的事儿,朕得给他点别的好处安抚安抚。”
  
  良王又抬头看了一眼,开窍道:“他已然是尚书了,再上头的位子都有人占着,没地方升。”
  
  我悄声道:“升是不给他升了,但我看他为人耿直,性子与卫裴有一二分像,办事也靠谱……”
  
  “陛下想让他办将军府的事吧?”他十分配合,“臣觉得也可以。”
  
  如此我便放心了:“那你日后与他共事时,也不必觉得愧疚,嘿嘿,朕已经给他妹子想好了另一桩亲。”
  
  他与我颇为心有灵犀:“卫大人吗?臣也觉得可以。”
  
  我俩这厢正一拍即合,那厢薛赏忽若有所觉,侧目投来一个怀疑的小眼神。
  
  我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说来,你要回京,怎么不给我写信,倒写给薛赏?”
  
  “姜弼和赵朔不乐意我回京,我硬跑回来的,”他笑道,“跑到一半又怕自己这么回来真捅娄子,就写信问问薛大人京中局势,直接写给你,你肯定不论如何都让我回来。”
  
  我不禁笑道:“你还挺自信,保不准朕就让你镇个十年八年边。”
  
  他跟我咬耳朵道:“我在边关,你又要跑去找我,我可不想你再遭罪。谁动过你,我得一个个还回去,只可惜晋王死了。”
  
  ……看不出你这么了解我,并且报复心还有点强。我拍拍他的手宽慰道:“我没事了,有些余毒未清,过一阵子就好了。倒是宋非还没醒过来,萧关眼下也在鸿都府住着,二人有功,按理说早该封赏,但他们是你的人,怎么个赏法朕想看你的意思。”
  
  他沉吟道:“等人醒过来再说吧,我明日去看看他们。陛下让我办将军府的事,我想从良州入手,到时候二人如果还能用,正好带回良州一趟。”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前给你派去良州的薛蒙也可提回来助将军府之事,良州府尹李明崇原来是御史台的,现在殷蛀虫没了,朕打算调他回来接他老师的位子。”
  
  他抿了口茶:“李明崇虽是殷载的学生,但为人倒还算正直,只要鸿都府不追究他和殷载的关系,倒也能够。”
  
  我一拍手道:“妥了。今后你大可京中横着走罢,再没人敢欺负你。”
  
  他搁下茶杯,无可奈何地冲我笑。
  
  众人明里暗里看过来,想必在各自心里打鼓,不知良王与朕又说了什么大事。
  
  表面上还都得佯装镇定地嗑瓜子。
  
  又瞧众臣磕了一会,我忽然瞄见门外糖糕在犹犹豫豫地踱来踱去,怕是皇娘那头有事叫我,便抛开众人抽身出去:“何事?皇娘叫朕?”
  
  “陛下,”糖糕道,“是昨日您要挑的人到了,都安排在宣阳殿偏室等候,太后娘娘知道了,亲自过来看,娘娘让奴婢过来问陛下何时回去。”
  
  “……”中间发生太多事,朕几乎已经忘了这茬,“让都回去吧,朕又不想要了。也让太后早些回去歇息,朕今日忙,还宿在逝波台,和折子过。”
  
  “陛……陛下奴婢方才,”糖糕也有结巴的时候,“方才收拾屋子看……看见……”
  
  我眯着眼看她。
  
  她一低头,脸上一红一白:“奴婢什……什么也没看见。”
  
  可怜了她的小心灵,只可惜朕不能跟她解释,也犯不着。
  
  打发了糖糕,我便要进去继续嗑瓜子,不料一打眼瞧见良王正被众人围在中间,谈笑晏晏。方才黑着脸的几位笑得尤其夸张。
  
  诸位大人当着朕的面假正经,原来都这么迫不及待。
  
  只听良王道:“不是我的功劳,不瞒诸位大人,是我失算,良州、中州联军之计被晋王窥破,中途遭遇伏兵,才致使陛下深陷晋王军中,若非陛下写下禅位书,与晋王斡旋,又派人去请燕王军,恐怕不单是我要死在达玛草原,京都今日也早已易主了。”
  
  众人纷纷道陛下也的确是圣明的,但良王殿下之功亦不可没啊,异军突出萧关,声东击西,兵分数路,不仅收复长河关一带三座城池,还四两拨千斤地打倒了晋王,实在是将门生虎子、英雄出少年……
  
  我听得忍不住想笑,皇侄也越过人头,向外看到我,淡淡发笑。
  
  怎么说呢,功劳的确是有的,但不能算是哪一个人的,算到底,终究还是运气占了大头。本来我这削王令就是随便发发,打的是“徐徐图之”的主意,没成想来势这么猛,从我师父离奇一死,姜家部分人倒戈,良王军又早早擅自闯进苍州……可以说晋王是被大势逼着走了,到最后他想慢慢造反都不成。
  
  我师父怎么死的这回事,不知道卫裴查的怎么样了,待要过问一句,突然许长安哒哒地从身后跑来:“陛下!不好了!那羌人在乐乎台和侍卫们打起来了!”
  
  ……哈?众人被许公公一嗓子镇住,一时都望出来。
  
  我挥挥袖子:“走走走,天也快黑了,瞧瞧去。”
  
  我率领众臣工浩浩荡荡奔赴乐乎台。
  
  只见那羌使高大健壮,一头褐发,皮肤色如古铜,瞳仁近乎金黄,双臂肌肉虬结,挥舞着一只精铁巨斧,一斧头把我大兴禁卫挥退数步。
  
  薛赏道:“他脱衣服打,咱们的人不脱衣服打,这不公平。”
  
  卫裴道:“何解?”
  
  薛赏道:“打赤膊壮胆儿啊,衣饰加身,礼乐为枷,便有束缚,放不开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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