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223)
“?!”
多少?
百万?!
老皇帝的视线,“腾”一下,烧了起来。
高贺愣了一下。
下意识按照自己以前的省钱经验扩大个十倍百倍,从村子需求扩到宫殿需求,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能砍多少价……
好像……确实……大差不差?
作者有话说:
老皇帝风韵犹存,小太子青涩可人(网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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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则故事。
姚燧是元代文坛的“宗匠”,他八十岁那年,沐浴时,有侍妾在旁,姚燧和她睡觉,睡完后,侍妾表示:你那么老了,万一以后死了,我又恰好怀孕,你家里人怀疑我偷情怎么办?你能不能留个证据,让我以后能保命。
姚燧就在侍妾的围肚上题诗。
诗是这样的:【八十年来遇此春,此春遇后更无春。纵然不得扶持力,也作坟前拜扫人。】
后来姚燧果然死了,侍妾恰好怀孕,他家里人怀疑侍妾偷情,侍妾把诗拿出来,解了怀疑。
【这些都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是什么呢?】
【姚燧历史上只活了76岁。】
【对,这事不是他干的,而是宋末一个没有姓名流传下来的老儒干的,但是就被安排到了他头上,而且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他八十还为老不尊,和侍妾滚床单()】
【一个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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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万寿桥的时候,明朝大臣费尧年表示:次第论列,援引礼典,咸称上意,各得报罢,费可省百于万。
——《明清铅山费氏家族与地方社会》
【翻译:费尧年:我来给你修万寿桥,可以省百万。(不偷工减料那种)】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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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具体怎么省钱,参考贺盛瑞:
贺盛瑞每天五更天点名,让民夫、工匠每人每次从山上带回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没过几天,石头就堆成了山了,他用这些石头,修砌了沟岸。原来估计用砖要耗费二十万,用石头砌以后,整个费用没有超过五万。
他用了二十万片民窑的瓦,来翻修神宫监,为官府省了二千多两银子。
锦衣卫上奏章,要求修理皇帝外出时的车驾仪仗,总共要花费一万两银子……结果,用了不到一千两银子,皇帝的车驾仪仗就已涣然一新了。
在明代万历二十四年重建乾清、坤宁两宫的工程中,贺盛瑞由于在工程中节余九十万两白银,既没有给掌权太监行贿送礼,也没有和工部官员私分,其结果是被加上一个“冒销”(虚报)工料的罪名而罢官。
——《天下第一奇书:智囊大全集(白话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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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盛瑞其实只修了两个宫殿,但是文里需要考虑到开国情况和王朝近末年那会相差甚远,而在开国皇帝手下,底下人再贪也不敢报个一百多二百万两白银的预算(老皇帝能抽死他们),所以我添上了各处行宫、别院,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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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迪迦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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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朕的宝贝红薯、土豆、玉米!你们终于回来了!
“好啊, 好啊。”
老皇帝现在看高贺,真是越看越满意,并且发自内心觉得, 当初他殿试二甲第十的名次, 真是太低了!
这种人才, 应该点为状元啊!
户部尚书直接跳起来, 疯狂明示:“陛下!倘若真的有人能给陛下省几十万两,这个人不如给我们户部吧!”
老皇帝还没反对, 工部尚书面色异常铁青, 人往前面一站,维护己方省钱大宝贝:“袁禁苛!你做梦!”
他们工部就不需要省钱吗?
需要用铜的时候, 想要从内库提取, 得给太监塞钱,不塞钱就拿不到。或者找铜商购买!
木材也需要找木材商购买,动不动就十几万根大木!
工人和夫匠要发钱吧?
给你搬运木料石料的骡子、民夫要给吃给喝吧?
人家窑子给你烧瓦, 不可能白送吧?要花钱买吧?
桩桩件件都是钱!户部还想抢人!想都别想!
许烟杪:【哇!现在他们还没发现高贺,就已经抢成这样了。要是发现了,岂不是要直接干架决定归属?】
工部尚书愣了一下, 突然对着户部尚书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来啊, 他不介意干架。
他没跟主公以前, 可是给赌坊看大门的!看你袁禁苛打不打得过他。
日光洒落下来,工部尚书脸上亲切的笑都仿佛带了一点微妙的邪恶, 那眼神直往户部尚书脸上扫。
户部尚书对此嗤之以鼻:“怎么, 想打我?你随便打,松口算我输。”
反正又不能打死他。
——户部尚书直接拿出滚刀肉的气势。
工部尚书看向老皇帝:“陛下, 这种人才去了户部就是浪费!袁禁苛已经足够抠门……足够省钱了, 再去一个, 其他部门怎么活!”
到时候一个条子递过去,人家打回来说,你申请的经费太高了,明明可以怎么怎么省,方法是给你了,但麻烦事全要相关部门自己操心。
老皇帝:“!!!”
他畅想了一下高贺去户部后,其他部门全部缩减经费的未来,顿时感觉今天的阳光都明媚了很多。
便淡淡道:“天生的户部苗子,就让他去户部吧。”
户部尚书:^_^
工部尚书:T^T
其他大臣:没关系,能在最好,不在一个部门也行,我们还可以借人!
高贺身体一僵。
他感觉有不少目光向他投注而来,带着欣赏与希冀,仿佛无形中有不可名状的厚重向他肩上压来。
——是与功成名就相匹配的责任与压力。
对此,高贺想说:“其实我想进翰林院。”
这句话后面被人报给了老皇帝,老皇帝对此只是笑了一下,提笔为他加衔翰林院检讨。
对待有才华的人,他一向很纵容。
*
不过,现在朝会还没结束,老皇帝不知道高贺的期望。
翰林院官员们,也不知道自己即将多一名同僚。
季岁的前义子面色有些古怪。
他看向之前好心架住他的同僚,大为惊讶:“一直都是这样吗?”
对方:“什么?”
季岁的前义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查证?”
那官员骄傲道:“自然!许郎神通广大。”
季岁这名前义子立刻捕捉到“许郎”这个称呼。
并且立刻回忆起……似乎这次的会试主考官,就姓许……“许神通?!”
是他?!
那官员微微颔首:“不错。”
又提醒他:“许郎可是小白泽!”
“子不语怪力乱神!”
“陛下信了。”
前义子面不改色地改口:“许郎气质纯澈,天人之姿,必是白泽转世无疑!”
那官员:“你倒是机敏。”
前义子垂首微笑。便也没看到那官员怜悯的目光。
机敏是机敏了,但得罪了季公,只怕很快便要官场失意了。
*
一场朝会很快过去。
新人们也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变得……心惊肉跳。
能不跳吗!只要那个神秘声音一开口,必有一人无颜见人,比如那对曾经的岳父和女婿,没看他们整个朝会上木鸡也似的,一句话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吗。
如果那个神秘声音点到自己的名字……
“嘶——”
许烟杪从一群新人官身边经过,听到抽气声时,陷入困惑之中。
【这是怎么了?冷空气突然来袭?】
顺带着拍一下高贺肩膀:“刚进工部,部里就有陛下分配下来的大任务,好运道!如果做好了,肯定能在陛下心理挂上名字!来来来,快请客!我跟你说,我当初可是坐了半年多快一年的冷板凳,才侥幸入陛下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