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怂[快穿](229)
“怎么样,”他说,“没打人吧?”
杜师兄见他竟然当面挑衅,脸色更冷,偏偏他也不曾违反规则,竟然无话可说,只拂袖而去。杜云停瞧见他走了,又用剑光把那人困在,微笑着问他:“手里那一颗,不还给我?”
那人直打冷战,道:“你已经毁了我一袋子了……”
话音未落,他便又瞧见杜云停一笑。这会儿斗笠那一层布翩飞,他看得清楚,浑身一颤,忙把这颗也交出去了。杜云停眯起眼,把这妖丹捏为粉尘,方才施施然起身。
那人失声道:“你不要?”
“要它干什么?”杜云停嗤笑,“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他说一说,道黎老祖自然都会找给他。被宠着惯着的杜云停有底气极了,做事都可以不计后果。
“走了,儿子,”他头也不回道,“爹给你做新衣服。”
他把那妖兽毛皮剥了,放置在筐里。白鹤飞在他身后,道:“那人真讨厌。”
“是,”杜云停说,“那个假正经尤其讨厌……”
只是这种讨厌,隐隐让他觉着眼熟的慌。
像谁呢?
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只继续向前走。
与此同时,那杜大师兄也回过头,沉沉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离家出走的感觉真好!
顾先生:嗯。(晚上还得过去免得他睡不着,他就这么下山没个身份得帮他善后,想玩的话得保证这一次比试没危险,内门弟子衣服也不知道他到时候穿合不合身要不给个尺码?万一嘴馋了得让人备着点人间吃食……)嗯,离家出走真的让我好慌呢。
第141章 外篇修仙(四)
妖兽皮毛都扒了后, 被杜云停拿来和鸟儿子比了比身形,粗略地往上围了围试试。
效果挺好, 这皮毛鲜艳又光滑,泛着种奇异的湖蓝——再加上身形大,只一个翅膀往白鹤身上一批,都像是件大斗篷。
杜云停满足地呵了一声, 坐在树上缝衣裳。
白鹤实在是忍不住伸脑袋看他,“哪儿来的针线?”
杜云停头也不抬, 说:“刚刚那东西的骨头, 我磨了磨。”
白鹤:“……”
它瞬间毛骨悚然,扑棱棱飞起来, 离他爹远了点。
线倒是有,杜云停从自己储物袋里头掏出来捆东西的线, 小媳妇儿一样蹲在枝叶里头穿针引线。白鹤立在枝头上歪头望他,时不时侧颈梳理下自己的羽毛。
外头喊打喊杀的, 他这儿倒岁月静好,偶尔有两只妖兽不长眼自己撞上来, 杜云停也不会客气, 直接上剑宰了。
他还有点挑, 不怎么稀罕妖丹, 偏偏找那羽毛漂亮的剥毛。白鹤看着他美滋滋把皮毛往储物袋里放, 翅膀根都发疼。
第二日晚,杜云停就在树上睡的,忽然听到有人声。
睁眼看时, 却是与他同房的那个孔雀门二公子,不知是被哪只妖兽伤着了,步履蹒跚,胸口处的血浸透了他那一身华衣。
他踉跄到了树下,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将储物袋中所备丹药取出,欲为自己疗伤。这也是他门中宝物,寻常门派都无处可得,名唤化春,其中几味药极为难寻,他也不过有这三颗,如今却不得不在此处用掉其中之一。
不然,怕是过不了这第一轮比试。
他将丹药拿在手中,犹自恨恨,忍不住道:“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玄鸟……”
顶上忽然有人探出脑袋,问:“玄鸟?”
孔雀门二公子被猝不及防吓得一激灵,差点儿拖着这一身的重伤蹦起来。待看见是杜云停那张挺符合他审美的脸,他那斥责的话也说不出了,半天才道:“你何时在的?”
他又看看杜云停,目光落在对方手中拿着的皮毛上时,不禁带上了诧异,“这是……”
杜云停慈爱抚摸自己的鸟儿子,顺口道:“给它做衣裳呢。”
孔雀门二公子难以掩饰心中讶异,嗓门儿高了:“做衣裳?”
他可是头一次听说,这内门比试黎还有人有这个闲心!这内门弟子名额可不多,为着这天下第一大派名正言顺的弟子名额,不知道有多少人耗尽心力。他路上遇到几个,无一不是匆匆忙忙,脚步都不肯停歇,生怕这几秒功夫便是许多人排名爬到自己头上了。
哪儿有杜云停这样,这么……这么……
他盯着那树上被人编起来的藤条发愣。
这人居然还有心思编藤筐放鸟?!
他一时有些摸不清杜云停套路了,不禁问:“你有多少妖丹了?”
杜云停坦荡荡说:“零。”
孔雀门二公子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说,他定然不会信。可看着杜云停这样儿,倒像是真的什么也没干,他们是出来比试的,人家却是出来度假游山玩水的,指不定把他们当把戏看——
他越想越臊,又着实想不通,一个零字,到底是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杜云停从树上下来了,利落地落了地。二公子原先还木呆呆的,待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了,方才反应过来,忙把那丹药一口塞进了嘴里,生怕待会儿这人起了歹心。
好在杜云停不操心丹药,就只关心他刚才说的玄鸟。
“哪儿有玄鸟?”
二公子伸手,给他指了指方位,“往南边千步。”
这附近皮毛漂亮的妖兽基本上不见踪影了,杜云停听见玄鸟这俩字挺心动。
听起来长得好看。
他抬脚就要往南走。
孔雀门二公子拦他,道:“还是别去。那玄鸟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早已超出比试范围了……如今杜大师兄他们已经过去了,要将它收回去……”
杜云停一听急了,他崽的新衣服快没了!
他说:“那我得加快点速度。”
免得待会儿鸟真被人收走了。
孔雀门二公子:“……???”
他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了疑惑之色,心想刚才到底是哪句话让这人得出了这个最要命的结论?
虽然如此说,他仍旧是跟了过去,不远不近缀在杜云停后头。两人到达这玄鸟一处时,果真见那杜大师兄面沉如水,手中一柄银剑如游龙矫蛇,柔软若白练。所到之处,自然有泉水奔涌,汇聚成笼,将那玄鸟牢牢困于其中。
然而,杜云停一眼便看出其修为不支——那玄鸟拍打着宽广的翅膀直撞这水牢,已然有四溅的水花迸开来,阵法随时都有可能破掉。
来比试的外门弟子们都不在此处,许是已被人悉数打发走。瞧见他们两人一鸟落下来的身影,与杜师兄在一处的女修脸色阴沉,径直过来,“你们来做什么?这处危险,不要碍事!”